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捂著臉,癱坐在原地泣不成聲,她不能接受,自己這般年紀(jì)了,居然被老頭子給打了。
自從巍兒有出息之后,出門在外,誰不是捧著她這個(gè)將軍的老子娘?
就連男人,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從未與她紅過臉。
這也就是她為什么會那么震驚,宋老頭居然帶一個(gè)大著肚子女人回來的原因。
實(shí)在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男人一把年紀(jì),居然還會這樣無恥。
居然會這樣羞辱她,她都多大了,難不成還要給他生孩子?
她實(shí)在是不能忍受,他因?yàn)檫@個(gè)羞辱自己!
聽著她哭,看她鼻涕眼淚橫流,臉上皺紋夾死蒼蠅,宋老頭嫌棄的撇嘴,
“哼,我打你都是輕的!
宋老頭一手?jǐn)堉徯,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母,“本想著你懂事些,與蓮心姐妹相處,將來她生的孩兒,與巍兒一起守望相助。
我們倆老了以后,也還有個(gè)指望。
可誰知道,你會是這么善妒的東西,根本容不下蓮心母子。”
“姐妹相稱?”宋母被他一句話氣笑了。
“宋二牛,你還要不要臉啊你?我與她,姐妹相稱?她給你當(dāng)閨女都小了吧,你怎么這么無恥,你怎么說的出口的?”
“住口!”
當(dāng)著蓮心的面,被宋母喊了在村里的名字,宋老頭惱羞成怒的跳了過來,對著宋母就是一腳。
他惡狠狠的指著地上的宋母,“你簡直無理取鬧,你再這般鬧下去,小心我休了你!”
“你娘家可沒一個(gè)有錢的爹養(yǎng)著你,到時(shí)候,我看你是好好照顧蓮心與我過日子,還是想要休書一封,滾回你的娘家去寄人籬下去!
宋母本想撒潑的心,在他的一腳,以及休書兩個(gè)字出來后,瞬間就噤了聲。
只一雙眼睛充滿恨意充滿恨意的盯著他。
“嗤~瞧瞧你那樣兒,真是讓人倒胃口!
一邊是貌丑無顏的老妻,一邊是嬌艷如花的妙齡女子,宋母自然沒有贏的可能。
“蓮心,我們走!”
宋老頭摟著蓮心,朝著他住的院子里走去。
“二牛哥,你真好!”蓮心回頭朝著宋母挑釁一笑,轉(zhuǎn)頭就嬌嬌的喊了一聲二牛哥。
宋老頭被這一聲二牛哥喊的渾身充血,眼睛看著蓮心,像是打量什么寶貝似的,“蓮心,你不覺得這名字 ”宋老頭頓了下,老臉一紅,帶著少年人才會有的窘迫,“你不覺得土嗎?”
“怎么會?”蓮心嗔了他一句,“老爺對蓮心好,在蓮心這里,老爺什么都好!
“不過一個(gè)名字罷了,二牛哥,蓮心以后就這樣叫你,好不好?”
也許是從蓮心的眼里看到了心意,宋老頭對于二牛這個(gè)土的掉渣的名字,也不那么排斥了。
“老爺我原本是覺得這名字有些土,可從蓮心這小嘴兒吐出來,嘖,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老爺我是耕地的牛,蓮心就是一塊最肥沃的土地,以后,你這個(gè)小寶貝,就由著老爺我這頭牛耕地播種,嗯~”
“老爺,還有人呢,您這樣說,真是羞死人了!”
蓮心適當(dāng)?shù)募t了臉,惹得宋老頭一陣得意
“有老爺我護(hù)著你,我看誰敢笑你!”
宋老頭摟著心頭肉回了院子,地上的宋母渾身顫抖著,借著白媽媽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直到人消失在轉(zhuǎn)角,她才咬牙切齒道:“宋二牛,還想休了我給這小賤人騰位置?你想得美!”
她娘家是沒權(quán)沒勢,可她當(dāng)了這么久的將軍府老夫人,給娘家扒拉的銀子可不少。
她還就不信,娘家人知道男人這般羞辱她,會忍著什么也不做。
白媽媽看著眼前的宋母,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宋將軍回來的那一幕。
時(shí)間仿佛重疊了一樣,一模一樣的劇情,一模一樣的場景。
只不過,眼前的老夫人,是做不到夫人那般冷靜的。
且,她也沒有本事,能像夫人一樣,從宋家這樣的狼窩里脫離出去。
“走,回去,快回福壽院,我要給巍兒去一封信,我就不信了,他宋二牛連兒子的臉面都不顧了!
宋母抓著白媽媽的胳膊,急著回房寫信尋找外援。
白媽媽看了眼被她抓疼的胳膊,心說有這樣一雙父母,將軍這輩子,還真是命苦。
將軍昏迷不醒的時(shí)候,老夫人擔(dān)心的是宋家榮光不在。
老爺子成日不著家,忙著與那小婦人溫存。
如今將軍去了邊關(guān),他們卻生怕他活的久了。
還不消停!
“老夫人,將軍那邊……”
“我兒最孝順,他定不會同意,讓這等狐媚子進(jìn)門欺負(fù)我的!
宋母急著告狀,絲毫沒有聽出白媽媽未盡之言里的擔(dān)憂。
“小賤人,站住~”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尖銳的呵斥。
讓剛剛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的白媽媽,心又跟著提了起來。
她擠出笑臉,看著臉上抹著各種胭脂的宋倩,誘哄著問:
“小姐,您怎么過來了?”
“想吃什么好吃的了,奴婢讓人給你送過去呀?”
“啪!”
宋倩一巴掌打在宋母的肩膀上,“小賤人,是不是你跟我搶老爺?shù)模俊?br> “不對,你太丑了,老爺肯定看不上你!
她又自言自語,“沈意歡,你出來,你別以為你躲起來,你就能不管我。”
“哼,我叫我哥收拾你,嘿嘿嘿嘿~哎~誰叫我是公主呢~”
“小姐,可不敢胡說呀~”
白媽媽急的就差去捂她嘴了。
“啪——”
一巴掌拍在白媽媽手背上,“老女人,你也是老女人,滾!”
她打完白媽媽,轉(zhuǎn)身就走。
宋母連忙捂著胸口,看到她今兒只打了白媽媽,忽略了自己時(shí),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shí)候,宋倩卻突然又折返了回來。
宋母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瞪大眼睛看著對方,滿臉驚恐。
“臭女人,你別以為我不敢扇你!”宋倩惡狠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話音未落,又是一聲脆響傳來。
“啪——”
這一巴掌比之前更用力,打得宋母頭暈?zāi)垦,差點(diǎn)摔倒在地。
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有血水順著流出來。
“你 孽障,孽障,造孽啊!”
宋母捂著臉,指著宋倩罵。
自從這孽障回了家,三五不時(shí)就溜出來打她,偏偏她還不打別人,只打她這個(gè)親親的娘!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一個(gè)個(gè)的都要這樣對她?
“臭女人,咹~”
宋倩看著她做著鬼臉,伸著舌頭左右擺。
“哎~呵呵呵,老天爺啊~你怎么不收了我算了?”
直到宋母放聲大哭,宋倩才切了一聲,唱著小曲兒往前跑了。
“嗚嗚嗚,我沒法活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宋母狼狽的蹲在地上,渾濁的淚水不停的落下來。
而另一邊,韓曼兒得知宋老頭給她帶回來的一個(gè)免費(fèi)的媽時(shí),也只是毫不意外的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男人嘛,都是離開性就活不下去的。”
“宋老婆子那么老,估計(jì)那 ?里進(jìn)去都沒感覺了,宋老頭怎么可能忍著欲~望不找年輕的女人睡!
“夫人,那瘋子又來了!”
門外,傳來小丫鬟的聲音。
韓曼兒聽到下人說宋倩又過來了,眼里閃過一抹得意,挑眉看了眼香菱,說道:
“你瞧,瘋了又如何,只要是個(gè)女人,嘗到了那事兒的滋味以后,還不是日日都惦記著,不然,她一個(gè)瘋子,怎么記著跑來這里的路?”
香菱聞言,垂眸不語,只靜靜扶著她往外走。
她可算是見識到,韓曼兒這女人有多下賤了。
青樓里的女子尚且還有節(jié)操,可韓曼兒,就像是沒有底線一樣,
一再的刷新著香菱對她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