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眼神,簡直猶如地獄來索命的惡鬼,納蘭宸冷冷地打了個寒顫。
可是他實(shí)在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突然想到什么,他抑制住心底里的恐懼,勾起唇角,揚(yáng)起一抹神秘而又怪異的笑容:“納蘭玥,哼,你以為你們贏了?白月國,遲早要死在敵國手中!
沒有兵權(quán),我看你們拿什么斗,哈哈哈哈!”說著,他如同發(fā)狂一般大笑起來。
“你是在說這個?”突然,自殿外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
只見慕世杰和慕子軒一身戎裝地走進(jìn)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精致的虎符。
“五皇子,微臣忘了告訴你,你在慕府偷走的那個,是個假的!蹦阶榆幵捳f的輕巧,卻將一邊的納蘭宸氣個半死。
假的?他當(dāng)時還仔細(xì)瞧了瞧,居然還是偷了個假的回來!
“臣(微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慕世杰和慕子謙趕緊跪下請罪。
“行了行了,別演了!”皇上右手一擺,看著他有些好笑地說道。
“誰都沒你演的差勁!”這時,一直在一旁扮作全忠的江逸寒突然插嘴道。
皇上:“......”
這滿屋子的人,他不要面子的嗎?
一旁的納蘭宸看到這幅場景立馬瘋了一般大喊:“你們,你們都在演戲?剛剛的一切都是裝的?就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
“若不演一場戲,我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收獲呢?”慕子軒斜睨著他,言語中盡是冷意。
“哈哈哈哈,成王敗寇,我輸了,隨意你們怎么處罰!”納蘭宸突然揚(yáng)天長笑,眼角沁出了淚水,“父皇,我是對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認(rèn)錯!你就是一個無情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強(qiáng)行被人拖了下去。
玉凝看著納蘭宸被拖走的那一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是悲傷,又似是解脫。
慕世杰和慕子軒原本剛剛辦完事情,匆匆趕來是怕九皇子一人難以應(yīng)對,卻不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九皇子就已經(jīng)鎮(zhèn)住了全場。
兩人如今看著納蘭玥是越看越滿意,瀟瀟的眼光,當(dāng)真是不錯的。
看著殿內(nèi)的玉嬪,他們識趣地趕緊帶著這些多出來的士兵退下了。這些人原本都不是他白月國的人,如今當(dāng)是要進(jìn)行一番安撫和訓(xùn)練才可以用的。
眼見殿內(nèi)只剩下三人,玉凝陡然之間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自知罪無可恕,”她跪著的身子顯得搖搖欲墜,眼神中盡是乞求,“但是臣妾懇請皇上,能不能,能不能將我與五皇子葬在一起?求求皇上了!彼煌5乜念^,額頭已經(jīng)殷紅一片也全然不知。
“你既然喜歡他,為何還會入宮?”皇上看著眼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子沉聲問道。
玉凝眼含淚水,淡笑著說道:“五皇子說,他想讓我助他成就霸業(yè)。他讓我進(jìn)宮,我便進(jìn)宮了。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十惡不赦,對不起皇上,我,我不想的,可,這是他的愿望。”
她尚算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謀反,她的罪名不小,只怕她的家人也不會要有好的下場了。家里的那些豺狼虎豹,她自入宮以來就不曾管過了,心中也不會為了他們傷心。
只是,公子他,一個人會孤獨(dú)的,她一定要陪著他!
“你如此愛他,他心中卻是只有權(quán)力,值得嗎?”此刻,一直沒有作聲的江逸寒卻是突然開了口。
玉凝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也隱約能猜到他不是全公公,只是自己都是要死之人了,什么也都不會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