“宸公子,你要帶我去哪里呀,這兒已經(jīng)”很偏僻了。
“呃~”
李今紓話沒說完,就被人捏住脖子提了起來。
“嗚嗚嗚”
不要,不要!
李今紓眼神迷茫又驚恐的揮舞著雙手,兩只腳瞪個不停。
她不明白,剛剛還好說話的男人,怎么一瞬間就變了個人似的。
眨眼就要她的性命。
男人面色沉冷的盯著手里的女子,直到她呼吸微弱,雙眼闔上時,才松開了手。
“你若是敢動她一根頭發(fā)絲兒,我定會將你抽筋削骨,你若是不信,你便試試!
男人掏出帕子,細(xì)心的擦拭雙手,他知道她聽的見。
待將一雙手擦拭干凈,才將剛剛涌起的那股殺意壓了下去。
“李今紓,別人吃你這套,不代表所有人葷素不忌,見著一塊臭肉就撲上去。
警告你,以后給我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她,不是你能動的起的人!
男人警告了一番,抬腳就往外走去。
地上癱軟的李今紓,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拼命壓制著嗓子里要咳出來的癢意。
渾身抽搐著抖個不停。
這是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距離死亡這么近。
明知道她的身份,卻依舊敢這么戲弄自己,宸月他憑什么?
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讓他跪著求娶自己,以報今日之恥。
這樣一想,李今紓眼里一閃而逝的瘋狂!
“宸月,我記住你了!”
她聲音嘶啞著,“以前是我喜歡你這張皮囊,現(xiàn)在,我喜歡你跟我一樣的狠勁兒!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只有我李今紓,才是配得上你的人!
李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唇,說。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陣子,勉強(qiáng)恢復(fù)了體力后。
她一手支著身子爬了起來,一手揉著紅腫的脖子,目光陰鷙的盯著地面,
“宸月,既然你這么在乎她,那我偏要試試看。
看你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揚(yáng)州府通判對你拋出去的橄欖枝。”
李今紓站在原地,摸了摸刺痛的脖子,陰毒一笑,只身往城外走去。
熱鬧的大街上,右臂親眼看著李正一臉客氣的將幾人請進(jìn)了一座不起眼的宅子。
確認(rèn)他們在里面落腳之后,這才趕回去與主子匯合。
兩人于約定處碰頭,“主子,那一行人,屬下拿性命擔(dān)保,絕對是北狄人,接待的是李正。”
右臂說著,眼里閃過一抹冷意,他們在北臨費(fèi)了多少力氣,才將北狄打怕了。
如今揚(yáng)州的通判大人,卻公然與北狄人來往,簡直就是踩著那么多兄弟的血肉不顧。
男人從右臂口中得知了幾人的落腳點(diǎn),沉默著往回走。
他從第一眼就知道,來人就是北狄二王子,他十五歲那年,在拓木措的臉上割了一道口子,深可見骨!
如今,哪怕時隔十年,拓木措的打扮幾乎與大周人無疑,可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和李忠民在一起的人,就是他。
一個人在怎么掩飾,凸起的眉骨,高聳的鼻梁,深陷的眼窩,可是騙不了人的。
大周很少有人的五官長的那么立體的。
除非是在北臨,或許會有帶著北狄血統(tǒng)的人。
以前北狄人每每闖進(jìn)去時,都會強(qiáng)奸婦女,那些帶著北狄血統(tǒng)的孩子,身上臉上,才會有北狄人的影子。
可這里是揚(yáng)州,女子?jì)尚,男子清秀俊朗,個頭也是隨大眾。
然,李忠民同行的那幾人,卻個個都身高遠(yuǎn)超正常人許多。
且他們的身高,眉眼,在結(jié)合他們走路的姿勢,不難猜出,那幾人就是北狄人。
看著主子的側(cè)臉,
右臂思索再三,還是開口,道:“主子,李今紓,要不要屬下去”
“嗯~”
右臂暗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暫時不用,讓意意自己出口惡氣了再說!
男人淡淡出聲,現(xiàn)在殺了她,可太便宜李今紓了。
就在剛才,男人本可以殺了李今紓。
可是一想到,報仇這種事,還是得自己來才痛快解恨。
他便又收了些力道。
留了她一條狗命。
再加之,李今紓在揚(yáng)州做的蠢事,并不比她老子李正少。
他還需要放長線,釣大魚!
“屬下知道了!”
右臂心說,主子可真體貼,連殺人這種事,都考慮的這么周全。
果然還得是沈姑娘,面子真大!
“主子,咱們這是去哪兒?”
右臂看著前頭的主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暗自思忖著,這條路可不是回家的方向!
男人微微側(cè)過頭來,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右臂,冷冷地說道:“去知府衙門!”
說完這句話后,男人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孫家,孫夫人指著賀清霜,恨不得將她打死了事。
可偏偏自己兒子與夫君都護(hù)著她。
氣的孫夫人只得將賀清霜罰跪出出氣。
可如今的孫成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小綿羊了,他看到賀清霜跪在地上時,提起衣擺也跪下,
“母親,清霜很好,為了兒子的身體,連自己的名節(jié)都不顧了,你還想要她怎么樣?”
“她身子本就不好,你讓她跪在這里,萬一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兒子的嫡長子,豈不是要死在自己的親祖母手里?”
一聽這話,孫夫人越發(fā)生氣了。
她指著兒子質(zhì)問。
“你 說什么?”
“賀清霜,你有了?”
賀清霜不敢開口,只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又將脖子縮了回去。
“你,一臉狐媚相,你說話!”
孫夫人看她這樣,恨不得將賀清霜的頭給擰下來。
“母親,那天她跟了我,指不定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孩子呢!
一個月后,若是兒子回家不見清霜,或者她死了,那么,母親就等著,替兒子收尸吧!”
“放肆!”
孫知府裝模作樣的拍了下桌子,“成兒,怎么跟你母親說話呢!”
“父親,兒子說的是真心話!
“哼,混賬,你們兩個,回去反省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是,父親!”
孫成說完后,拉著跪在地上的賀清霜起身,“走,我們先回院子,讓母親自己冷靜冷靜!
“成哥哥,我們”
“你不用管,有我在呢!”孫成一把抱起賀清霜,就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站住,你給我站。
孫夫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他們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狐貍精,勾搭的成兒忤逆我!
“好了夫人,你坐下!”
知府大人頭疼的揉了揉腦門,婦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李今紓就是在利用你,你能不能長點(diǎn)兒腦子。
平日里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胡來?”
要不是李今紓身后有牽扯到的人,他哪里會放任夫人寵著那么一個東西。
“以后,你也長點(diǎn)兒腦子,要不是清霜一心為成兒,我這頂烏紗帽,就要因?yàn)槟愕挠薮溃袅!?br> “老 老爺 ,你罵我?”
孫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老爺對她一向溫和,今日竟然罵她愚蠢。
眼看她又要哭,孫知府連忙開口,“我知道你想哭,但你先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