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逼問之下,蘭花以及還幸存的兩個山匪,跟我們講述了一下,他們真正的身份。
山匪的身份比較簡單,據(jù)他們所說,他們原本在陜省境內(nèi)的秦嶺大山里面生活,一個月前,曾有人找到他們的族長,花了一筆大價錢,讓他們在這個檔口,前來落鳳坡,對我們進行監(jiān)視和跟蹤,等到我們進入絕命谷后,再將我們殺死!
在我們上山的時候,之所以會突然攔路,并且與我們爆發(fā)沖突,是因為他們的頭頭,也就是那個青年,發(fā)現(xiàn)我們仨是年輕人后,臨時改變了主意,想要裝作山匪的模樣,把我們嚇走,打消進山的念頭。
只要我們不進山,他們就不需要跟蹤,這樣錢也到手了,也不用去找我們幾個人的麻煩。
只是他沒想到,陳沛瑤的實力竟然如此的強大,把他們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只好倉皇敗退。
他們撤走離開后,躲進了林子里面的暫時營地。
就在這個時候,提出嚇走我們的那個青年,卻突然出現(xiàn)了十分詭異的情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用自己的彎刀,剝下了自己的整張臉!
而同意他的幾個族人,與他做出了一樣的舉動!
這件事情發(fā)生后,其中的一個中年山匪,就是與大祭司一同,招呼人包圍陳沛瑤的家伙,他突然改變了語氣和腔調(diào),告知眾人,這是東家給青年等人不誠心的懲罰,并且嚴肅告誡所有人,接下來一定要按照東家所說的來辦,不得有半點二心。
而被割下整張臉的青年等人,中年山匪并沒有去管,把他們的尸體,丟在了林子之中就走了。
聽到他的這個描述,我們仨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帶著些許的驚愕。
背后買通他們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邪術,讓想要驅(qū)離我們的青年,割下了自己的臉龐,并且這張臉,出現(xiàn)在了絕命谷的祠堂供桌抽屜之中!
這么說,這個藏在幕后的人,與這個絕命谷,有著很深的關系!
他是一個月之前,找上山匪這幫人的,而我們決定前往絕命谷的時間,滿打滿算距離現(xiàn)在只有半個月左右,他在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要進入這個地方了?!
這個情況,更加符合我之前的猜測!
絕命谷之中發(fā)生的種種,就是有人在背后布局設套!
至于這個人是誰,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
幸存的這兩個青年,他們也從未見過幕后金主。
聽完他所說之后,陳沛瑤的情況,進一步產(chǎn)生了惡化。
她的臉色開始從蒼白變成了灰白,嘴唇也開始發(fā)黑發(fā)紫,中毒的征兆,變得更加的明顯。
看到這個情況,我的心中焦急無比,對王大餅道:“餅哥,想想辦法啊,這到底該咋辦!”
王大餅朝著四周看了看,舔舔嘴唇,起身道:“你先看著她,我去找一找,附近有沒有什么草藥,我去去就來!”
“能找到嗎?”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無力感。
“總得試試!”
王大餅說著,轉(zhuǎn)身朝著山坡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懷中的陳沛瑤,又看了看旁邊的蘭花以及那兩個幸存的山匪,心中煩躁至極,一股無名怒火在腦海之中升騰。
“我說!”
蘭花突然叫了一聲,蹲在地上看著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們!我說,大祭司其實是假的,我們也是一個月前,來到的這個落鳳坡,是一個叫安吉的人讓我們來的,他不像是我們漢族人,很像是高原那邊來的人!”
“高原來的人?!”
聞言,我不由一怔。
之前碰到安叔那些絕命谷的幸存者之時,他所說的那幫不速之客,就是黃發(fā)碧眼,與中亞人的長相相仿,現(xiàn)在蘭花又跟我們說,找他們的這個叫安吉的人,也是高原那邊的人!
這個安吉,是不是就是曾經(jīng)那幫不速之客一伙的?!
“是是,大祭司叫他安吉閣下,對他很尊重,他來找我們的目的就一個,讓我們在落鳳坡這里,等著你們前來,然后……直接殺死你們!”蘭花忙道。
我頓了頓,看著她沒有吭聲。
她的說法,與幸存的山匪說法,出現(xiàn)了一定的偏差。
山匪們說,他們的目的是跟蹤和監(jiān)視我們,在我們進入絕命谷之后,將我們殺死。
蘭花卻說,那個叫安吉的人,是讓他們在落鳳坡內(nèi)設伏,只要是我們出現(xiàn),就把我們弄死!
怪不得當時在那什么無陽寨,大祭司二話不說,就把我們綁在柴火堆上,想要給燒死!
這兩方人馬的最終目的是一樣的,都是要弄死我們。
但是地點不一樣,蘭花口中的這個安吉,似乎是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讓我們進入絕命谷,所以要在半路上,就把我們給解決了。
而山匪的金主,則是要我們進入絕命谷后,他們再動手,顯然是計劃與那安吉等人不同。
他們應該不是一伙的,害我們的目的,應該也不一樣。
想明白了這個,更讓我覺得煩躁。
突然之間,多出了兩伙人,想要害我們的性命。
他們布局的時間,都要比我們決定動身前往這個地方的時間要早,就好像是吃準了我們一定會來一樣!
而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相貌特征等。
“安吉……安叔?”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我懷里的陳沛瑤,有氣無力的看著我問了一句。
聞言,我不由一愣。
想到安叔等人的模樣,頓時搖了搖頭,道:“特征對不上,安叔他們典型的漢人長相,跟黃發(fā)碧眼什么的不沾邊,再說了,他們沒有理由這么做,我們與他們沒有沖突!
“可能是我多想了。”
陳沛瑤虛弱的搖了搖頭,眼皮發(fā)沉,似乎馬上就要閉眼。
“你先別睡,等一會兒,等餅哥來,他去找草藥去了!”
我連忙招呼她一聲,沖著身后的山坡,大聲地呼喊著王大餅的名字。
王大餅的身影,很快從山坡上走下,手中抓了一大把雜草一樣的東西,來到我的跟前,道:“按照我認識的,大概就找到這么多,現(xiàn)在沒辦法了,一個一個試試吧!”
說著,就開始拿彎刀砍草藥,包到紗布之中遞給我。
我將草藥敷在陳沛瑤后背的傷口,她卻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眼神有些游離的看著我,瞳孔逐漸的擴大!
“沒用啊,沒用啊餅哥!”
我一看這情況,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臭小子,讓我一同好找,原來在這個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我的背后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中一驚,忙回頭看去,就見陳平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衣,出現(xiàn)在村寨的小路上,朝著我們快步走來。
他的出現(xiàn),讓我原本絕望的心情,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看著他,指著陳沛瑤,道:“她……”
陳平快步上前,看了一眼傷口,隨即從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枚紅色的丹丸,直接塞進陳沛瑤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才對我擺手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尸毒攻心,導致的血脈微弱罷了,吃了這個藥丸,把尸毒排出來后,就沒事兒了!”
“真的?”我忙問。
“我有必要騙你?”陳平反問。
聞言,我頓了頓,沒有吭聲。
陳平招呼我,讓陳沛瑤側(cè)躺在裝備的背包上面,將傷口漏出來,沒一會兒,一股股的黑色粘稠的血液,從傷口處涌出。
陳沛瑤的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看到這個情況,我的心中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這才看向陳平,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陳平又反問。
我皺眉道:“之前在落鳳坡山腳下,你說三天之后,告訴我這絕命谷的下落,可是我三天之后去找你的時候,你卻沒了蹤跡,結(jié)果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我對此表示疑惑,可以嗎?”
陳平看著我,語氣平淡,又道:“鎮(zhèn)魂尺的下落,發(fā)現(xiàn)了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我大概找到了,等下她醒了之后,我?guī)銈內(nèi)。”陳平道?br>
我不由又是一愣,詫異的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里,其實是自己來到了這個絕命谷?”
“不該問的事情,你不需要問這么多,明白嗎?”
陳平說罷,沒有再理會我,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蘭花和那兩個幸存的山匪身上。
他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笑容,冷哼道:“你們的主子,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們,絕命谷實則是一個活人禁地。但凡進來之人,皆無一人生還嗎?”
蘭花三人看著他,身體繃直神色緊張,僵硬的站在原地,都沒有回話。
“你們走吧!标惼綋]了揮手。
他這話,就跟特赦的圣旨一般,讓三個人頓時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沖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走了也活不了的!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陳平的臉上漏出無奈的神色,低頭彷佛自言自語般開口道。
“。
“砰!”
三人的身影,剛剛跑遠,突然同時消失,只留下了一聲聲凄厲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