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巧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就這?皇上難道是改變主意了不殺她了?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之際,納蘭旭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按照你身旁的那張紙上的內(nèi)容,就用你自己的血,寫出一模一樣的內(nèi)容來,最后簽字畫押!
他一字一句,說的足夠清楚,知巧也能夠聽懂。
雖然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但此刻聽皇上的,就對了。
內(nèi)容很長,寫完之后,知巧感覺自己血都要流干了。
一旁有侍衛(wèi)將她寫好的血書給納蘭旭呈了上去。
看著一字不差的內(nèi)容,納蘭旭手都在抖。他終于,快要等到這一天來了。
這份血書容易,可當(dāng)初的真相,除卻那個毒婦身邊的人,當(dāng)真是難以查到了!從前自己處處受制時,自然是不能急不可耐的做這些事情的,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
知巧被秘密關(guān)押了起來。
納蘭旭緊緊攥著血書,走出來時,慕世杰和江逸寒在外間等他。
“如何了?”江逸寒急急地開了口。
皇上沒有作聲,只是將手中的血書給他遞了過去。
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江逸寒一陣沉默。早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如今不過是知曉了詳細(xì)過程,有了證據(jù)而已。即使如此,心卻還是揪著疼。
“這個毒婦,你不會到時候?qū)χ舆@個兒子下不去手了吧?”江逸寒此刻正是惱意上頭,也顧不得面前的這位是一國之君,出口就是一番明嘲暗諷。
皇上也不惱,只是冷聲說道:“你何苦要這般挖苦朕?這么多年了,你難道不知朕這幾個皇子都是如何來的?”
若不是當(dāng)初父皇的苦苦相逼,他怎么會去碰那些女人?伤降资桥隽,到底是對不起嵐兒,他卻沒有辦法怪罪他的父皇。
納蘭皇室原本就不是名正言順的上位,那個時候根基不穩(wěn),可以說皇室力量是十分薄弱的。坐在這個位置,就承擔(dān)著延續(xù)皇室香火的責(zé)任。
恰巧那個時候,嵐兒又久久不孕,白月國不能長久沒有子嗣,他被父皇逼著去和那些女人同房。可最讓他心痛的,是嵐兒。
她一句話不說,明明心中委屈的要命,卻是為了不讓他為難表現(xiàn)出絲毫不在意的額模樣,甚至主動將他往外推......
他從來就沒有原諒過自己,人人說他勤政愛民,是個明君,可又有誰知道他的痛苦和無奈?他這一生都在被皇位束縛著,就連心愛的女人也是因為這個位置而死。
想到這里,他又低聲繼續(xù)說道:“朕從不曾認(rèn)為自己很好,對于其他的幾個皇子,朕自認(rèn)是沒有盡到父皇的職責(zé)的。
但,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說朕自私也好,無情也罷,總歸就一顆心,除了嵐兒和玥兒,朕也給不了其他的人。
羅家的人,朕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你覺得朕會心疼太子?且不說這個孩子已經(jīng)被羅家養(yǎng)的歪得不成樣子了,朕絕對不會有他好果子吃,單就這幾年來做的那些荒唐事,朕就不會饒了他!
哼,你以為朕不恨?恨能有什么辦法,若朕這個皇帝做的不如此憋屈,那羅家還能如此蹦跶!”說到這,皇上的情緒似乎有些許激動了,“昨日在殿上,朕就想將皇后太子都拉下馬!
可又如何能這般快?他們的這些錯處,罰一罰尚可,可若說要廢皇后,廢太子,必須要讓他們有大的錯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