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現(xiàn)在只感覺心里堵得慌,堵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用酒把這股氣沖下去,但是怎么也沖不開,讓他特別難受。
這時,酒樓天井中,響起了悅耳的簫聲。
不過聲音雖然悅耳,卻是帶著一股子傷感。
葉凡被這聲音吸引,抓著酒壺爬了過去,然后艱難地爬上護(hù)欄,向下方看去。
因?yàn)槿~凡今天沒有用修為壓制酒精,所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醉了,看起來就像一條死狗!
懶散地趴在護(hù)欄上,頓時就看到下方有一個小小的高臺,正是酒樓平時表演的臺子。
此時臺子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老人是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此時正坐在旁邊。
另一個則是一個身穿青色輕紗的少女,此時正端著一根長簫,吹著悅耳的簫聲。
葉凡聽著蕭聲,整個人都呆住了,腦海中不斷閃過關(guān)于林尹的一幕幕,仿佛現(xiàn)實(shí),仿佛夢境。
葉凡一直沉醉其中,對外界不知不覺。
等一曲吹奏完畢,葉凡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而此時,很多站在護(hù)欄邊的,紛紛丟出傷錢。
那風(fēng)足殘年的老人見此連忙去接,去撿。
不過那些客人們丟的都不多,都是一些銅板。
葉凡頓時覺得他們是在侮辱那個女子的蕭聲,于是直接往懷里一掏,直接抓出來一大把銀票,丟了下去。
頓時,白花花的銀票從空中散落而下,驚住了在場所有客人。
而且只是粗略看去,這些銀票的面值還不小。
臺上的少女和那老人,也是被這一幕驚住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兩人下意識抬頭看向葉凡。
葉凡看著兩人看來地眼神,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和善的笑容。
殊不知,他醉酒時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個癡漢地傻笑!
下方一老一少此時齊齊對葉凡跪了下來:“感謝恩公!”
葉凡擺擺手,口齒不清地說道:“再來一曲!”
下方兩人連忙點(diǎn)頭:“是,恩公!”
隨即,少女又開始演奏起來,不過這次的曲調(diào)明顯和之前大相徑庭,葉凡居然從中聽到了歡快曲調(diào),頓時皺眉大吼:“停!”
所有人都向葉凡看了過來,包括臺上的少女也停了下來,眼神帶著詢問看向葉凡。
葉凡:“我要聽之前那一曲!”
少女連忙應(yīng)道:“是!恩公!”
隨后少女重新舉簫,吹起了之前那首曲子。
憂傷的曲調(diào)再次響起。
就在葉凡聽得入神時,人群中傳來騷動,緊接著一個身穿華麗服飾的青年帶著人走上了二樓。
那男子來了之后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抓出一大把銀票灑了出去。
但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那年輕女子和那老人對飛在空中的銀票不為所動,跟之前面對葉凡灑下銀票時的表現(xiàn)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等一曲奏完,女子看向二樓的男子,抱蕭拱手:“公子,不必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和精力了,我是不會同意您的要求的!”
葉凡看了一眼少女,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男子,不由得傻傻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
男子也不惱怒,而是溫和一笑:“柳錦姑娘,在下已經(jīng)對你打消一切念頭了,這錢是打賞給你這首曲子的,望姑娘不要誤會!”
那個被稱為柳錦的少女卻是繼續(xù)拱手:“公子,您一向不喜歡悲傷的曲子,怎么可能會為我這一曲而打賞這么多錢,無功不受祿,希望公子收回去!”
那男子聽后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咬牙道:“本公子讓你收,你就收!”
柳錦繼續(xù)拱手:“小女子無法收下,希望公子莫要再為難小女子!”
那男子聽后不再說話,只是臉色異常難看。
而此時,那少女抬頭對葉凡歉意一笑,隨后收拾東西和那老頭一起向外面走了出去。
葉凡全程趴在護(hù)欄上,饒有興趣地看著。
果然,那男子看著柳錦他們走后,咬咬牙,招招手把旁邊一個人叫了過來,輕聲在其耳邊說了幾句,隨后那人點(diǎn)頭哈腰地走了。
葉凡見此一幕,饒有興趣地一笑,隨即也下樓去了。
來到外面,遠(yuǎn)遠(yuǎn)地,還能看到柳錦和那老人的背影,遠(yuǎn)遠(yuǎn)地,葉凡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后面跟著一個尾巴。
見此,葉凡也沒有著急,就這么搖搖晃晃地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柳錦和老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條昏暗的街道上。
而此時,他們后面的尾巴卻是不再隱藏,直接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而柳錦兩人也停下了腳步,因?yàn)榍胺讲恢朗裁磿r候突然站著一群身穿夜行衣的人。
柳錦警惕地看著幾人,問:“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呵呵呵,公子好心好意要娶你做妾。你卻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拒絕他,真是不知好歹!”
黑衣人中,一個貌似領(lǐng)頭的甕聲甕氣地說道。
對方已經(jīng)說得如此明白了,柳錦瞬間就明白是誰派過來的人了。
“是盧顯林派你們來的?”柳錦問道。
“呵呵呵,還用問嗎?所有人,別跟她廢話,直接上!”
那黑衣領(lǐng)頭人顯然不是拖泥帶水之人,直接下了命令。
頓時,一群黑衣人直接一擁而上,向柳錦他們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