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紀(jì)衡跟蘭斯他們都不在,下午幾個老頑童一起去釣魚了。
再過一個月江京就能冰釣。
她回到303,只有張世澤跟唐銘在寫作業(yè),路曉晗不在,跟紀(jì)衡他們一起去拍攝釣魚現(xiàn)場,寧肖去被周文慶叫過去幫忙。
現(xiàn)在同峰班,要說最出挑的,還真不是高遠這些人。
白蘞獨一檔,她下面也不是梁無瑜跟高遠,而是寧肖,再往下才是唐銘跟高遠。
同峰班的學(xué)生質(zhì)量如此之高,周文慶也動了些心思,他更中意白蘞,但同在物理學(xué)院,黃院長跟馬院士這次的反常,他這兩個月也回味過來,沒敢叫白蘞。
“蘞姐,”看到白蘞回來,唐銘舉了下手上的草稿紙,“挑戰(zhàn)題庫這一題你還沒做?”
白蘞走過去看了一眼,數(shù)學(xué)題。
她脫下外套,拿起遙控器,坐到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搜索話劇,“跟博源班這次的題型一樣,在我書桌上!
唐銘推開白蘞的書房進去。
她的書房書架上擺滿書,大多不是大學(xué)階段的,除卻書之外,還有一堆歷史雜記。
唐銘走到她書桌上,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一堆裝訂好的A4紙,最左邊的就是白蘞前天剛給他們翻譯的。
他往下翻了翻,下面的是中文劇本類似的東西。
以為是閆鷺的劇本,唐銘又往下翻了一頁,這才看到博源班的卷子,他抽出來關(guān)上門出去。
白蘞已經(jīng)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看話劇,唐銘看了一眼,沒有藝術(shù)天賦欣賞不起來。
樓下,一群人釣魚已經(jīng)回來了。
唐銘收到沈清的消息,下樓拿水果。
院子里的玻璃頂已經(jīng)快要裝完,工人訓(xùn)練有素,裝訂幾乎沒有聲音。
“這個我也拿走了,”唐銘看到桌子上還擺著瓜子,就又拿了一疊,“蘞姐在看話劇,讓她嗑點瓜子!
旁邊,在跟蘭斯看魚的簡院長聽到關(guān)鍵詞,他頓了一下,“她在看話。俊
簡院長跟唐銘一起去303。
白蘞右手拿著黑色遙控器,靠著沙發(fā),腿懶散地支著,正平靜地看著電視。
簡院長看向電視,是一部經(jīng)典的家庭倫理話劇。
他坐到白蘞左邊,“怎么忽然看起了話。俊
白蘞指尖敲著遙控器,語氣不緊不慢,“想試試。”
“樹上開花?”簡院長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預(yù)感了。
“對。”
“話劇也有分類,”簡院長是話劇愛好者,聽到白蘞說要試試,喜出望外,“我給你介紹幾部跟樹上開花同風(fēng)格的話劇!
白蘞搖頭,“我不一定能能寫出你們要的風(fēng)格。”
“試試,”簡院長話是這么說的,語氣卻很自信,“我也是第一次給話劇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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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附離回來的晚。
明天是星期一,開組會,他們組的人都是同樣的卷,姜附離將這兩個星期的實驗進程收拾好,回來后已經(jīng)十點了。
實驗室呆了一天,他打算先洗完澡再去303看看白蘞他們。
302大廳的小燈卻是開的。
姜附離伸手將外套脫下來,掛在旁邊的架子上,清冷的目光落到開著的燈上,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地往琴房走。
琴房門沒關(guān)緊,還留有一道縫,但隔音極好,走到門邊也聽不到聲音。
他輕輕推開房門。
里面空調(diào)是開著的,也只開了盞小燈,并不亮。
白蘞也沒如以往那樣坐在琴凳上,只穿著簡單的家居服,慵懶地坐在厚重的黑色地毯上,琴隨意擱在她腿上,旁邊散落著幾張白紙,有些寫了字,有些沒有。
哦,還有個打火機。
她應(yīng)該是有些懶了,修長的手指懶得撥弄琴弦,就拿起旁邊的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按壓著。
姜附離是有那么一點潔癖在身上的。
她只帶了個打火機。
幽藍的火光在她那雙深黑的眸子里倒映出來,睫毛被拉長出很長一條影子。
應(yīng)該是注意到有人推門,她回頭,微微坐直了些,頭發(fā)隨意挽著,幾縷沒有挽上去,落在眉骨上,她將琴放下站起來:“看來呆得太久了,你都回來了!
“學(xué)校有點事,你晚上吃什么了?”姜附離走近,彎腰將散落一地的紙張一一撿起來,光風(fēng)霽月的風(fēng)致。
新一批考研就要開始了,校方其實想要問他要不要再收兩個組員,不過沒人敢跟他提。
當(dāng)他手下的人,除非是賀文那樣的天資,不然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太笨說不通的,姜公子真的是看一眼也嫌多。
“外公他們釣的魚,今天是陳局做的飯,”白蘞還把玩著打火機,看著他把東西整理整齊,規(guī)整的放在旁邊的書架上,“舅媽給你留了兩條,明天還有湯要給你帶上。”
“好!苯诫x對大部分事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出身顯赫,但在實驗室過的比馬院士還要簡樸,他這個人對什么都很寡淡,實驗室那種機密的地方,明東珩跟姜家也不能隨意進去。
倒是有給他開個特殊通道,自己嫌麻煩關(guān)了。
也就在湘城,跟白蘞姜鶴一起吃晚飯的那段時間,姜附離沒在實驗室吃過,明東珩才安排過一段時間的晚飯。
但現(xiàn)在,沈清跟紀(jì)衡他們總會讓姜附離去實驗室的時候帶上食盒,大部分是沈清做的大菜燉的湯。
“我舅媽在湯里加了點料……”白蘞懶洋洋地站在他旁邊,看他整理書架,說到加料,她語氣微頓了些。
姜附離側(cè)身,伸手繞過她的腰身,指尖收緊,微微低頭,只垂下眼眸,近在咫尺的距離,有條不紊地問她:“什么料?”
“唐銘跟寧肖兩個喝的!卑滋`目光看著門外,在想姜鶴會不會突然回來。
姜附離低頭,逆著背后那盞燈,低頭吻上來。
手臂彎曲扣在她的腰上,明明看起來矜冷的樣子,緊繃的手臂間卻剛勁有力,半挽起的袖子,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
“想什么呢,”又是好久之后,姜附離才沉著聲音,淡淡看向門口,“沒錄姜小鳥的指紋!
302,也只有白蘞跟他的指紋。
“一月份,我有半個月的假,”姜附離伸手,把落在她脖頸間的頭發(fā)撇到她的耳后,“我們?nèi)パ┥,那里還有個遺址!
“請這么長時間的假,”白蘞看他,“你的暗物質(zhì)不研究了?”
“不急于一時,”姜附離笑笑,低頭一看還放在地上的琴,“今天怎么這么晚還在琴房!
他回想白蘞的日程,閆鷺在北城為新戲準(zhǔn)備,也沒有要出新歌的意思。
“想試試給話劇作曲!卑滋`回他。
姜附離想想高姝,微微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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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一早。
慕以檸早上起得早,她住在外面的房子,早上跟董笑柏只蒸了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