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知道的,我的朋友們還在等我!
南潯的全部話語都被九尾狐吞掉,他氣息不穩(wěn),狐尾勾住她手腕放在尖尖的狐耳上,仿佛是在祈求。
又或是,在勾引。
“再一次!
他重復(fù)著,尾音啞啞,蘊(yùn)含著深沉且復(fù)雜的情感。
鼻尖相碰,她聽見他低聲問詢,“……好不好?”
他的嗓音和語氣,足以蠱惑人再度被誘騙跌落至柔軟且曖昧的溫柔鄉(xiāng)。
這種看似紳士的問詢,已經(jīng)重復(fù)了不下五遍。
問詢不是問詢,而是讓對方做好準(zhǔn)備的通告。
九尾狐沒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無論是說話還是肢體語言的否定,都不允許。
“潯!
他呼喚著她的名字,每一次呼喚都是在深刻咀嚼二人之間那些相處的回憶。
他欣賞著她的鮮活、女孩子的明媚,為她的強(qiáng)大和成長而感到欣慰,也包容她的所有調(diào)笑和惡作劇。
他知曉她熱衷于玩樂,一開始也只抱著陪壞孩子玩耍的寵溺心態(tài)。
他比她更年長許多,他應(yīng)該擁有絕對的理智,絕不該被引誘。
可是事實(shí)上,他卻一次次失控,從身體到感情。
明明當(dāng)初還想過,作為她的監(jiān)管教授,最終他會教她最后一課,就是如何面臨分別。
但他自己卻做不到成年人的冷靜和理智。
他不想被她松開,不想只能看著她兩眼放光又去追尋其他新奇事物的背影。
“潯,不是喜歡耳朵嗎?”斂的聲音帶上了些微哽咽的頓挫,語氣還是一如既往溫柔。
“怎么不抓耳朵?”
“……沒力氣!
“這樣啊,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不喜歡,您好討厭!
察覺到他動作停頓也聽出了他的接下來話語的停滯,最擅長惡語傷人的碧池甜心自然不會放過。
“最討厭您了,把我關(guān)起來、害我的朋友們擔(dān)心,除了我以外您沒有其他的約會對象嗎?這種事情明明可以找別——”
“別說了!”
他捂住她的嘴,指尖顫抖,“潯……別說了……”
她的話不帶臟字卻字字誅心,告訴他她對他的真實(shí)感情只不過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
無論真假,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說你愛我!
她生他的氣,無論被怎樣對待也緊抿著唇。
使不上力氣的手指抓住其中一條狐貍尾巴,偏頭狠狠咬住就是不發(fā)出聲音。
于是斂只能服軟:“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兇你!
“……求我!彼Σ[瞇的,就差叉腰了。
可愛。
無論做什么表情,她都是那樣可愛。
“求你,乖孩子,說你愛我。”毫不猶豫的祈求在耳畔響起,夾雜壓抑著的吐息。
“我愛你!
這句話說完之后,身體各處的尾巴都瞬間僵住,然后反應(yīng)過來,恨不得完全淹沒她。
狐耳的耳根因?yàn)樗氖箟亩浩鹛弁,他聽見她說:“騙您的也沒關(guān)系嗎,教授?”
“沒關(guān)系。”珍而重之的吻落在她額頭上,“求你,繼續(xù)說……”
“我愛你!
“嗯,我也是!
南潯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蒙眼的綢布似乎被滴落的淚水浸透,帶來冰涼的觸感。
他好像哭了。
想扯掉自己臉上礙眼的綢布,手臂卻被尾巴給纏住,不準(zhǔn)她恢復(fù)視野。
這就是為什么九尾狐要蒙住她的眼睛的原因,即使得到了他的眼淚,至少她還沒有看見。
當(dāng)初也是,明明都失控到半獸化了,也險(xiǎn)些讓她看見生理性的眼淚,結(jié)果卻又硬生生把眼淚收回。
故意吊她胃口,每次都這樣。
“要看、要看您哭哭!
她很急切,甚至開始掙扎,但又盡數(shù)被壓制住。
“不要看!彼穆曇魶]了哭腔,但淚水卻如實(shí)滴落,“因?yàn)槟闶菈暮⒆樱圆粶?zhǔn)看。”
“哪有這樣的,最討厭您了,好煩!
想要碰他的臉都不準(zhǔn),她惱羞成怒,只能在其他方面報(bào)復(fù)他。
久久沉默。
然后女孩得意的聲音再度響起:
“……現(xiàn)在可以放我去找我的朋友們了吧?”
“不可以!
“您耍賴!”
“嗯,我耍賴!
九尾狐毫不猶豫承認(rèn)了這點(diǎn),把她抱緊。
“現(xiàn)在是中午,你的朋友們還沒有從舞會的宿醉里清醒,她們不會擔(dān)心你!
“至于其他人,沒必要管他們,對吧。”
“所以?”
“所以,別離開我!
毛茸茸的尾巴又再度將她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