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
按壓了十來下,沈婼棠吐出來一口水,咳嗽著張開眼睛。
玄澈顧不得一切,將她抱著坐起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婼棠艱難睜開眼睛,嘴唇慘白,“我沒事的,謹之,你別害怕!
玄澈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聲音沉冷:“快去宣御醫(yī)!
“安瀾即刻打入冷宮,朕之后處理!
被打入冷宮的安瀾現(xiàn)在還在湖中央的船上面,沒有人管。
船夫劃船過去將她帶到岸邊,安瀾有點不好意思,悻悻摸了摸鼻子,她看了一眼暗一,發(fā)現(xiàn)暗一根本不搭理她,有點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會掉下去!
玄澈早就抱著沈婼棠離開了,這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搭理她,安瀾有點不高興,讓畫扇和香扇跟著她回到瓊華殿。
玄澈一身濕地抱著沈婼棠從龍輦上面下來,三步并兩步回到養(yǎng)心殿,太醫(yī)們已經(jīng)守在院子里面了。
“來人,更衣!
玄澈顧不得自己,先給沈婼棠換好衣服,自己隨便穿好,便喚太醫(yī)進來。
“微臣叩見陛下!
“都起身吧,看看為何沈選侍發(fā)熱不醒!
溫道臣和顏玉吉走近,隔著床簾給沈婼棠診脈。
“脈象浮緊,乃風寒外襲、衛(wèi)氣受阻之象。且惡寒發(fā)熱、頭身疼痛,風寒尤重。應以祛風散寒為要,待風寒散盡,再行溫經(jīng)通絡之法!
“貴人脈象沉細且緩,此為虛寒之象。應施以溫中補虛之法,以扶陽散寒。臣可為貴人擬一處方,以人參、黃芪、白術、炙甘草等藥為君,以溫中補虛!
玄澈守在沈婼棠身邊:“井德明,快跟著去熬藥!
“喏!
沈婼棠身子一直發(fā)熱,喝了好幾回的藥都不行,幾乎每次喝藥都吐了玄澈一身,玄澈最后無奈,只能親自喝了藥,喂她。
等沈婼棠身子的溫度恢復正常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朕換身衣服,你們好生伺候著!
“喏!
玄澈換好衣服回來,沈婼棠睡得沉穩(wěn),他干脆就讓人在一旁放下桌子,自己坐在床邊,開始批改奏折。
沈婼棠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玄澈批改奏折的樣子。
“醒了?”
“陛下萬福金安。”
沈婼棠強撐著起身,要給玄澈請安,被玄澈按在床上,臉色陰沉。
“都生病了,都沒有忘記給朕請安,沈選侍,朕不知道,是該說你謙卑有禮還是說你蠢鈍如豬!”
非不讓她做什么,沈婼棠就要對著干,就要做,跪在床上也要給玄澈行禮。
只是還沒行完禮,身子就沒了力氣,眼前暈乎乎的,眼看著一頭要往地上栽去,玄澈將人抱在懷里面。
沈婼棠說話都開始結巴了,“陛下,這于理不合!
“你要是再說于理不合,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把安瀾殺了!
沈婼棠終于沉默了。
“陛下,溫院使和顏院判求見!
“進來吧。”
“喏。”
溫道塵和顏玉吉進來,跪在地上:“微臣叩見陛下!
“起身吧!
“喏!
“你們再給沈選侍看看!
“喏!
溫道塵和顏玉吉診完脈之后,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么,之后兩個人跪在地上:“陛下,貴人已無大礙,只是接下來一段日子,要注重保暖,注意身子!
“之前的藥都可以停了,往后便不需要繼續(xù)服藥了!
“嗯,下去吧。”
等溫道塵和顏玉吉離開之后,玄澈翻看著奏折:“你便在養(yǎng)心殿住下,朕每日看著你,免得出個什么意外。”
沈婼棠不甘心:“陛下,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等你身子徹底好了。”
沈婼棠靠在軟枕上面,看著玄澈批改奏折的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