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嶠點點頭,道:“的確是如她所說,想要化解忘情水之毒,沒有其他辦法!”
“我知道了……看來只有等到婚禮那一天試上一試了,不管成與不成,我都必須將無暇帶走!”
“話是這么說,但你也應(yīng)該清楚那一天,你面對的將會是什么!”
“我很清楚,但我沒有選擇!”
“那好吧……”
樂生掃視一眼眾人,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人的神色都稍顯凝重,就連一向和自己對著干的小翼也是一臉的凝重,顯然他們都很清楚這一次自己面對的是什么危機。
“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
“好了,你們安心待在這里!”話音落,樂生的這縷意識就悄然消散。
在樂生進入七星閣短短半天之后,關(guān)于他已經(jīng)進入天山城的消息就悄然傳來,甚至還包括他就住在七星閣內(nèi)的事實,不得不說,這消息走漏的還真快。
下午時分,改頭換面后的樂生,就獨自走出了七星閣,反正七星閣內(nèi)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就算別人想要監(jiān)視也監(jiān)視不來。
樂生離開七星閣后,也沒有去其他地方,只是隨便找了一個酒館,點了一壺酒兩個小菜,自酌自飲。
一壺酒,兩個菜,樂生一直從下午喝到了深夜,當月上中天,他才放下一塊神晶,離開酒館。
天山城中部有占地足有萬丈大小的巨大府邸,且在府邸四周還有一條寬約百丈的護城河,正好環(huán)繞府邸一周,讓這座府邸和周圍的一切隔離,如同一個城中城。
這就是天山家,天璇洲的至尊家族,天璇洲主宰勢力清浚府的主導者,天山家主又是清浚府主,這樣的一個家族,就算身在繁華的城市之中,也如天上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更多的還是望而生畏。
皓月當空,一個青年緩緩在護城河前停下,眺望河對面的巍峨府邸,看著府中的瓊樓玉宇,眼神幽深。
注目良久,青年的手腕上就探出一根細細的藤蔓,順著他的身體往下,直入地面。
數(shù)個呼吸之后,這條藤蔓就驟然收回,隨即一個聲音在其心中響起:“樂生,府中有禁制,我探不進去!”
“哼……意料之中!”
樂生隨即閉上雙眼,感知散入空中,且在城池上空感受城中彌漫的各種無形情緒之力,想要從中尋找他想要的那一縷情緒。
幽深的府邸,一座雅致的閣樓,一間女子的香閨之中,一個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在牙床上盤膝而坐,那安靜無波的無暇面容,突然起了一絲波瀾,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眸中有些迷惑,秀眉緊蹙。
“怎么回事,為何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靜修都常常被打斷,總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莫名出現(xiàn),揮之不去!”姬無瑕囔囔低語,倍感疑惑。
“自我從昏迷中醒來,就失去了曾經(jīng)所有的記憶,乘云說過,那是我當初受傷過重導致,他會幫我慢慢尋找失去的記憶!”
“但隨著我與乘云的婚事愈加臨近,我的心就愈發(fā)不寧,那個莫名出現(xiàn)的模糊身影,出現(xiàn)的也愈加頻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無瑕久思不解,無奈的搖頭一嘆,起身下床,推開窗,仰望那皎潔的明月,在月光的映照下,她那無暇的面容更顯圣潔,但那眉宇之間卻有種淡淡的憂愁,連她自己都不得知的憂愁。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獨家小院內(nèi),一個俊逸非凡的白衣青年獨自坐在院中樹下,自酌自飲,頗有幾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