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夜都已經(jīng)深了,醫(yī)院內(nèi),宋大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病房里昏暗的燈光,他只覺得全身上下冰冷,疼的不能動彈,只有右手感覺暖暖的,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到是李蘋趴在他身邊睡著了,兩個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
“李蘋姐……”
“大寶,大寶你醒了?”李蘋聽到宋大寶虛弱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做夢,睜開眼低頭看了看大寶的手也在用力握著自己,瞬間喜極而涕:“我去叫富貴……”
宋大寶抓了抓李蘋的手,向她搖了搖頭:“別叫他了,他睡覺的時候,就算天塌了也是叫不醒的……”
“你還有力氣開玩笑?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叫醫(yī)生?”李蘋笑了,臉上還帶著淚。
“我沒事,辛苦你了李蘋姐!彼未髮毶焓窒肴ゲ晾钐O臉上的淚,卻被李蘋緊緊握住。
宋大寶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笑了。默默的在心里說道:“原來李蘋姐心里是有我的!
“大寶,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富貴哥,是我沒有看好店。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剛起身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到進來兩個帶著頭套的人,我抄起凳子就他們拼,沒想到他們手里有刀,我倒地以后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店里東西全拿走了……是我沒用,沒看好店……”宋大寶緊緊的握著拳頭,額頭上因為憤怒而突起的青頸繃著,像一條條蜿蜒的山丘。
“這不怪你大寶 ,你已經(jīng)盡力了。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養(yǎng)傷,把身體養(yǎng)好。你放心大寶,富貴哥今天給你發(fā)誓,這個仇一定給你報,敢傷我最好的兄弟,我讓血債血償!”葉不凡心疼的看著宋大寶,強壓著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
“富貴哥……”宋大寶剛準(zhǔn)備說話。
“富貴老弟,咋回事?大寶兄弟沒事吧?”還沒有看到人,已經(jīng)聽到李大偉的聲音。
“大偉哥,你來了,快坐!
“兄弟,傷的不輕啊,這他娘的是誰干的?敢搶到我富貴老弟頭上了!崩畲髠ヒ黄ü勺谒未髮毶磉叀
“大偉哥,我沒事,就是店里這次怕是被他們洗劫一空了!
“他娘的。富貴,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準(zhǔn)備怎么干?這啞巴虧咱不能就這么吃下去?”李大偉看著葉不凡。
“現(xiàn)在還不確定,警察那邊只說有人聽到他們說話,就是咱們本地人的口音,其他的現(xiàn)在還一概不知!
“他娘的要他們警察P用都沒有!”李大偉提高了聲調(diào)。
“對了,大寶,你再仔細想一想,最近店里有沒有來過不太正常的顧客?比如說跟你們吵過架,或者鬼鬼祟祟的人?”
“不太正常?”宋大寶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要這么說,那就是王建國來那次,因為不給他賒賬,他說話很難聽,臨走的時候還朝店里瞪了一眼。而且以往他都是一兩周來一次,上次拿了以后到現(xiàn)在也沒有再來。富貴哥,你說不會是他吧?”
“K,又是那個小子!我他娘的收拾不了他!”李大偉說著就要往外走。
“大偉哥,你先別著急,咱們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即使真是他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何況現(xiàn)在還不一定就是他,說不定只是湊巧了。這樣,這個人搶了那么多BB機,肯定是要出手的,你讓兄弟們這樣……這樣……”
“好,富貴老弟,你就等兄弟們消息吧!
“讓兄弟們都注意,他身上有刀!
“有刀怕啥,干死他玩意兒!”李大偉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富貴哥,不會真是王建國吧?”
“說不準(zhǔn),他娘的別讓我查出來是誰,我非卸了他一條腿!”
“兄弟們,你們都說說富貴哥這一年來對你們怎么樣?”李大偉回到家就召集了他的小弟們。
“那沒得說,我的BB機都是富貴哥給的,一分錢沒要我的,嘿嘿嘿!币粋領(lǐng)頭的小弟摸著腰里的BB機說道。
“富貴哥對我們好著呢。”
“是啊,富貴哥那事我們都聽說了,讓兄弟們怎么做,大偉哥你說。”
“好!你們分幾路,你們幾個去咱周邊的黑窩賭場,貓著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拿BB機去抵債或者出手的。你們幾個,去黑市盯著看有沒有大量出BB機的。還有你們,去車站,我還就不相信了,他拿這么多東西能飛了不成!記住了啊,都機靈點,那孫子手上有刀,范圍大一點,把你們知道的點都給我盯住了,只在看到王建國那小子,立馬call我!
“放心吧大偉哥!”
許子墨在醫(yī)院聽說了店里的事,連忙請假從市里回到了縣醫(yī)院。
“大寶,你沒事吧?”
“許子墨,你怎么來了?”
許子墨一看李蘋也在,有點不好意思:“李蘋姐,你也在啊,富貴呢?他怎么沒在?我昨天給他聯(lián)系說今天要來醫(yī)院的!
“子墨啊,快來坐,富貴他剛剛走,說是警察又去店里了。”
“嗯,那行,我一會兒過去看看。大寶,你的傷怎么樣了?查出來是誰沒有?”
“傷到腰了,沒什么大問題,F(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誰!
“你好好養(yǎng)傷,腰上不能大意,你起來我給你看看。”許子墨說著就犯起了職業(yè)病,伸手就去扒拉宋大寶的衣服。
“我沒事,醫(yī)生都看過了,許子墨……”宋大寶連忙把衣服扯下來,轉(zhuǎn)頭看著李蘋。
許子墨轉(zhuǎn)頭一看,明白了,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哎呀,你看我這職業(yè)病又犯了,看到病人就想看一眼。李蘋姐,你放心吧,我聽富貴說了,大寶沒有傷到要害,拆了線回家好好養(yǎng)養(yǎng)啥也不影響!
“謝謝你啊,子墨,你看宋大寶還不好意思了……”李蘋也笑了起來。
店里,葉不凡正在和警察聊著什么,許子墨走了進去。
“好,那就這樣,這邊有什么進展我再給你聯(lián)系!本熳鐾炅斯P錄。
“好咧警察同志,辛苦您了,您慢走!”葉不凡把警察送出了門,轉(zhuǎn)頭看到了許子墨。
“子墨,你怎么來了?”
“我去過醫(yī)院了,李蘋姐說你在店里,我就過來了,怎么樣?損失重嗎?你沒事吧?”
“一個店全折進去了!他媽的老子辛辛苦苦大半年全沒了!”葉不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這一年多以來,葉不凡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沒有靠山?jīng)]有背景的他,依靠著穿越的時間差勤勤懇懇的生活著,不惹事也不怕事,可還是沒能保護得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他萬分沮喪,自責(zé)、愧疚、恐懼,復(fù)雜的情緒包圍著他,繃著的弦讓他在看到許子墨那一霎那崩塌……
許子墨沒有說話,走過去抱住了葉不凡,用手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葉不凡把頭埋在許子墨的懷里,肩膀輕輕的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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