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夢輕嗯一聲,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片刻之后,幾個身影如風(fēng)一般的沖進酒館,正是宇文風(fēng)、宇文月、宇文星、耶律林和耶律宇。
“先生,你要走……”宇文月當(dāng)先開口,顯得很是著急。
樂生輕笑道:“你們都來了,正好,陪我喝一杯吧!”
耶律夢偷偷抹去眼角的淚,起身道:“我去拿酒!”
“先生,我聽說雪鷹部落欲要請出雪花令,先生不得不走!”
“無妨……反正也是早晚的事,不用在意!”
“他媽的,這群混蛋……”宇文星忍不住咒罵一句。
“不行,我要去雪花神殿,求圣女收回成命!”
宇文月掉頭就走,可隨即就被宇文風(fēng)攔了下來:“小妹,我們現(xiàn)在就算去,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們再快,也快不過飛鴿傳書,快不過超凡巔峰。
“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先生遭到驅(qū)逐……”宇文月厲聲質(zhì)問,宇文風(fēng)只能沉默。
“好了,我都不在意,你們也不用緊張,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吧!”
耶律夢將酒拿來,幾人圍坐一桌,只是氣氛有些沉重,有些哀傷。
耶律夢舉杯,道:“我們共祝先生一路平安!”
杯酒入肚,氣氛沒有一點緩解,這讓樂生有些暗暗苦笑,對于離別,他看的很淡,因為一直以來,他的朋友就不多,他也早已習(xí)慣孤獨,什么都看的很淡。
“好了,看看你們一個個哭喪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為我送終呢!”
若是平常,這句話一定能惹來眾人大笑,只是現(xiàn)在誰也沒有這個心情。
樂生只能再次苦笑,道:“離別之前,就讓我再為你們上一課吧!”
“我問你們,是修行重要,還是修心重要!”
眾人沉默一下,耶律夢就開口道:“若是以前,我會說修行重要,但先生這段日子的教導(dǎo),讓我覺得修心更重要!”
“對……我就是把修心放在修行之上,我也是這樣教你門的,悲歡離合本是人之常情,我也有,但要學(xué)會坦然面對,任何時候,都要學(xué)會靜心,只有這樣,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才會不亂!”
宇文月苦笑道:“我們沒有先生這么好的心境!”
“所以你們要學(xué)!”
“我們記下了!”
不大的功夫,宇文前樾就去而復(fù)返,且拿著一個包裹,和一張羊皮地圖。
“先生,你需要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但為了你路途方便,并沒有準(zhǔn)備太多!”
“這樣正好……”
樂生接過包裹和地圖之后,又看了一眼停在門外的雪車,隨即對宇文前樾說道:“前輩,以后晚輩不在,還請前輩對雪石部落多多照顧,樂生在此謝過!”
宇文前樾擺擺手,道:“先生客氣,這是我飛雪部落的份內(nèi)之事,不敢言謝!”
耶律夢突然開口,道:“先生,我和你一起走,把你送出極北之地后,我再回來!”
聞言,樂生微微一笑:“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這一路想必是風(fēng)雪甚美,我不能讓你破壞我的興致!”
“可是……”
樂生回去的這一路,注定不會平靜,耶律夢跟著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這一點,在場的人都明白。
不等耶律夢再說什么,樂生就擺擺手,道:“好了,你們都先走吧,我想再喝點酒!”
耶律夢、宇文月幾人的神色變了變,卻還是全部起身,對著樂生躬身一禮,齊聲道:“學(xué)生拜別先生!”
“去吧……天涯路遠(yuǎn),若是有緣,江湖再見!”
宇文前樾和耶律夢、宇文月這些人都走了,酒館一下子就變得冷清起來。
但在片刻之后,樂生正在自酌自飲之際,卻有一人來了,正是夏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