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前任,現(xiàn)任
可是,我也沒料到趙叔這個老不死的會真的把迦胤給我招惹來了。看著他人五人六的領(lǐng)著迦胤過來,我真的有一種想拉著月蘭就跑的沖動,可惜迦胤的眼睛不僅通陰陽,我敢說方圓五百米之內(nèi)的他都能看清楚。
眼看著人靠近了,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直接上了。
"趙叔,做人不可以這么不厚道!"我一個正眼也不敢多看迦胤,生怕他開口跟我提以前的事情。
趙叔腆著老臉愣是將迦胤推倒了我的跟前,"丫頭,話不能這么說,我也是好心對吧。再說了你媽當(dāng)年不也蠻喜歡迦胤啊!""得了您,我不跟你說以前的事情。咱們聊正事行嗎?"我將趙叔拉到了一邊,用眼角瞄著迦胤,還別說幾年沒見他居然已經(jīng)帥到爆表了!
趙叔被我這么一拉扯多少有些不高興,其實他心里想的什么我會不知道,還不是想繼續(xù)接近我老媽。
"你叫誰來不好,偏偏是他!您這是跟我有仇!"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我就覺得迦胤壓根就是天生來克我的!
趙叔摸了摸鼻子,扭頭瞄了一眼迦胤,而后貼在我的腳邊低聲說了一句讓我吐血的話,"你可別這么說啊,迦胤那小子這些年來勤奮極了。你看他長得又帥,本事又高,咱們靈事局不少丫頭對他虎視眈眈呢。你倒好給你現(xiàn)成的不要,還敢背著你媽離家出走。"
這個老不羞,說著說著就改來教訓(xùn)我了。
"趙叔,你是我媽派來的逗比嗎?""臭丫頭!"趙叔揮拳就準(zhǔn)備給我來一下,要不是迦胤眼疾手快替我擋著了,只怕趙叔沒準(zhǔn)真不跟我客氣了。
"師父,別鬧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迦胤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做事說話都一板一眼的,讓人覺得他是個相當(dāng)成熟穩(wěn)重的人。如今年歲增長,給人的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不過與夏摯相比他身上可就多了許多的人情味。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對這臭丫頭還是念念不忘!"趙叔故意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來,殊不知他最得意的弟子就是迦胤了。
于是我簡單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當(dāng)然有意隱瞞了關(guān)于夏摯的事情。
迦胤與趙叔了解情況后相應(yīng)的做出了一些對策來,結(jié)果就是趙叔繼續(xù)留在靈事局看大門,迦胤跟我還有月蘭去尋找方潯囚禁的靈魂在哪。事情商定好了,我們?nèi)烁鎰e了趙叔便遠(yuǎn)路折回。
來得時候為了趕時間我就帶著月蘭走了一回陰間的路,速度是快但缺點就是虧損精氣。所以離開的時候迦胤帶著我們按照陽間的路返回到了臨江大橋。
于是乎速度慢了,迦胤自然找準(zhǔn)了機會跟我山南海北的聊了起來,我是不情愿搭理他的,可再一想畢竟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感情還是在的。
"其實師父跟我說你來找他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相信,可是見到了你,我反而更后悔了。"迦胤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他知道我在聽,可我就是不樂意回答。
"你離家出走的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在靈媒圈里傳遍了,你當(dāng)真這輩子也不回蘇家了?"
"回不回去跟你也沒關(guān)系!"我實在受不了他這婆婆媽媽的個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跟趙叔學(xué)藝久了,連帶他的八卦本事也全部學(xué)會了。
面對我的生冷態(tài)度,迦胤也僅僅笑了笑,"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頑劣呀!"
"你也一樣!跟趙老頭一樣討厭!"我瞪了他一眼,真心后悔來什么靈事局了。
迦胤被我反將一軍倒也不生氣,"你離家這幾年,蘇當(dāng)家一直派人在找你,不過也沒想到你會躲在彭柳市,甚至還……"他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漸漸往下,然后集中在了我平坦的肚子上,"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語氣可比我想象的要冷淡多了。
我聳了聳肩,直接說了實話,"也沒多久,一兩個月吧。"
"誰的?"迦胤眸光冷了不少,一股嗜殺的神采有些隱藏不住了。
"你知道就不要問我了,反正這么多年來你們不都在防著他嗎?現(xiàn)在好了,我懷了他的孩子,這完全不在你們的意料之內(nèi)吧!"我訕笑著,墊著腳往迦胤的跟前湊了湊,"你當(dāng)年要是下點狠心,我不就答應(yīng)我媽跟你結(jié)婚了。好了,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說了,辦正事,辦正事!"
迦胤被我這么一鬧臉色也是一青一白的,之后他也沒再跟我說什么。原本我們的計劃是跟著月蘭重新返回別墅去看看有什么線索,可中途迦胤忽然改變了主意,竟然提議要去我家坐坐。于是我只好讓月蘭先回去,又擔(dān)心方潯會害她,臨走之前迦胤特意送了她一道防身符。
對于迦胤要去我家的事情起初我也沒有反對,畢竟來者是客,而且我也確實有事求他。可是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我就后悔了,因為隔著老遠(yuǎn)我就看到了夏摯杵在樓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心下念了一聲,完了,在偏生迦胤這眼尖的家伙想都沒想直接往夏摯那邊走去。
奶奶的,他這是要我的命。
迦胤的速度快得要命,我攔都攔不住!跋膿?”迦胤停在了夏摯的跟前,相當(dāng)“友好”地朝夏摯伸出了右手來。
反觀夏摯,他一派不為所動的模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的眼神可比抓奸的原配要犀利百倍。
我知道在我消失的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夏摯肯定是擔(dān)心我的,不然也不會杵在樓下等了這么久,就沖他這發(fā)了青的臉我也該好好說一句軟話的。
可偏偏這時候我臉皮厚不起來。
迦胤首戰(zhàn)以失敗結(jié)束,這種結(jié)果也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畢竟夏摯是活了千年的老東西,生冷不吃,要說資格老的估計也就只有作古的秦始皇了。
“都站在門口干嘛,上樓聊聊吧!蔽疫B忙推搡著他們上樓,可惜呀,這兩爺們似乎杠上了,盡管到現(xiàn)在兩人都沒有說上一句話,可是眼神的交鋒卻從沒有停止過。該了,我這是倒了血霉的節(jié)奏!
“阿憶,不介紹一下嗎?”迦胤的手輕輕一拉就從我的手中扯開了,看樣子他今天是不打算跟夏摯好好說話了。
“我……夏摯,夏摯!”我尷尬的笑了笑,真想呼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阿憶,不是這么介紹的吧。”迦胤彎起眼眸,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邪魅笑意。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夏摯一把拽過我的身體,同時自己繞我了我的面前,而話不說就握住了迦胤的右手,“夏摯,蘇憶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你覺得這樣介紹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