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復仇
林淼的傷很重,或者應該這么說才對!
她現(xiàn)在所用的身體是付薇的,而在不久之前付薇已經是一具被夏摯解剖過的尸體,所以即便活了,那也是一具遍體鱗傷的身體。
梅娘與王譽找來了傷藥與繃帶,可惜這些在夏摯看來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的。
“你們別忙了,她現(xiàn)在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而已,用不了多久一樣是死!泵鎸ο膿吹睦淠抑挥X得心寒,畢竟她還是活著的,不管之前是誰。
“梅娘,你別管他,先救人要緊!蔽抑苯訉⑾膿吹脑挳敵闪硕燥L,一邊替林淼治療,一邊詢問曉白調查的情況。曉白也沒理我直接從王譽的手中搶來杯子,一陣海飲,“你先容我喘一口氣再說,這事一時半會兒的倒也說不清楚,要是你們拿她沒轍,我倒是可以用妖力先幫她頂一陣。”
有了他這么一句話我也就放下心來。
林淼的傷梅娘做了詳細的檢查,基本應了夏摯的那句話,無藥可治,救了也是白搭。所以我們一致商量后的結果就是依靠曉白的妖力暫時維持住林淼的生命。
果然沒多久后林淼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一看到我尤為的激動,口口聲聲的叫我救救她。
“你先冷靜下來,你還記得她嗎?”我將劉晴引到她色面前,她茫然的看了一眼劉晴,忽然雙眼睜的老大,她死死的盯著劉晴,看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你也死了?”
劉晴點頭,“幾個小時之前我選擇了自殺,很可惜并沒有預料中的那樣重新回到冥界!薄澳乾F(xiàn)在怎么辦?”。林淼看著她,很顯然她自己也沒有主意。
“眼下能幫助我們的就只有他們了,林淼你跟他們說說你的事情,沒準他們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眲⑶缢坪醣攘猪当救诉要著急,看來她的復活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
林淼聞言露出苦澀的笑容,“我的事?如果我說出來了有人相信就好了,可惜啊……可惜沒人相信的!彼贿厬K笑一邊撐著胳膊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劉晴,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殺了江天,可惜我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殺了江天?”她的話讓我驚詫不已,畢竟在我先入為主的想法中林淼應該跟江天沒有任何關系吧。
林淼瞄了我一眼,忽然揚起了唇角來,“你看,我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人相信的!更加不會有人相信我死而復生后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在了自己的仇人身上。”“等會兒,你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重生在了自己的仇人身上?”我怎么有些搞不明白她說的話了,還是說是我的領悟能力太差?
一旁的曉白聽得是干著急,“算了,算了還是我來解釋吧!”
“那好,你來說。”林淼合上雙眼,顯得無比疲憊,可盡管如此,她始終都保持著無比高的注意力。
曉白屁股一賴直接坐在了林淼的身邊,“蘇憶,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順利完成了!首先從警局的檔案里我找到了關于林淼的所有資料,上面顯示的是在2003年的時候林淼失蹤,之后她的事情就成了一樁懸案!
“懸案?”林淼在聽到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事實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警察太過無用了!
“唉,你的死也不能全怪別人吧!睍园醉怂谎,似乎對她這樣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我有些心急也不想看著他們吵嘴浪費時間,“你們先說正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林淼一手搭在了曉白的身上,“算了,我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說吧。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2002年的時候我還是彭柳市K大的一個學生,在一個場子里認識了江天,也就是付薇的老公。當時江天年輕有為長得又帥,幾句甜言蜜語一說我就跟他交往了,但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我跟他交往了將近有一年才知道他結婚的事情,當然,還是從付薇的嘴里知道的!
林淼越說越激動,蒼白如紙的臉也微微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色,她得意地看著我們,而后表情一度變得無比猙獰,“03年7月21日,一場大雨過后,付薇約我去了一套別墅里聊一聊我跟江天的事情。去了那里之后我跟付薇聊的很清楚,她給我一筆錢,而我離開江天,可我怎么也沒有料到她最后會害死我!”
“以江天跟付薇的能力來說想要瞞住一件殺人事情也不是那么難,所以你的消失最后也就定性為一樁失蹤案件?”
我這么回答應該符合最后的事實真相。
林淼默然承認,不過她還說了另一樁事情,“我跟劉晴不一樣,因為死后尸體沒能得到及時的入殮埋葬,在人間我并沒有做死亡證明,所以死后也不能去冥界。我的靈魂一直游蕩在那棟別墅的周圍,直到幾天之前,突然有人抓住了我!”
“誰?”
“我不知道!”林淼搖頭,“反正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的太平間里,然后遇上了一個女人,她的手里拿著一份尸檢報告,上面寫著付薇的名字!
“是小莫!”一直沉默的夏摯突然聽到林淼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頓時激動起來,“你看到的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林淼無辜的看著他,一個勁兒的搖頭,“我哪里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當時她見到我的時候就跟見了鬼似的,嚇得連忙跑了出去。我都還沒去追呢自己就先昏了過去。之后的事情想必劉晴已經跟你們說了吧!
之后的事情我們問了也無濟于事,不過忽然間我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趕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SD卡,“林淼,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這卡里的視頻也是你拍的?”
林淼盯著那張卡看了半天,忽地笑了起來,“哈,你說這個啊,這不是我拍的,而是有人在我逃跑之前塞到我手里的!
“是誰,到底是誰給你的?”
“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個字高高的,長得也很帥,對了,他穿著一件……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