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生也收拾一下,返回飛雪部落。
夏氏商鋪內(nèi),夏木成回來后不久,一道黑影就從府中飛向天空,朝著南方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接下來的日子,晚上,樂生是整個飛雪部落的先生,白天則是酒館的掌柜,好在酒館的生意很冷清,除了三天兩頭都會來的夏木成,再難見到其他人。
看似樂生幾乎完全將修行拋到腦后,實則不然,他的丹田始終在穩(wěn)步修補中,且已經(jīng)能容下媲美醒魂中境的真元,只是距離丹田完美,依舊差了一些。
至于他的神魂,依舊停留在醒魂巔峰,倒是沒有任何進步,但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這看似平凡的生活,在他眼中同樣是一種修行。
若曾經(jīng)的修行,是一種超然物外,不惹紅塵的出世修行,那現(xiàn)在的修行,就是融入百姓人家,是一種紅塵侵染的入世修行。
所以他對此,并無任何排斥,盡管他人不理解,宇文風、宇文月、宇文星就很不理解,整個飛雪部落的人都不甚了解,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白天離去的樂生,在一個冷清的破酒館內(nèi)做起了掌柜。
而且對這個酒館,他們也都很熟悉,畢竟曾經(jīng)和申屠雷交手,就是為了這個。
盡管不理解,飛雪部落的族人倒也沒有人去打擾,包括收稅的人,也沒有再去過那個酒館。
同樣的一天,同樣在夏木成離開后,樂生將酒館簡單收拾一下,也關(guān)門離開。
幽靜的胡同靜悄悄,樂生悠然走過,一如平常。
當他剛走出胡同,周圍的氣氛卻驟然大變,之前的寧靜祥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一種更加安靜的壓抑。
仿佛整個夜空都變得無聲,世間再無動靜,只有心跳聲是如此清晰,咚咚作響。
馬路對面有一個人,一個老人,且在緩步走來,很輕很淡,但他的每一步都仿佛震顫著這個夜空,震顫著樂生的心臟。
樂生神色不動,淡淡開口,道:“閣下是誰?”
“苗狼……”來人正是雪狼部落的第一高手苗狼。
“原來是雪狼部落的上任族長,久仰……”
苗狼在樂生兩丈外停下,淡笑道:“你很鎮(zhèn)定!”
“我一向都很鎮(zhèn)定!”
“這是自信?”
“這是天性!”
“難怪你能請動宇文前樾!”
“閣下是為此而來?”
“當然……你繼續(xù)存在,雪石部落就是一個禍患,更何況還有一個飛雪部落!”
樂生淡淡一笑:“即便我不在,閣下就以為雪狼部落有一天能將飛雪部落取而代之?”
“飛雪部落會有人去在意,老夫在意的只是雪石部落,畢竟梁子已結(jié),再難回環(huán),除非……”
“除非我改投你雪狼部落!”
“不錯,但老夫知道不可能!”
“的確不可能,因為我不喜被人威脅!”
苗狼輕笑道:“那你就只能死,才能讓老夫心安了!”
樂生笑笑:“閣下認為能殺死我?”
“呵呵……你是醒魂,我是超凡,難道不能嗎?”
“能不能,很難說,因為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再好的運氣,也不可能永遠保持下去,任何人都有運氣不好的時候,我想今天你的運氣就很不好!”
樂生點點頭,道:“是沒有永遠的好運氣,只是我還年輕,距離永遠還很遠,壞運氣不會那么早到來!”
“這么說來,你依舊相信今天會有好運了!”
“為何不信?”
“那就讓老夫親眼見識見識你的運氣是否還會那么好!”
話音落,苗狼就向前一步,周圍的虛空也猛地一震,那是神域的震顫,震動著樂生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