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居然真的是老頭的關(guān)門弟子!”夏昀然指著慕瀟瀟,臉上滿是驚訝。
慕瀟瀟倒是有些不耐煩了,白了他一眼懶懶的說道:“夏世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擋人道的!”
“那還不是我看你年紀(jì)輕輕,又沒有什么信物拿出來證明的,以為你說謊么......”夏昀然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因?yàn)樗匆娂{蘭玥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慕瀟瀟也懶得理會(huì)他,徑直去藥廬找怪老頭。
“師父,徒兒祝您新年快樂!”
乍一聽到這道甜甜的聲音,江逸寒就滿心歡喜,再一看到她身后兩個(gè)丫頭帶的兩壇子酒,眼睛都泛起了光。
“丫頭,你說你,來就來了,還帶東西來干什么!”話雖這么說,他的眼珠卻是都快貼到酒壇子上了。
慕瀟瀟看著他這模樣也是哭笑不得。
“師父,這是瀟瀟在家里把我爹藏了幾十年的陳年好酒給偷了出來喲!”慕瀟瀟眨了眨眼,狡黠的說道。
江逸寒一聽,心中那個(gè)高興!慕世杰那個(gè)老家伙,可最是會(huì)享受了!他備下的酒,自然是上品中的上品!
他再次感慨萬分:“瀟瀟,你說我咋就沒有慕世杰那般幸運(yùn),有個(gè)像你一般的貼心小棉襖呢?”
慕瀟瀟聞言一怔,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貌似皇上也說過同樣的話?
慕瀟瀟想到爹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又將袖中的信拿了出來,輕聲說道:“師父,這是我爹讓我交給您的!
江逸寒滿是笑意的眸子突然就畫風(fēng)一轉(zhuǎn),有些冷哼的說道:“哼,這老家伙,就知道他的東西不好拿,這是要我喝酒了辦事呢!”
慕瀟瀟有些聽不懂,酒是她偷出來的,爹怎么會(huì)知道呢?
將逸寒目光閃了閃,有些好笑的說道:“丫頭呀,你要想玩過你那黑心的老爹,恐怕還要修煉個(gè)幾千年咯!你真以為你拿了兩壇子酒他不知道?”
慕瀟瀟這下是徹底無言了,摸了摸鼻子,爹當(dāng)真如此厲害?
師父倒是挺了解她爹的......
玉泉宮的偏殿。
“小蝶,齊貴妃現(xiàn)在可是睡下了?”玉凝低眉有些木訥的問著身邊的丫鬟。
小蝶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有些憐惜的看著她:“娘娘,您別怪奴婢多嘴。如今您這般為他,可是有想過自己的將來?”
小蝶自幼和玉嬪一起長大,不止有主仆之情,更有姐妹之誼。
她現(xiàn)在就是玉嬪的左右手,這些話,自然是說得的。
玉嬪聞言仿若未聽見,她拿起桌上的一支發(fā)簪緩緩起身,輕聲說道:“小蝶,你可知道我自從入了這深宮,就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
她是典型的江南美人,溫和的聲音讓她更顯得柔弱無骨。
小蝶聞言心中一陣酸澀,忙說道:“娘娘,您何苦一心掛在他的身上?不若好好侍奉皇上,若是運(yùn)氣好得個(gè)一男半女,您今后也有個(gè)倚仗不是?”
小蝶這話是完全在為她考慮的。
玉嬪看著她,忽然就笑了:“小蝶,我入宮這么久,你可看見皇上來過一次?”
說這話時(shí),她也不禁一番自嘲,而后又輕輕說道:“況且,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他人!
那一年的揚(yáng)州春日正好,桃花樹下,翩翩公子,只那一眼,她就被吸了進(jìn)去。
從此她就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了,她是為了他而活著的。
她的嘴角帶著微微翹起,帶著些許甜蜜。
未央宮。
納蘭宸黑著臉坐在主位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陰狠的問著下首跪著的言木:“你告訴我,好好的一個(gè)大活人,你是怎么把她看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