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一起身,他就直皺眉,身上還在疼。
孟華兵躺在旁邊的床上,全身纏著白色繃帶,連臉也沒放過,只露出一雙幸災(zāi)樂禍的眼睛:“你先顧好自己吧,以老大在村里人的地位,幫忙的人多著呢!不缺我們!”
張秋生聽后也只能嘆氣。
吱呀一聲,門開,牧塵走了進來。
“你們可以試著出去走走,曬曬太陽,這樣有助于恢復(fù)!”
孟華兵:“二當(dāng)家,可是我們一動就疼!”
牧塵解釋道:“沒事的,你們恢復(fù)得很好,忍一忍就行!”
兩人想想后,忍著痛起來,走出門外。
此時的許大喜早就出來了,正躺在一張?zhí)梢紊,邊喝茶邊曬太陽,好不自在?br>
聽到動靜,許大喜解開蓋過眼睛的繃帶看向兩人:“你們兩個總算舍得出來了,這么大的小伙子了,還怕疼!”
張秋生和孟華兵被說得老臉一紅。
許大喜是真受不了躺在屋里的日子,所以早就跑出來活動了。
“過來這邊坐吧,家里就一把躺椅,給大喜老頭了!”
這時,遠處傳來聲音,兩人不由得看了過去。
只見遠處的葡萄架下,坐著一個青年。
此時的青年正握著一把木梳子,在給石桌上一只黑母雞梳頭。
最讓兩人無法理解的是,那只黑母雞全身僵直,好似很害怕,卻又不敢動,其好似擁有人一般的情緒。
“這只雞好美!那毛發(fā),簡直跟畫里的一樣!”張秋生感嘆道。
孟華兵倒是無感,趕忙走了過去。
兩人來清仙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也知道這位就是他們老大和二當(dāng)家的師傅,也是清仙村的村長,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存在。
兩人有些拘謹(jǐn)?shù)卦诮赃呑,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們直吸涼氣,實在是疼。
坐下后兩人都不太敢說話,就直勾勾看著江泉給黑母雞梳頭。
很快,江泉就梳好了。
此時的鯤鯤頭頂烏黑亮麗的羽毛被梳向兩邊,形成一個中分的發(fā)型,看起來非常高級。
隨后江泉又拿出兩根白色的吊帶給鯤鯤系上。
江泉這才摸著下巴點點頭。
突然,旁邊一道黑影閃過,隨后院子中傳來“哥哥哥哥哥哥哥”的聲音。
三秒后,公雞烏傲天神清氣爽地走了回來,心里想著:“還真別說,這小黑母雞這個裝扮讓我特別有感覺,真是別有一番滋味!還是前輩懂我的口味!”
江泉滿頭黑線地看著,很是無語!
隨后江泉又轉(zhuǎn)頭看向孟華兵兩人:“你們來清仙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住得還習(xí)慣嗎?”
張秋生兩人同時點頭,不過又扯得一陣疼,齜牙咧嘴的。
接著,幾人聊了起來。
過程中孟華兵兩人發(fā)現(xiàn)這位村長其實很好相處,人很隨和,其談吐也總是讓人眼前一亮。
途中也不免聊到兩人為什么當(dāng)土匪的事情。
其實原委也很簡單,兩人原本只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因為近段時間天災(zāi)不斷,糧食產(chǎn)量不行,家里人又因為生病,再加上吃不飽所以都去世了。
后來兩人只好隨大眾難民一起逃難于此。
最后實在餓得沒辦法,才組織人手一起準(zhǔn)備落草為寇。
可是卻很倒霉,第一次就被逮到了。
不過他們現(xiàn)在覺得被逮到也沒什么,在這邊吃得飽,穿得暖,還有住的地方,憑雙手勞動養(yǎng)活自己沒什么不好。
江泉聽著點點頭,其實說起來,他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做過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