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方才淡定的模樣,像是被納蘭皓的言語傷透了心一般。
他去找他的時候,自是挑的無人看見的時候,哼,這個蠢貨!
果然,納蘭聞言呆愣在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確實,當(dāng)時沒人看到!
納蘭皓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納蘭宸,他分明看到他眸中深深的嘲諷!
“父皇,他說謊,他在說謊!”他猛然指向納蘭宸,大叫著說道。
“父皇,我真的沒有說謊啊!”納蘭宸立馬轉(zhuǎn)頭看向皇上,眸中盡是無辜。
皇上此刻也終于是厭倦了,他擺擺手對著殿內(nèi)的侍衛(wèi)沉聲說道:“拖下去吧!
“父皇!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奔{蘭皓的聲音漸漸遠去。
皇上輕輕按著太陽穴,顯得極為不耐煩。
他淡淡瞥了一眼納蘭宸:“行了,你還站在這干什么?”
納蘭宸看著皇上滿帶深色的眸子,心中突的一跳,父皇該不會聽了那個蠢貨的話開始懷疑他了吧?
沒做多想,此刻父皇明顯在氣頭上,他可不能觸了霉頭。
這樣想著,他微微抱拳:“父皇,兒臣就先行告退了!”
納蘭宸離開之后,皇上又看著皇后,淡淡說道:“你不去陪著霖兒,還在這干什么?如今朕也將皓兒關(guān)押入獄了,你也該安心了。
至于他說的話,現(xiàn)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明此事與宸兒有關(guān),朕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皇后聞言心中一口氣不上不下。
霖兒難道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嗎?終究是女人,再怎么狠毒,此刻看到皇帝如此絕情的樣子,心口都是止不住的疼。
這個男人,真真是將溫柔都給了那個女人。
心中盡管苦水泛濫,她還是淡淡行了一禮離開了。
她是羅府嫡女,她的高貴不允許她軟弱。
皇上一個人在大殿中,覺得唇齒之間都是孤獨的氣息。
嵐兒,你是不是在怪我?
他沒有清凈多久,外頭就有小太監(jiān)稟報:“皇上,云貴妃和云太尉求見!
納蘭旭心中一陣?yán)湫,來的可真早,消息也是夠靈通的。
“讓他們進來吧。”他淡淡說道。
不見,總歸是不得安寧的。
“皇上,老臣現(xiàn)在過來打擾您,還望皇上不要怪罪!”云太尉不愧是官海浮沉的老狐貍,一句話可比云貴妃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效果好太多了。
皇上聞言眉頭果真舒展了一些:“云太尉不必多禮,說吧,所為何事。”
云太尉立馬下跪,小心翼翼說道:“皇上,不知三皇子是如何惹皇上生氣了?”
皇上掐了掐眉心,淡淡說道:“愛卿,京兆尹大人從刺客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三皇子的貼身玉佩!
“皇上,這也有可能是有人偷了或者撿到皓兒的玉佩栽贓給他的,皓兒一定不會干這件事的。
這回是云貴妃說話了。
皇上冷冷的看著她,眉宇間盡是冷色:“栽贓?且不論他的貼身玉佩誰會那樣容易偷走。就是他自己,方才也承認(rèn)了事情是他做的!”
想到方才納蘭皓直至最后關(guān)頭在說真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旁的云太尉正欲再說什么,一把被皇上抬手擋住了。
“你們都不必再說了。這件事,與他是脫不了干系的!先有玉佩為證,后有他自己的話為證,難道你們是要讓朕當(dāng)眾偏袒于他?
剛剛皇后坐在這,可也是都聽得一清二楚。如今玥兒和太子都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你們讓朕如何能饒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