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已有
杜晨飛沒想到王建國會這么在乎這個女人,再看劉逸菲對自己擠眉弄眼的表情,心里一陣得意。
“哎呀,杜科長,你開什么玩笑呢,我可是李總的人,您就再喜歡也不是您的!”
劉逸菲這一刀補(bǔ)的是時候,原本王建國臉是白的,聽到這一句之后立馬變綠了。
“啊對對對,你看我這話說得,一點(diǎn)沒過腦子!建國,你可別在意啊,我就開玩笑呢!”杜晨飛獰笑著朝劉逸菲擠了擠眼睛。
劉逸菲心領(lǐng)神會,不動聲色的嘟了嘟她那粉紅色的小嘴。
王建國雖然怒火攻心,眼中殺氣騰騰,恨不得一刀剁了杜晨飛,但為了陳家莊,他還是忍了下來。
杜晨飛!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這筆帳老子給你記下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覬覦,真是吃了熊貓豹子膽!
劉逸菲看王建國已經(jīng)上套了,是時候松一松了。
“好了,杜科長都說是開玩笑的啦,別生氣了,怎么?吃醋了?”
“哪有了,我跟杜科長這關(guān)系那可是杠杠的!”王建國挑了一下眉稍,端起酒杯向杜晨飛舉了舉。
兩個人象征性的相互笑了笑,各自抿了一小口紅酒。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吧,不打擾你們兩口子溫存了!倍懦匡w站起來拿著包就要走。
“別啊,老杜,讓你嫂子給咱倆弄兩塊牛排。吃了再走!
面子工作還是要做的,要不然怎么合作呢?王建國沒有起身,看著杜晨飛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杜科長,你坐下,我這就去親自做,嘗嘗我的手藝!眲⒁莘普玖似饋恚硨χ踅▏,向杜晨飛眨了眨眼。
這種感覺讓杜晨飛很是興奮,他怔怔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盯著劉逸菲木偶一般坐了下來。杜晨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劉逸菲,直到她走出去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王建國不是傻子,杜晨飛這赤裸裸的眼神讓他忍無可忍,他站起身一把揪住杜晨飛的衣領(lǐng),瞳孔放大,像一頭受到侵犯的野獸:“你小子什么意思?那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別他娘的打她的主意!”
杜晨飛笑了笑,依舊很平靜地坐在那:“王建國,你搞什么?我哪只眼睛看見我打什么主意了?”
杜晨飛這么平靜倒是讓王建國有些出乎意料,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難不成自己真愛上這個女人了?他愣住了,抓衣領(lǐng)的手也慢慢松了下來。
“老同學(xué),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我看嫂子對你可是衷心的很!”杜晨飛拍了拍他的手,諂笑道。
王建國,你個傻子!都不知道自己女人是個什么貨色,還在這里跟我急?
“哈哈哈,那是必須的!老杜,女人如衣服,你要真看上了我就送給你了!”
“真的?你舍得?”杜晨飛自然是知道這是王建國在試探他,他偏裝作聽不懂,就是要讓他心里膈應(yīng)。
王建國臉色都變了,眼中明顯帶著刀。
“哈哈哈,不開玩笑了!我可是有目標(biāo)的,其他人就算了吧……”
王建國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根刺已經(jīng)在他心里扎下了,對杜晨飛的信任也在慢慢消減。
三人吃罷了午飯,王建國和杜晨飛先后離開。
劉逸菲走出餐廳,四下看了看,朝電話亭走去。
“嫂子,你可一定要給富貴哥說,他們這次可是要來真的,讓富貴哥千萬小心……”
“小菲,謝謝你,我一定轉(zhuǎn)告他,你身體恢復(fù)的還好吧?要定期過來復(fù)查。”
“我挺好的嫂子,謝謝你的關(guān)心。你可一定要告訴富貴哥,讓他以前有個準(zhǔn)備,千萬不能再讓他們鉆了空子!
“我知道了。沒什么事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忙!
“哦,好的嫂子,那再見。”
許子墨掛了電話,心情很復(fù)雜,她站起身向窗外看去,思緒有點(diǎn)混亂。
自從上次她和劉逸菲聊了以后,她們就沒有再見過面。這是她們自那以后第一次聯(lián)系,從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她對富貴的關(guān)心只多不少,話里話外的擔(dān)憂像極了親密關(guān)系之間才有的感覺,這讓許子墨心里很不舒服。
雖然這次她選擇給自己打電話,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富貴,也說明了她上次的警告起到了些作用,但這語氣中的曖昧還是隱藏不了。許子墨腦子很亂,胡思亂想的毛病又開始泛濫開來。
她強(qiáng)壓住腦袋里面的另一種聲音,強(qiáng)迫自己要冷靜,不管怎么說,劉逸菲的這個消息對富貴來說很重要?伤戳丝词掷锏拇蟾绱螅瑓s有一絲的猶豫。
自己跟富貴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同房了,劉逸菲對富貴又這么上心,一旦富貴知道這個消息是劉逸菲傳來的,他肯定要去當(dāng)面感謝她。富貴原本就不討厭她,萬一她們見面以后再有聯(lián)系……
許子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馬上就要生產(chǎn)了,不但身材走了型,就連夫妻那點(diǎn)事也失去了興致。以后還要面臨著母乳喂養(yǎng),身材恢復(fù)就更難了。
這個時期原本對男人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而偏偏劉逸菲又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不免讓許子墨感到危機(jī)重重。
她轉(zhuǎn)念又一想到富貴這大半年以來的種種辛苦,心里狠狠的扯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大哥大,還是選擇撥通了葉不凡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遍都沒有接聽,許子墨蹙了蹙眉,這是在忙什么?應(yīng)該又是在工地沒聽到,算了,晚上回家再告訴他也不遲。
想到這里她長出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大哥大,坐到了辦公桌前。
“許大夫,急診室有一位患者需要搶救,您快點(diǎn)跟我來……”
還沒來得及緩一下,許子墨就慌慌張張的被叫到了急癥室,大哥大也落在了辦公桌上……
手術(shù)一直進(jìn)行到了傍晚,許子墨累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她從手術(shù)室出來扶著墻坐到了座椅上,臉色蒼白,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直往下流。
辦公室桌上的大哥大,葉不凡的電話一通接一通的打著,鈴聲在空蕩的辦公室里回蕩著,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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