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蛋糕:【不、這不可能……】
【呵,你再自欺欺人也沒用,你作為所謂的她的女友,關(guān)于她也有沒見過的一面呢。】
【她會和你做這種事嗎?】
【別裝看不見了,草莓蛋糕】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根本不是omega,你那些所謂的照片,全是其他人對omega的刻板印象】
喻舒白還在輸出著,此刻他半躺在床上,鎖骨和脖子上都還有吻痕。
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事后的饜足氣息。
即使被吃干抹凈的是他,但他只要一回想自己癡迷得不得了的那雙眼染上因為自己才會產(chǎn)生的情欲,就興奮到頭皮發(fā)麻。
而且現(xiàn)在和他想象的一樣,草莓蛋糕果然看到一張照片以后就失去了理智。
但還不夠,他要一鼓作氣逼出她偽裝omega的事實,然后讓南潯看到這個人的真面目。
他作為omega,當然有直覺,這個人之前在網(wǎng)絡(luò)上打造的人設(shè)完全就是元素堆砌。
什么軟軟糯糯天下第一可愛的草莓蛋糕,愛吃甜食還有穿公主裙還缺愛脆弱,哈,好笑死了。
偏偏那群蠢貨居然還天真相信。
當然,南潯不在蠢貨的范圍內(nèi)。
她只是暫時被蒙蔽了雙眼,而他會幫她看清她。
就在喻舒白在相冊里挑挑揀揀選哪一張照片過去才會讓草莓蛋糕更破防的時候,對面居然發(fā)過來了通話邀請。
他的眼眸微微瞇起,還是接了。
膽子真大啊,是被消息沖昏了頭腦嗎?居然忘記自己裝成omega的身份。
不用想也知道對面肯定是普通又或者是粗糲的聲音,不可能像他們omega一樣動聽悅耳。
懷著這樣想法接起通話的喻舒白下一秒聽到的卻和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我怎么可能不是omega,你這個總是顛倒黑白的垃圾!”
完全是和草莓蛋糕的人設(shè)相符的聲音,像起泡又輕盈的奶油泛著甜意,甜蜜動人,綿軟動聽。
此刻帶著哭腔,聲音也顫抖著,仿佛能勾起人內(nèi)心最深處的憐憫和心疼。
但喻舒白不在這個范圍內(nèi)。
只呆愣了一瞬,他就冷靜了下來,而且還因為對方的哭泣而得意的勾唇。
深紫色的剔透眼珠里得逞和惡意一覽無余,同時升起的還有熊熊戰(zhàn)意。
“喂,你在哭嗎?也是,不過像你這樣利用那種極端手段來逼迫她就范的omega,應(yīng)該早就想到了她會有真正的喜歡的人吧!
“你胡說!我只是太愛她了,而她心疼我,你根本不懂,你肯定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得到她嗚嗚嗚嗚嗚!
0544演戲演得忘乎所以,系統(tǒng)空間里的一坨云團入戲得捏著手帕給自己臉上擦眼淚,接著繼續(xù)發(fā)出草莓蛋糕一樣柔軟甜蜜還帶著哭腔的聲音:
“喜歡她而不擇手段的人我見的太多了,我才不會相信你,她和我說過,有一個人懷著惡意一直追查我的身份,那個人就是你吧。而你的目的根本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原因,而是你想從我手中搶走南!”
喻舒白被說得沉默了一瞬。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確有立場反駁她,但是現(xiàn)在,他的目的確實不光彩。
那又怎樣?
只沉默一秒,他就立刻回答:“很好的自欺欺人的理由,但她和我有肌膚之親是事實,而且不止一次兩次,而你……和她都沒吻過吧,被嫌棄也不知道,真可憐呢,你可贏不了我!
“那又怎樣?你這個第三者真的了解南潯嗎?”
喻舒白皺眉,思考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當然了解南潯,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把她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了。
邊緣星出身,無父無母的草根平民,靠自己一路奮斗過來,以極低的概率考上了聯(lián)邦第一軍校,一直為人低調(diào),唯一一點特殊就是和草莓蛋糕有瓜葛。
雖然不知道她們認識的契機,但已知的就是草莓蛋糕對他糾纏不休,甚至逼得她隱藏精神力等級入學(xué),最后才因為她的極端逼迫而松口。
喻舒白絕不想承認那些人口中的磕點。
萬人迷omega苦苦追求天才機甲兵beta,一腔愛意終究融化高嶺之花什么的,一派胡言。
“哈,你果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而且你以為你為什么一直調(diào)查不到我的身份,而我又為什么只能和她談異地戀?”
“我不關(guān)心,所以呢?但我和她做了!
草莓蛋糕又被他直白的話刺激得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即是哭泣和惡狠狠的威脅:
“嗚嗚嗚,你等著,即使你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居然趁我們異地戀恬不知恥插足,我一定要親自來會會你這個小三!南潯的心最后還是我的!”
0544狠狠掛了通話。
演爽了。
但是等等,它剛剛是不是說了要親自來會會喻舒白?
就在它復(fù)盤思考自己吵架有沒有發(fā)揮好的時候,喻舒白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好啊,大賽那天你會來嗎?所謂的正牌女友,剛好來看看她身上的吻痕,還有她穿著我一手打造的機甲戰(zhàn)斗的模樣。我和她才是最相配的,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omega識相的話就趕緊退出!
【你個臭小三!我一定會來的!】
0544的意識很快,立刻放了狠話,回過神來才心虛。
大賽……
大賽啊……
它在系統(tǒng)空間里飄來飄去。
不止是它在糾結(jié)大賽,卞瀾那邊也是。
他還是被朋友提醒大賽除了單人賽還有組隊賽的事,才突然想起什么,趕緊發(fā)消息給江逾野。
【忘了求你件事了,我的實力不錯吧,你和南潯到時候和我們組行嗎?今年的大賽有點不一樣,會有帝國那方參與,雖然戰(zhàn)爭還沒結(jié)束但啊我又扯遠了,總之我們要團結(jié)】
【沒拉黑我啊,奇怪】
【?】
【你人呢?】
江逾野不是不想回復(fù),而是依舊石化中。
銀白發(fā)色的alpha此刻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陰翳,坐在旁邊觀戰(zhàn)的椅子上,像死了一樣。
其他人頓時感同身受。
“也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和隨延長官對戰(zhàn)的機會,南潯也太幸運了。”
“我怎么會突然大逆不道覺得隨延長官也很幸運,居然是那種貼身戰(zhàn)斗欸……可以摸到她,還能被她摸……”
“啊……原本是機甲戰(zhàn)斗的但場地不夠他們兩個發(fā)揮只能肉搏了,長官真幸運,他是不是也——”
“喂,你們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啊!隨延長官才不會有這種惡心的心思!真該讓南潯打斷你們的鼻梁骨!”
“摸我的鼻子嗎?那很好了……”
觀戰(zhàn)席的人不多,因此吵嚷的聲音其實完全被里面的兩人收入耳中。
帶著一身omega信息素的南潯轉(zhuǎn)眼又被alpha的信息素包圍,但她完全沒察覺。
隨延看她越來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