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遇到化學題就跳過,生物題會的做,不會的跳過,物理跟數(shù)學是一題不漏,不會的發(fā)給姜老師。
她做的答案向來是比姜附離容易懂,書寫的字體也比姜附離規(guī)范。
幾乎每道物理題跟數(shù)學題的答案都被系統(tǒng)收錄到正確答案。
“這玩意能不能屏蔽?”她看著不停發(fā)消息的站短,趁著紅燈,她把手機屏幕給姜附離看,“它好煩!
陌生人發(fā)的消息她都屏蔽了。
每次認真做題,這個站短就突然跳出來。
她最近忙,沒登錄app,消息響的更歡了。
姜附離抽空看了一眼,瞬間了然:“等會我給你發(fā)個插件!
誰能不煩站短?
姜公子當年為了站短,特地給它寫了個屏蔽插件。
到達學校,白蘞拎著書包下車,朝背后揮了揮手。
她個條高,臃腫的校服在她身上顯得分外清瘦。
“啊,”不遠處,張世澤等十五班人剛好看到白蘞,他身材高挑,笑容滿面,“你舅媽是不是沒事了?”
“對!卑滋`側(cè)著頭,朝他看過去一眼,慢慢開了口。
“那就好,嘿嘿我剛剛早起刷到閆姐的微博,她要回來給湘城做宣傳了,好事成雙……”張世澤點點頭,他伸手,想哥倆好的拍拍白蘞肩膀。
忽然感覺到脊背發(fā)寒,這種齒寒感讓他不由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張世澤連忙放下手,“嘶……我媽不會給我扎小人了吧,再扎我也考不到60分!”
姜附離松散地靠著駕駛座后背。
等這一群人影消失在校門口,才不緊不慢地按下藍牙耳機,“繼續(xù)!
對面,陳局遲疑了一下:“那個盧總,就那包廂還有個監(jiān)控,現(xiàn)在他家人找過來……”
姜附離:“……”
白小姐是真的不懂,現(xiàn)代還有監(jiān)控這玩意。
他發(fā)動車子,將車緩緩駛?cè)肴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停下來,十分冷靜:“現(xiàn)在沒有了。”
“什么?”陳局沒聽懂。
姜附離伸手,從后座拿出電腦。
冷白的手指按下開機鍵,姜附離淡淡的:“我說監(jiān)控,沒有了!
陳局秒懂,“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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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城醫(yī)院。
傍晚。
白蘞帶著姜鶴來看沈清的時候,蘭斯已經(jīng)提前來查看病人的狀態(tài)。
沈清情況不錯,下午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現(xiàn)在在高干病房。
得知蘭斯是給沈清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紀衡對蘭斯十分尊敬,他給蘭斯倒了杯水,“蘭斯醫(yī)生,你喝杯水!
蘭斯今天穿著花襯衫。
墨鏡夾在領(lǐng)口,在翻護士給沈清寫的查房記錄。
聞言,抬頭,“no,不要水,我要鶴掐!
“啊?”紀衡一愣,他以為蘭斯在講英文,找來紀邵軍。
紀邵軍上午睡了一覺,精神狀態(tài)很好,他對蘭斯也十分尊敬:“蘭斯醫(yī)生,您說什么?鶴什么?”
“掐,卡,洽,”蘭斯一手拿著查房記錄,一手比劃著,“鶴洽啊,洽!我要鶴洽!”
實在是有點挑戰(zhàn)紀邵軍。
“洽?”他遲疑著看向蘭斯。
“對,就是洽,”蘭斯興奮道,做了個喝水的動作,“水?no!不要的!
紀衡也用盡畢生所學,依舊沒能理解蘭斯說的,就給紀邵軍一個建議:“你去搜搜鶴洽是不是一種飲料。”
“好!奔o邵軍拿出手機,給蘭斯搜索。
白蘞來的時候,紀邵軍依舊一籌莫展。
“白!”蘭斯站起來,雙手朝白蘞揮手。
白蘞跟蘭斯打過招呼,看到紀邵軍一籌莫展的在搜索什么,挑眉多問了一句。
紀邵軍拿著手機向白蘞解釋鶴洽這件事,還很郁悶為什么搜不到。
“……舅舅,”白蘞沉默好半晌,抬頭,有些無語:“他的意思是說,他想喝茶!
終于聽到了想聽的詞語。
蘭斯連忙又抬頭,激動道:“yeah!yeah!就是鶴洽!洽!”
他最近一段時間中文學的不錯,打字還好,但是一說出來,每個字他都覺得十分拗口。
紀邵軍、紀衡:“……?”
兩人都十分沉默。
紀邵軍默默去給蘭斯醫(yī)生泡上陳局帶過來的茶,得到蘭斯的一個大拇指。
沈清還沒醒,但她身體各項體征都很好。
白蘞坐在沈清旁邊,伸手不經(jīng)意地搭上她的脈搏。
“白,”蘭斯端著茶杯站在旁邊,經(jīng)過剛剛那件事,他覺得自己中文講的不行,重新切回英語:“你這就是中醫(yī)的把脈?”
“嗯,”白蘞收回手,沈清脈象平穩(wěn),她緩緩舒出一口氣,慢悠悠地同紀邵軍道:“舅媽明天上午就能醒!
紀邵軍在一邊吃飯。
聽到白蘞說話,以為白蘞是在安慰他,“好,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紀衡在這里待了一天一夜,晚上跟白蘞一起回去,明天早上再給紀邵軍帶飯。
蘭斯也跟著白蘞下樓:“白,振究,給我振究……”
“是針灸!卑滋`糾正。
**
翌日。
上午。
紀慕蘭跟許恩照例來醫(yī)院看沈清。
“你們倆忙,不用每天來看,”紀衡對許恩態(tài)度也好上不少,又朝紀邵軍道:“把小陳昨晚買的水果洗一下。”
紀邵軍就去洗水果。
這倆人對許恩感激有余,親近不足。
紀慕蘭看著紀邵軍洗完放過來的水果,紀衡對許恩的態(tài)度,甚至還沒他嘴里的那個“小陳”好。
“我還要去跟劉總要去簽合同,”許恩也知道,所以他不會多留打擾這一家人,“那我就明天再來。”
等人走后。
紀慕蘭才看著紀衡,不知道是用什么語氣:“你對我們,還沒那個小陳好!
她沒想明白,之前離開湘城的時候,也不知道紀衡還有個釣魚的忘年交。
紀衡皺了皺眉。
剛想說什么,坐在病床邊的紀邵軍忽然按著急救鈴,興奮道:“護士!護士,她睜眼了!”
因為沈清醒來。
醫(yī)生跟護士又來了一大堆,整個病房都是人。
紀衡站在一邊,沒理會紀慕蘭了,只看著病床上的沈清,忽然想起昨晚白蘞說的話,她說沈清今天上午能醒……
真醒了?
巧合?
他第一次覺得,有點看不清自己這個外孫女,神神秘秘的。
紀慕蘭不想跟這么多人一起擠,正巧包里的手機響起,她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往外走,是北城的號碼,“喂。”
“慕蘭,是我!笔謾C那頭,是一道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