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具無名嬰尸,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的房間里面,頓時將我驚醒。
起身快速打開屋內(nèi)的燈光,抽出五帝錢劍,再度站在嬰尸的旁邊,我不由環(huán)顧門窗,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門窗關(guān)的好好的,并且都是從內(nèi)部上鎖,這嬰尸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
“小天哥哥,怎么了?”
陳沛瑤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身,來到我的跟前。
看了一眼嬰尸,神色瞬間冷冽,與我一樣,仔細觀察了門窗,道:“這是什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的房間里?!”
“不清楚。”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讓陳沛瑤暫時別動這個嬰尸,然后給王大餅打了個電話,詢問他的房間,是否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開始王大餅的語氣還迷迷糊糊,到后來突然驚叫一聲,告訴我說,他的房間里面,也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不過不是嬰孩的尸體,而是之前那個帶頭闖入我們房間要劫財?shù)哪凶拥氖恚?br>
男子的尸身皮膚也沒有干枯黑褐,與正常人無異,但渾身鮮血淋漓,顯然是剛死之狀!
他們房間的門窗,也是從內(nèi)部已經(jīng)反鎖,尸體是怎么出現(xiàn)的,跟我和陳沛瑤一樣,完全想不明白!
在電話之中,我們稍加商議了一下,隨即決定,暫時不動這兩具尸體,我和陳沛瑤先前往王大餅的房間,看一看這剛死的男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們倆快速出門,來到隔壁屋子。
與王大餅一起進房間之后,他帶著我們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前,就見在角落處,蜷縮著那具男子的尸體。
尸身上下看不到明顯的傷口,但從頭到尾都是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地上,與洗手臺地面的水漬摻和在一起。
在下方,甚至還看到了幾串血腳印。
“這怎么回事兒?”看到這個情況,我頓時心中一沉。
“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嘛,沒注意,想上個廁所來著,結(jié)果沒想到踩到這兒來了!蓖醮箫炗樣樀膿狭藫项^。
“留下印記了,這不一定好解釋啊……”
“砰砰砰!”
我話音剛落,敲門聲接踵而至。
聽到這個聲音,我們四個人的神色皆是一變。
屋內(nèi)突然多了個新鮮死者,地上還有王大餅的血腳印,我們四個人之前又跟他發(fā)生過沖突,此時如果是警方過來的話,壓根就解釋不清楚!
楊老鬼沖我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獨自走到房門前,看了一眼之后,眉頭緊皺,沖我們點點頭。
這個舉動,無疑是確定了我的猜測!
“開門,臨檢!”
外面?zhèn)鱽砹舜叽俚穆曇簟?br>
“警官,這都一兩點了,臨檢啥呢,我和我徒弟都睡了!睏罾瞎碓陂T邊反問了一句。
“全鎮(zhèn)臨檢,快點!不然我讓賓館的人過來開門了!”外面再度喊了一聲。
楊老鬼沒有回話,皺眉轉(zhuǎn)過身看向我們,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方向,示意我們先進去躲一躲。
可還不等我們行動,房門被直接打開,一群身著制服的人魚貫而入,進來之后直接打開屋內(nèi)的燈光,二話不說沖著我們仨所在的位置而來。
到了近前,只是看了一眼尸體,竟直接拿出了銀手鐲,把我們?nèi)齻人直接給上了銬子。
“你們涉嫌故意謀殺,被逮捕了,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警員手中拿著甩棍,臉色陰沉的看著我們說道。
我的目光,不由看向了楊老鬼。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四個人奮力掙脫,對付進來的這四五個警員,基本上不在話下。
可真要那么做了,我們四個人算是坐實了殺人的罪名,雖然說此地窮鄉(xiāng)僻壤,但真要上綱上線的通緝我們,那我們此后麻煩更大。
楊老鬼沖我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隨即走上前,向為首的警員道:“警官,你聽我們解釋,這件事情他……”
“回所里再解釋!”
為首警員完全不給我們辯解的機會,說罷就拉著我們往外走去。
“都別亂動,好好配合!”楊老鬼出言提醒我們一句。
他旁邊的警員二話不說也給他上了銬子,呵斥道:“老實點,別多說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說著,帶著我們離開了賓館。
我可以說,這是我這么多年來,最為憋屈的時刻,被押解著帶下了賓館。
走到前臺的時候,警員向賓館老板詢問了我們的身份,隨即帶著我們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前臺老板突然開口,陰陽怪氣道:“各位好好配合,不要擔(dān)心,我這個小店里面安全得很,你們的東西放這里,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我回頭看去,就見他笑著沖我們擺了擺手。
“瑪?shù)拢挥袉栴}!”
王大餅在一旁罵了一句,神色有些焦躁,道:“小天,師父,咱們背包里面……”
“好了,好好配合,肯定沒事兒!”楊老鬼在一旁直接打斷。
王大餅聞言,氣憤不已,憋屈的沒再吭聲。
我們沒有被帶上警車,或許這個鎮(zhèn)上就沒有警車一說,這幫人拉著我們,在深夜之中,順著街道走了大概有一段距離后,突然轉(zhuǎn)向,鉆進了一個夾道里面。
“警官,這好像不是到警所的路吧?”
楊老鬼突然問了一句,看著我和王大餅,道:“來的時候我大概瞄了一眼,這警所在鎮(zhèn)子的東南方向,距離賓館沒有多遠,但現(xiàn)在幾位警員帶著我們?nèi)サ,是西北方向,靠近大山了,這……”
“廢什么話!住嘴!”
那警員拿著甩棍,沖著我們威脅呵斥,揚起手作勢要打。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他的胸口,漏出來一片紋身。
看到這個情況,我頓時反應(yīng)過來,二話不說猛地朝著他的身體撞去,緊接著對陳沛瑤吼道:“這幫人是假的,弄他!”
陳沛瑤似乎早就忍耐不住,即便是雙手被銀手鐲控制,但還是握起拳頭,直接砸在了她旁邊人的胸口。
我們動了之后,王大餅和楊老鬼也跟著行動,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但因為我們有陳沛瑤在,就算是雙手被鎖,但還是沒有經(jīng)過幾個回合,便直接將這四五個人全部放倒。
把他們?nèi)苛痰购螅醮箫灻φ页鲢y手鐲的鑰匙,我們解開禁錮后,上前抓著為首的那人脖領(lǐng)子,將他的衣服撕開,就看到大片的紋身,出現(xiàn)在前胸!
紋身看起來像是惡鬼的圖案,描繪的很是猙獰。
“你們是什么人?還冒充警員?膽子可真大啊!”我怒聲問道。
“呵呵!”
為首那人只是冷笑,并不回答我。
“別跟他們拉扯,趕緊回賓館,拿我們的東西!”
楊老鬼沖著我喊了一聲,我咬牙給了地上那人一拳,隨即與他們一起,快速的往賓館折返。
到了賓館門口,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大門已經(jīng)被上了鎖。
不用說,賓館老板也跟他們是一伙的!
我們繞到賓館的后院,找了一處比較低矮的地方,跳進去之后,快速的朝著樓上狂奔。
當我們上了樓,回到各自的房間,看到背包還在的時候,我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氣。
可打開背包,想要檢查里面的東西時,背包里面的情況,讓我和陳沛瑤不由同時驚呼一聲!
嬰尸!
我和陳沛瑤的背包之中,皆被放了一具被貼著白色符紙的嬰尸!
至于登山的裝備,五帝錢劍,我隨身背包里面的法器等等,皆被洗劫一空,不見了蹤影!
“你們那邊什么情況?!”
就在這時,楊老鬼和王大餅推門進來,兩人各自提著背包,放在我們面前的地上,道:“兩具孩童的尸體,你們呢?”
“一樣!”
我指了指角落的背包。
二人看了一眼,眉頭皆緊緊皺起。
“不一樣!”
就在這時,陳沛瑤突然開口,指了指王大餅和楊老鬼的背包,道:“他們的尸體,上面貼的是黃紙符箓,咱們的貼的是白紙符箓,上面的符文也不太一樣!”
聞言,我們?nèi)齻人仔細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我們這上面的符文,我能辨認出來,是克煞符,驅(qū)邪驅(qū)煞的符文,貼在這尸體上面,應(yīng)該是鎮(zhèn)尸所用的,你們的……”
楊老鬼看了好一會兒,皺眉不展,道:“你們的符文,我怎么看不懂?”
“這就是很奇怪的一點!”
我說著,將之前屋內(nèi)突然出現(xiàn)嬰尸的事情道出。
二人聽完我的描述,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楊老鬼的臉色尤其難看,道:“放嬰尸的人,與放我們房間那具尸身的,應(yīng)該是同一撥人!那具尸體,是想要栽贓陷害我們,而這個嬰尸,我看更多的意思是警告和威脅!”
“這些嬰尸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感覺很邪乎,但不知道出自哪個門派?”王大餅疑惑問。
楊老鬼瞇起眼睛,沉聲道:“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制蠱的邪道,創(chuàng)建這個邪道的,據(jù)說是趕尸先生,融合了趕尸匠制尸的手藝與蠱術(shù),制造出來的這些尸體,被稱之為靈僵!”
“靈僵?!”
王大餅驚呼一聲,道:“那這么說來,這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