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局:“……”
白蘞車上。
她懶洋洋的坐在副駕駛上,拿著手機給小七打了一串方子過去——
【治內(nèi)傷】
【我晚上過來】
白天人多眼雜。
毛坤這種強度的比賽,已經(jīng)傷到根基,若不好好調(diào)理,身體后遺癥會很大。
他在武術(shù)方面天分確實出奇的高。
駕駛座。
姜附離戴上藍牙耳機,一手慢慢轉(zhuǎn)著方向盤,操控車子離開黑水街。
耳機那頭的人是姜西玨。
“是《大永盛世》,”姜西玨查到了這部待拍電視,“我看了下,回報率不錯,您是……”
姜西玨頓了下。
實在想不出來高冷的姜公子是會關(guān)注電視劇的人。
也想象不出來他會投資一個電視劇,是為了捧人?
但是他不敢問出來。
“不用,”姜附離淡淡的,提前預(yù)判姜西玨的問題,“正常投資!
至于內(nèi)定人選……
完全不用。
大概知道白蘞在干什么后,這閆鷺若是還選不上主角,那她就不適合這碗飯,姜附離會勸她早日換個行業(yè)。
他的投資是給她錦上添花,是給這部劇底氣,給他們最大的幫助,并不是想讓她走捷徑。
當(dāng)然,他也不覺得白蘞會看錯人。
姜西玨:“好!
青水街。
姜附離將車停下,與白蘞一起下車。
巷子早已經(jīng)裝上路燈,不是很亮的顏色,淡淡的黃暈將兩人背影拉得很長。
“明天我去看張世澤,”姜附離大概落后她一步,他目光在兩人的影子上,聲音聽得出也有些懶散,“你休息一天。”
“。俊卑滋`看他一眼。
說好了每個星期天給張世澤補習(xí)。
這是監(jiān)獄體諒張世澤是個高三生。
“我檢查一下他的作業(yè),”姜附離稍微側(cè)身,朝白蘞看過去,挑眉,“放心,我不罵他!
白蘞有些不是很信。
她偏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
“進去吧,”姜附離停在路口,朝前面的院子看過去,稍稍抬起右手,有點像是在發(fā)誓,“真的不會罵!
白蘞這才收回目光。
表示信了。
**
晚上十一點。
白蘞換上一身黑衣,帶上作業(yè)本出門。
黑水街青龍酒吧啊。
里面燈光閃爍,煙霧彌漫,正是熱鬧的時候。
白蘞看完躺在床上哭唧唧的毛坤,才淡定的回到吧臺,坐上高椅,一手懶散的翻開習(xí)題庫,一手漫不經(jīng)心地敲了下吧臺。
小七拿出一個臺燈,給她插上電打開燈,又讓人幫她調(diào)了一杯酒精度最低的飲料。
混亂的酒吧,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奇怪的角落——
松松挽著頭發(fā)的女生,在與酒吧極其不符的臺燈下寫作業(yè)。
“大內(nèi)固元膏產(chǎn)量低,”小七跟白蘞解釋,“不是因為價格高,我們都是正常價格,F(xiàn)在是原材料跟不上,種中藥的人很少,不過我們這次大肆收購中藥的消息下去,會有很多藥農(nóng)重新種植這些的!
現(xiàn)在種植中藥的人少。
小七拿出一部分回籠的資金,跟湘城一批老農(nóng)付了定金。
他腦子靈活,將這件事處理得很好。
又有藝術(shù)天賦,又會做生意,毛坤那干爹都說毛坤運氣好,想把小七調(diào)到自己手下干大事,今天白天就是他帶著小七出去見世面。
但是——
小七不愿意跟著大boss干。
旁邊,小五摸著胳膊,斯哈著:“我看著毛少就感覺疼,他好猛!”
小五疼痛神經(jīng)有些敏感,當(dāng)初就是因為身體不好被人丟到孤兒院門口。
孤兒院里的小孩都不喜歡他。
也就毛坤愿意收留他。
現(xiàn)在每天一邊哭一邊訓(xùn)練。
白蘞一邊聽著,一邊慢悠悠地翻了一頁紙,忽然間想起來什么,看向小五和小七,“你們倆真的不回去上課?”
“我自學(xué)的差不多!毙∑咚顾刮奈牡拈_口。
他以前想去學(xué)校,但是現(xiàn)在對他而言去學(xué)校已經(jīng)沒有意義。
白蘞看著小七。
毛坤跟她說過,小七很厲害,以前很喜歡畫畫。
“可是姐,”而小五只撓頭,一頭紅毛的他,有些茫然:“我的愿望就是想當(dāng)個街溜子!
他不聰明,也沒有優(yōu)點。
當(dāng)初就是看毛坤是個很厲害的街溜子他才跟著毛坤混。
了解街溜子是什么后的白蘞:“……”
啊,算了,你開心就好。
“對了,”小七把一張邀請函給白蘞,“這是東武的邀請函,邀請毛少過去,聽說毛少還有老師,給您也準備了一份!
白蘞抬頭,用下巴點了點她的黑色背包,“你放進去。”
她寫著作業(yè),沒時間看。
小七就隨手把邀請函折了折塞進去。
**
翌日。
清晨。
許恩住處,許老太太的視頻就打過來。
她原本以為許恩跟那女人會迫不及待的答應(yīng),沒想到過去一天許恩都沒打電話。
“欲擒故縱也要看場合,”視頻剛通,許老太太目光越過紀慕蘭,落在許恩身上,她淡淡開口,“你們不要太過分!
這是意指白蘞跟紀慕蘭人心不足,過分貪心。
“這事我管不了!痹S恩拿起手機,站在窗邊。
許老太太目光深深地看向許恩,“你玩這種手段,不必玩到我身上!
她掛斷視頻。
讓人查白蘞的聯(lián)系方式,問的是許恩的秘書。
許老太太掌家,許恩的助理也不敢違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找到白蘞的手機號碼。
白蘞電話號碼很快就發(fā)到許老太太手機上。
她直接撥打,電話一通,許老太太也沒等那邊說話,她緩緩開口:“我是許恩的母親,他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跟你說了吧,三天內(nèi)來江京,把姓改了!
白蘞剛醒沒多久,她靠在窗邊,左手撐在窗臺上,右手將手機擱在耳邊。
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改姓?
她改什么姓?
“許恩教你說的?”這語氣,許老太太笑了,她篤定的開口,“三天內(nèi)來江京,把姓改了!
許老太太根本就沒查過紀慕蘭跟白蘞。
于她而言,沒有必要。
但一個高中生,又能有多少見識面。
只能是許恩提前提點她了,為了這母女倆,許恩可真是煞費心思。
許老太太有些生理惡心。
但是她到底還是舍不得余家這棵大樹。
“你是嫌棄改一個姓還不夠??”許老太太淡淡開口,“我可以讓你進許家戶口,讓你擁有江京戶籍,夠不夠?”
什么東西?
“你們許家是皇室嗎?”白蘞終于聽清許老太太說的什么話,她挑眉。
“什么?”
白蘞透過窗戶看到蘭斯進了院子,她站直,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口:“看來不是啊,那你哪來的膽子敢讓我入你們戶籍?”
“我說,”白蘞踏出房門,語氣不緊不慢:“你祖宗鎮(zhèn)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