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xué)籍可以移嗎？”路曉晗張嘴，“而且，他行嗎？”
唐銘不知道張世澤學(xué)得怎么樣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正翻著一本雜志的姜附離，沒敢問他。
“不知道，”唐銘想著張世澤爸爸的話，也覺得奇怪，他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遲律說他可能還要回湘城盯好人上課呢�！�
張爸卻說他的學(xué)籍移到江京了。
白蘞沒管他們在說什么，她對學(xué)籍這些了解不深，不覺得張世澤一個以往成績不好卻能在附屬中學(xué)讀書有多奇怪。
在她眼里，張世澤也還行。
旁邊手機響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是馬院士的電話。
她吃完包子，接起。
手機那頭，馬院士還沒等她開口，幽幽地先發(fā)制人：“白同學(xué)，你還沒忙完？不打算來看我的研究所了？”
馬院士平日里工作忙，他雖然不帶學(xué)生了，但日常一些博士后還是會找他問大方向類的問題，雖然他們經(jīng)常逮不到人。
還要參加評審、論壇、學(xué)術(shù)會議，團(tuán)隊里老師有很多事要跟他商量。
白蘞來江京這么久，他也沒抽出空來，就等她過去。
只是白蘞一來就跟許文堯陳宏一起參加數(shù)模，后面又有許知月的事，時間竟也沒空出來。
“我這幾天都沒事�！卑滋`放下筷子。
“這幾天？”手機那頭，馬院士拿上自己的電腦，“那就今天，我去研究院坐班，你來這就行，我把地址給你�！�
兩人掛斷電話，馬院士把地址發(fā)給白蘞。
白蘞低頭看了一眼地址，量子信息研究院。
吃完飯，路曉晗問唐銘二人，“你們住哪兒？”
她來江京時，路媽本來也要跟過來，只是從紀(jì)衡那得知路曉晗跟白蘞住一起之后，路爸路媽就不擔(dān)心了，他們一家對白蘞都有種莫名其妙的信服。
寧肖放下書，他向來言簡意賅：“樓上�！�
“樓上？”路曉晗抬頭。
“就在五樓，他叔叔好像給他送了一套房子，501�！碧沏懡裉煸缟蠌木频昱榔饋�，才從寧肖那得知這件事。
路曉晗很意外，整個十五班都是普通學(xué)生，寧肖以前也不怎么說話。
衣服跟楊琳一樣永遠(yuǎn)只是校服，大家都覺得他家條件不太好。
現(xiàn)在他叔叔給寧肖送了一套房？
白蘞也只是租房。
寧肖這……送？
幾個人說著話，明東珩也不由自主地看了寧肖一眼。
他住301，那是因為這房子是姜附離送給他的，山海公寓不是什么高檔小區(qū)，但也是學(xué)區(qū)房，房價并不低，明東珩暫時買不起。
這就算了。
他社保交了嗎？
明東珩看著寧肖，陷入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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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信息研究院靠近科技館。
跟江大距離有點遠(yuǎn)。
11樓會議室，坐在前面聽報告的馬院士看了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了，他按著桌子站起來，“今天的早會到這里�！�
他穿著格子T恤，頭發(fā)沒有梳理整齊，鼻梁上駕著一副寬大的眼鏡。
拿著本報告就站起來。
團(tuán)隊的小老師收拾自己的東西，看到馬院士提前出門了，有人匆忙追上去。
路上遇到的研究員跟教授都格外激動地向馬院士打招呼。
馬院士幾乎都在自己團(tuán)隊搞研究，現(xiàn)在也不帶學(xué)生，幾乎神隱了，眾人見到他大部分是在某個頒獎的新聞典禮上。
“馬院士，”助理跟上馬院士，“黃院長讓我問您，今年本科生的課程您帶嗎。”
助理教授說著，心里也是奇怪。
馬院士很少帶本科的課，除非是給其他教授代課，黃教授在想什么？
“不……”馬院士伸手打開辦公室的門，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么，“同峰班大課，拓?fù)淞孔佑嬎�。�?br>
助理跟在馬院士身后，“您帶拓?fù)淞孔佑嬎悖俊?br>
“也不確定，”馬院士站在門口，沒有進(jìn)去，而是偏了下頭，“你去門口接個人過來，女生，她叫白蘞。”
說著，馬院士報出來一個號碼。
助理記下來，見馬院士沒有其他吩咐之后，便下去接人。
剛走到樓下，他就打通了白蘞的電話。
顯示的不是江京本地號碼，而是湘城的。
“您好，白小姐，請問您到哪兒了？馬院士讓我在門口等您�！敝硪贿呎f著，一邊向門張望。
手機里，傳來一道女生，“馬上到，一分鐘�！�
懶散又清越的聲音。
聽起來年紀(jì)不大，也就大一的樣子。
助理原以為馬院士讓他接的，是與馬院士差不多大的教授，沒想到對方聲音聽起來這么年輕。
“好，我穿著黑色運動服，就在在門口等您�！�
助理掛斷電話，開始思索這女生的身份。
沒等一分鐘，視線里就出現(xiàn)一道穿著暈染的米白色棉麻長裙的女生，寬松又慵懶，腰間松松系著同色系腰帶。
頭上是一根古樸的木簪。
白皙的臉被陽光籠罩出很明顯的光感。
氣質(zhì)跟容貌都很突出。
就在助理還在疑惑這是不是哪位明星時，女生停在他面前，長睫覆下，禮貌詢問：“您是馬院士的助理嗎？”
“啊……我是，”陽光晃眼，助理看著那張沖擊力如此之大的臉，回過神，轉(zhuǎn)身帶白蘞上去，“馬院士在11樓等你了�！�
11樓。
馬院士用一次性杯子給白蘞倒了一杯水，他電腦是開著的，白蘞坐在他電腦面前，正在打開一份文件，“這是團(tuán)隊新研究的方案，校準(zhǔn)全局糾纏門。”
白蘞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慵懶的眉眼挑了下：“量子基準(zhǔn)測試？”
一說就懂。
沒人會不喜歡聰明的學(xué)生，馬院士站在她身邊，喝了一口水，“對，團(tuán)隊做的，論文下個星期就登刊，到時候我發(fā)給你�！�
“你是要考同峰班吧？”他忽然想起來什么。
“恩。”
白蘞看著文件，頷首。
馬院士放下一次性杯子，心情好了不少，跟助理說了一聲帶課，又緩聲道，“你慢慢看，不著急，實驗室我等會下午帶你下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就問。”
旁邊，一直在聽兩人對話的助理，終于呼出一口氣，深深地看了白蘞一眼。
午間吃飯。
研究院的食堂，有人拿著筷子詢問馬院士的助理，“云老師，今天馬院士怎么突然來研究院了？”
當(dāng)今量子三巨頭，關(guān)注他動向的人太多了。
云助理拿著自己的餐盤，心里想著——
這算什么，他后面還要去同峰班帶本科新生的拓?fù)湮锢�，這消息才比較炸。
馬院士團(tuán)隊就那么些人，他帶的學(xué)生就那么幾個，每個都是領(lǐng)域的泰斗，上次他帶的人還是黃院長，云助理知道，國內(nèi)科研界不缺人才，缺的是一流的頂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