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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蘞沒搞懂中文系的人找她干嘛——
【我后天要去舅舅家】
石嶼那邊郁悶,怎么又是舅舅:【那再約】
正好看到許文堯的消息,他回復(fù)了今天去許家的那群人——
【除了他們,還有余家的人。】
余家?
白蘞指尖敲著屏幕,暗自思索今天下午在門口感受到的那道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究竟是誰。
旁邊,姜附離看了眼保溫桶,發(fā)了個消息讓明東珩拿去301重新加熱。
“啊不行,”路曉晗站起來,被姜鶴虐了一晚上,“蘞姐,你幫我報仇!
白蘞挑了下眉,她隨意地盤腿而坐。
冷白的指尖捏了粒黑子,淡淡看了姜鶴一眼。
這一眼,姜鶴就知道壞了。
路曉晗在白蘞身邊,給她捏肩膀,“蘞姐加油!”
一分鐘后。
白子輸了。
三十秒后。
白子輸了。
白子又輸了。
路曉晗捶背捶得更加起勁:“蘞姐威武!”
姜鶴:“……”
他沒忍住,抬頭看坐在一邊翹著腿坐著看熱鬧的姜附離。
姜附離端著茶杯,低頭輕輕吹了下茶沫,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瞥姜鶴一眼,懶散又矜貴的模樣。
姜鶴卻看清了,他眼里毫不掩飾的嘲笑。
不幫他就算了還要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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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號白蘞去紀邵軍家。
“沒瘦,”沈清買了一堆菜放家里,白蘞一來,她就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點頭:“精神也不錯!
這身體素質(zhì)一看就比唐銘跟寧肖好很多。
那倆男生之前在博源熬一晚上就不行。
沈清放心了。
白蘞在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沒走。
下午。
小杰送紀邵軍回來。
下車后,紀邵軍看著車內(nèi)的樓管家,“您要上樓吃飯嗎?阿蘞昨天來了!
他跟沈清兩人平日里吃的隨意,但白蘞一來兩人都是大廚。
“不了,上樓看看吧。”樓管家臉上全是疲憊,碰到石校長,他難免會想起慕煢少爺,慕煢生下來樓管家就是他的貼身管家。
慕煢后面離世,慕老爺子深受打擊,樓管家又何嘗不是?
“月底的宴會,您要準備好,”樓管下了車,跟紀邵軍往電梯里面走,“大小姐會帶你!
紀邵軍跟慕明依也沒見過幾次。
兩人一路上都在說著公司跟宴會的事,直到紀邵軍開了門,樓管家才停下來。
屋內(nèi),白蘞坐在沙發(fā)上。
她穿著一身休閑衣裳,微微低頭,拿著手機在刷江京app題目,看到紀邵軍回來,她懶散地向紀邵軍打了個招呼。
然后繼續(xù)不慌不忙地點著題目。
手機橫幅閃過一條微信消息。
許知月:【as5slo’k】
白蘞沒看懂,點進去看了一眼——
【?】
對方?jīng)]回,正巧此時,她手機響了一下,是石校長的電話。
旁邊,樓管家跟紀邵軍還在聊天。
樓管家看了白蘞一眼,見她是去陽臺接電話的,也沒多問。
“中文系院長抽空回來了,你在家嗎?”為了避免去找白蘞又撲空,石嶼已經(jīng)學(xué)會提前給白蘞打電話。
“舅舅家!卑滋`手撐在陽臺上,言簡意賅。
手機那頭,石嶼一頓,他看著辦公室里的人,“你有空來學(xué)校嗎?”
白蘞指尖點著陽臺,略一思考,“那我先回學(xué)校!
“好!笔瘞Z十分激動。
白蘞掛斷電話,推開陽臺的門出來,向紀邵軍告別。
“現(xiàn)在就走?”聽到白蘞要離開,紀邵軍連忙站起來。
有點太突然了。
“恩,”白蘞微微彎腰,拿起一邊的書,起身,緩聲道,“有點事,曉晗也還在我那!
樓管家端著茶杯,看了那書一眼。
就是兩本基礎(chǔ)樂理書,他不甚感興趣的收回目光,低頭喝了一口茶。
這一口,樓管家不由頓住。
他是自然能感受到的茶的優(yōu)劣,紀邵軍對茶不講究,以往來紀邵軍這,喝的都是市面上常見的茶。
這茶……
有點像是之前在紀衡那喝到的,樓管家覺得奇怪。
紀邵軍知道路曉晗住在白蘞那,“都讓你帶她一起來吃飯了,她爸媽每個星期都去看你外公。”
他送白蘞出去。
小杰也跟著站起來,他拿上車鑰匙:“白小姐您去哪兒,我送您!
“不用,”白蘞拿著書,不緊不慢道:“我坐公交就行!
她向來很有邊界感。
等白蘞走后,樓管家才看向紀邵軍,“曉晗?”
“阿蘞的同學(xué)!奔o邵軍提到路曉晗,也笑出來。
白蘞的同學(xué)?
樓管家點點頭,沒多問,只是看著紀邵軍……他這也算是慕家的希望了吧。
**
公車站,白蘞低頭等車,一邊看題。
微信又有消息,這次是賀文——
【全組沒寫出來一個人挨所有人的罵.jpg】
【就沒有一天不被罵.jpg】
【發(fā)霉的蘑菇.jpg】
白蘞一看,就知道他大抵是又被罵了。
白撿:【長點腦子】
她關(guān)閉對話框,許知月的消息又閃出來——
【rtbp,qw/】
【bvsmklopseudaodx】
【……】
像是臉在手機上滾過去發(fā)的亂碼,白蘞一頓——
【你在哪?】
這次,對面發(fā)的干脆利落。
許知月:【[定位]】
許知月:【207包廂】
白蘞點進去看了看,是云霄區(qū)的一個不知名的會所,許知月不像是會去會所的人,白蘞想起上次去許家,許知月穿的那一身衣服,也不像許知月的審美。
大概因為姜鶴,白蘞對許知月一直很友好。
71路公交停在白蘞面前。
白蘞抬頭,沒上去,而是攔了個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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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區(qū)天堂會所,207包廂,并不是會員包廂。
門被服務(wù)員打開。
里面燈光昏暗,一群少男少女在一起玩。
聽到聲音,這些人目光看向門口,一眼就看到站在服務(wù)員身后的女生。
那女生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極其素凈,墨發(fā)松松挽就,露出一張不施粉黛卻極其優(yōu)越的五官。
包廂燈光暗,這女生整個人卻仿佛被籠了一層光,左手臂彎拿著兩本挺厚的書,眉眼懶散,漆黑的瞳孔映著包廂的燈光,帶著幾分溫文爾雅的藝術(shù)氣息。
在這紙醉金迷的包廂,莫名地有股清純氣息。
像是一只小鹿闖進了狼群。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一瞬。
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手上夾著雪茄,吐出一團云霧,腳搭在茶幾上,朝白蘞吹了口口哨,“余少,你這哪里搞來的學(xué)生妹,學(xué)藝術(shù)的吧!
男人口中的余少,背對著白蘞坐著,手上掐著著一個女生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著酒杯。
聞言,他松開手起身朝門口看過去。
他穿著藍色襯衫,扣子松了好幾粒,衣冠楚楚風(fēng)流意氣的模樣,看到白蘞,他眼睛瞇了瞇,藏不住眸底的勢在必得:“許知月的姐姐?正好,她不喝酒,你替她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