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徹底亂了。
方家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要保景郁出來、保持沉默的景郁對自己犯的罪供認不諱還添油加醋、季延聿和時懷宸那邊在竭力施壓。
“寶姝都這樣了,你們居然還想讓她撤訴?”
季延聿面色沉郁坐在兩人對面,態(tài)度是前所未有的強勢。
“要是伯父伯母執(zhí)意這樣,我們兩家也沒什么必要再往來了。”
“延聿啊,這個事,我們也知道實在不該!
“本來就不該!”他無禮打斷,“就算他是真少爺又怎樣?從今天開始,我來養(yǎng)寶姝,她和方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你們大可以選擇保那個景郁,我知道方家有這個能力。但是,不管是我還是時懷宸,之后都不會放過他。”
“林助,送客!”
季延聿沒給夫妻二人任何辯解的機會,讓人送客,轉(zhuǎn)身上樓。
“白茉,你沒進去?”
靠在房門外的白茉整個人就像是瀕臨枯萎的花,狀態(tài)極差。
“寶姝她、拒絕所有人靠近!
“……只有你可以!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連笑容都再也揚不起來,清麗眉眼蒙上一層陰翳。
季延聿看得皺眉,覺得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真的會好嗎?”
……
門外的交談隱隱約約傳入房間里,南潯也開始梳理原本的劇情線。
造成方寶姝死亡的罪魁禍首原來是白茉啊。
她當(dāng)然不是主觀想讓她死,但為了成為她最重要的朋友,一切行動都陰差陽錯造就了她的死亡。
首先,對霸凌過自己的“未婚妻”滿懷惡意的時懷宸從一開始就在布局針對她,把她身邊的朋友都驅(qū)趕走,對此白茉假裝不知甚至順?biāo)浦邸?br>
在一次又一次累積的失望黑化后,知道小小姐是假千金的她坐視她和景郁積累仇恨,自己再去當(dāng)真少爺?shù)木仁乐鳌?br>
然后安排人纏住季延聿,無論用各種方法,假結(jié)婚也好、賣慘也好,拖住他、支開他,不讓他成為小小姐的后盾。
她想要小小姐跌落,這樣她們就會是真正平等的朋友,甚至因為景郁的喜歡和重視,她能從上方對她施以援手。
可惜,沒有等來求助,而是她意外死亡的噩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這些人啊……
啪嗒一聲,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傳來,讓南潯暫時終止了想法。
季延聿走近。
房間里,裹在被窩里的女孩成了一團,聽到開門的動靜抖了抖,可憐又可愛。
“是我!
“延聿哥……”
被子里傳來嗡聲嗡氣的一聲呼喚,她只伸出了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手臂上還有未褪去的痕跡。
季延聿閉眼嘆息,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她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將他拉近。
他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手肘撐住身體,然后就被薄被蒙住了整個視野。
被迫和她共處同一個空間。
當(dāng)初留在他外套上的獨屬于她的氣息撲面而來,幾乎將他所有的感官全部籠罩。
“寶姝……”
季延聿試著開口,但卻被徹底撲倒。
小小姐攀上來,把被捂熱的臉貼到他頸側(cè),讓他呼吸紊亂,下意識仰頭。
“父親母親都不要我了,他們只要景郁,我討厭他們!我討厭景郁!討厭時懷宸!”
“無論怎樣,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真的嗎?”
“真的,他們都會付出代價!
“延聿哥,你真好……”
所有光線都被掠奪,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無辜可憐的女孩滿意勾唇,笑意越來越深。
就像是古代話本里偽裝成人的精怪,用最柔弱無依的形象將悲天憫人的好人騙進天羅地網(wǎng)之中。
再一點點吞噬殆盡,利用干凈他身上所有的價值。
“……我只喜歡你!
她抬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寶姝!”
黑暗放大了除視覺外的所有感官,季延聿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本該推開,卻什么也做不到。
甚至一開始紳士又避嫌地只用手腕觸碰她的腰,也慢慢變?yōu)榱苏麄手掌都覆蓋于其上。
“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對。”
“我的狀態(tài)很對。”
摟著他的手臂緩緩收緊,占有欲極強。
“延聿哥,你會和別人結(jié)婚嗎?你會屬于別人,我不準,你只能是我的,只準對我好!
“不會和別人結(jié)婚!
“我不信!”
“要我怎樣做,你才能相信?”
季延聿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無論是抵抗她的靠近,還是抵抗自己內(nèi)心不要趁人之危的正念。
“我要你永遠都無條件相信我、保護我,永遠都不能拒絕我!
“好!
“那我現(xiàn)在要你不準反抗!
“……好!
又一個獵物,心甘情愿進網(wǎng)。
【劇情崩壞度: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