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安不敢違抗,連忙去忙碌起來。
可是剛忙完,江泉又叫他去喂牛。
等做完一切,江與安總算可以回房睡覺了。
可是一進來看到房間里面的情況,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床架上鋪著一層稻草,連床被子都沒有。
他想去質問江泉為什么沒有被子,可是剛起身就想起了白天被打的一幕,他又坐了回去。
躺在床上,江與安想睡覺,可是肚子里不斷傳來的饑餓感讓他怎么也睡不著。
而且除了饑餓感,還有那一直籠罩著他的寒冷,他只能翻了下面的一些稻草上來蓋在身上,這才感覺好了一點點。
還有頭上,白天被酒瓶砸的地方之前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卻突然劇烈疼痛起來。
忍受著不斷傳來的饑餓感,嚴寒以及頭上的疼痛感,江與安很晚才迷迷糊糊睡著,途中還經(jīng)常被凍醒。
他沒辦法,只能蜷縮著身體忍受著繼續(xù)睡去。
迷迷糊糊正做著夢,突然,屁股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直接讓江與安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一看,正看到江泉提著棍子站在床邊看著他。
“爹,你干什么?”江與安不由得委屈地問道。
結果迎接他的又是一棍。
火辣的疼痛讓江與安忍不住伸手揉搓著痛處,面色扭曲著。
“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趕緊起來去挑水!”江泉拿著棍子吼道。
江與安害怕再被打,連忙爬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一出來江與安才發(fā)現(xiàn)天根本沒亮,還黑漆漆的。
他想反駁父親江泉,可是話到嘴巴就閉上了,因為江泉手上正提著棍子看著他。
沒辦法,江與安只好拿起扁擔,挑起水桶,向山上而去。
昨天他去割豬草的時候就知道挑水的地方。
雖然天還沒亮,但是等江與安到的時候,水井旁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
說是水井,其實就是一個水蕩,上面有一個小洞,正源源不斷流出泉水。
最開始來的那些人已經(jīng)用水瓢在舀水了。
舀完一個又一個,江與安想上前排隊,結果一個大人直接推了他一把。
江與安直接一個身形不穩(wěn),連同水桶一起摔倒在地,手掌被擦得火辣辣的疼。
他爬起身想去看推他的人,可是一個個看著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根本沒人理會他。
見此一幕,江與安只能忍了下來,總不能去亂罵人吧!到時又會得罪其他人。
站起來身,挑著水桶來到最后面,又開始排隊。
這時,又有一個人挑著水桶走了過來,江與安一見此人,頓時驚喜:“曉新叔!”
沒錯,來人正是呂曉新,在江與安的印象中,曉新叔對他很好,經(jīng)常替他撐腰,他特別喜歡。
“誰特么是你叔啊?別亂叫,給我滾開!”
出乎江與安預料的是,呂曉新一過來就直接一把把江與安拉開,站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絲毫不給他絲毫好臉色。
江與安被猛然拉開,整個人怔住了,隨后猛然反應過來這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世界了,曉新叔也不是原來的曉新叔了。
想到這里,江與安心里一陣酸楚。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過來,結果都是一樣,直接一把把江與安拉開,根本就不鳥他。
等所有人都挑著水走后,江與安上前一看,里面只剩一點點渾濁的水了。
而且上方流出的水流明顯比之前小了太多。
但是沒辦法,他還是要打,否則回去要被父親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