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喉結(jié)上下滾動,啞著嗓子:“今日別回去,陪朕在養(yǎng)心殿歇著,可好?”
沈婼棠心里一緊,慌忙垂下眼簾,“臣妾身子還沒好......”
玄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幾秒,才道:“朕在你心里面竟然是這樣的禽獸之流?”
被說了的人整個人愣住,耳廓瞬間紅透:“不是....”
玄澈起身,“罷了,朕和你說笑呢,走吧,先用膳!
“井德明,宣膳!
“喏!
晚膳陸陸續(xù)續(xù)端了上來。
三脆面
冰壺珍
蟹釀橙
排炊羊
酒煎羊
羊舌簽
三鮮筍
炒鶴子
蟮蟀簽
燕魚干
奶房簽
三脆羹
“都下去吧!
玄澈揮手,將人都趕出去,坐在沈婼棠身邊,開始給她布菜。
沈婼棠這幾天胃口不錯,吃得倒是挺多的,凡是玄澈給她夾進碟子里面的,她都吃了。
“這個燕魚干不錯,囡囡,你多吃點。”
“冰壺珍也還行,你嘗嘗!
過了半個時辰,玄澈的聲音傳了出來。
“井德明,進來撤膳吧!
“喏。”
凈手,漱口,沈婼棠陪著玄澈出來走走。
晚上歇在了養(yǎng)心殿。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進窗戶,窗外鳥兒鳴叫,樹葉上的露水還未落下。
玄澈起身,洗漱完畢,穿戴好,便上朝去了。
沈婼棠醒來的晚了一些,醒來之后,用過早膳,便離開養(yǎng)心殿。
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看到了安瀾,她站在漢白玉橋上面正在看河里面的魚。
“你們瞧,這個,這個顏色多好看,是金黃色的,我喜歡這個!
“這個也不錯,這個好看!
“這里的魚不知道能不能吃,要是能吃的話,應該是相當?shù)姆拭馈!?br>
“這條黑色的魚,好丑啊。”
沈婼棠走到跟前,向安瀾行禮:“請安夫人安!
安瀾扭頭,看到是沈婼棠,瞇著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你就是沈婼棠?”
“是嬪妾!
“原來你就是沈婼棠?”
安瀾繞著沈婼棠左三圈右三圈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什么名堂。
“嘖嘖!依我看,你長得也就一般般吧,為什么這燕楚皇帝這般喜歡你?”
“論長相,其實你身旁伺候的宮女也不遜色!
“論身材,我肯定是你比強的!
“論.....難道是你床上功夫了得?!”
安瀾將臉懟到沈婼棠跟前,兩個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
沈婼棠睫毛輕輕一顫,難掩心中的震驚,這南疆的女子原來是這般的直白?
閨中之事,也能拿來隨意開玩笑?
更何況,什么功夫了得,沈婼棠被她直白的話語驚得一顫,驀然紅了耳根。
安瀾并不覺得自己語出驚人,扭頭看了看河里面的魚,再看沈婼棠,她臉上羞紅未褪,說不出來的嬌。
只這一瞬間,安瀾像是悟到了一般,她隱隱約約明白了玄澈為什么會這么稀罕沈婼棠,別說是玄澈了,自己都有點心癢癢。
“婼棠,咱倆都算是后宮好姐妹了,往后你叫我安瀾就行,你放心,我不喜歡玄澈,絕對不和你搶他,你們燕楚的嬪妃們看到我眼神中的殺意太明顯了,到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愿意和我說話的人!
“我知道你們燕楚皇帝最喜歡你了,恨不得夜夜宿在你房中,他....”
安瀾湊到沈婼棠耳邊,低聲說了句話,然后沖著她擠眉弄眼。
沈婼棠聽清楚之后,臉色迅速躥紅,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我....我不...不清楚。”
“你看,你看,你還害羞了,這有什么!
安瀾又靠近,問她話,沈婼棠不吭聲。
安瀾抬眸,看到河岸旁的一艘小船:“走,我?guī)闳ゴ献蛔。?br>
流螢和畫屏忙要上前阻攔:“安夫人,我家小主水性不好,大病初愈,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