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厚顏無恥
“好,老夫答應(yīng)你!
老者點了點頭,目光始終鎖定在唐羽身上。
他倒要看看,唐羽是如何破解這世間第一棋局的。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老者整個人都不好了。
砰!
只見唐羽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踢翻棋盤。
棋子瞬間掉在地上發(fā)出聲響。
這一刻,老者的呼吸都停止了,瞳孔驟然放大,難以置信的看著唐羽。
“喏,這不就解開了。”唐羽指著地上的棋子一本正經(jīng)說道。
他才不會解什么珍瓏棋局,在唐羽眼里看來,老頭分明是著了相了。
“你…”
老者呼吸急促看向唐羽,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出怒容。
還不等他發(fā)火,唐羽緊忙道:“咱們可是說好的,我?guī)湍憬馄迥悴粶噬鷼獾!?br>
聞言,老者倍感無語。
他是說過不生氣,可也完全沒想到唐羽所說的解棋是這樣的。
如果這也能算解棋的話,還輪得到他唐羽?
自己一腳豈不是早就解開了。
一想到棋局被破壞,老者眸中閃過一絲落寞。
唐羽看著老者迷茫的模樣,當即故作高深語重心長道。
“正所謂,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無論是棋局也好,還是解棋也罷,說白了就是心境,只要你不去看,不去想,棋局自然也就破了!”
唐羽語調(diào)悠悠把這三句話給說了出來。
剎那間,老者如遭悶雷灌頂。
原本落寞迷茫的目光,也變得極為震撼駭然。
這三句話在嘴里反復(fù)念叨。
每念一遍都覺得意蘊深遠,且回味無窮!
老者的目光再次匯聚在唐羽身上,他難以相信,如此有哲理的話居然是從一名年輕人口中說出。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少說也要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有著數(shù)十年的人生閱歷。
“小友說得言之有理!”
這一刻,老者恍然大悟,不再被棋局所困惑。
蒼老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和藹笑意,滿是欣賞的看著唐羽。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別人教導(dǎo),而且教導(dǎo)自己的居然會是一名年輕人。
此刻,若是書院沈長生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會被當場嚇死。
只因,站在唐羽面前的老者不是別人。
正是鬼谷書院的創(chuàng)辦人,夫子!
“不知小友叫什么名字,為何老夫從來沒見過你!狈蜃訂柕。
見老者擺脫困擾,唐羽也淡淡一笑,道:“我叫唐羽,是鬼谷書院的學(xué)生!
他就是唐羽?
聽到此話,夫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但轉(zhuǎn)瞬即逝!
唐羽的名字,對夫子來說可一點不陌生。
拋開之前的種種不談,光這幾日唐羽的名字就不斷出現(xiàn)在夫子的耳中。
調(diào)戲?qū)燒埼瑁瑤藲蛏蜷L生師徒等等。
這對于鬼谷書院來說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既然你是書院學(xué)生,自然也應(yīng)該知道后山乃是書院禁地,你就不怕受到處分?”夫子似笑非笑道。
聞言,唐羽毫不在意,得意洋洋道:“處分?那是對普通學(xué)生的,我不一樣,我背后有大靠山,鬼谷書院不敢把我唐羽怎么樣!
唐羽口中的靠山,正是他老丈人,鬼谷書院大先生徐世澤。
“對了老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也知道后山是書院禁地,你還跑到這里下棋,你該不會是后山的守山人吧?”
唐羽下意識認為老頭是守山的。
然而,夫子卻故作神秘搖了搖頭,笑道:“老夫姓李,你稱我李老就是!
“老夫能在這里下棋,也是因為背后有靠山!
也有靠山?
唐羽一怔,然后眉開眼笑滿臉八卦問道。
“你也有靠山?有意思,來,說說你的靠山是誰,我看看咱們倆的靠山哪個更厲害!
“實話告訴你,書院大先生徐世澤是我唐羽的老丈人。”“好了,現(xiàn)在到你說了!
聞言,夫子靈機一動,道:“老夫是夫子的朋友…”
什么?
聽到此話,唐羽頓時傻了,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眼前的老頭居然是夫子的朋友!
當然,唐羽更沒想到,老頭就是夫子本人。
“老頭你開玩笑呢吧!你說你是夫子的…”
不等唐羽說完,遠處陡然響起一道殺意凜然的聲音。
“小賊,納命來!”
聽到這無比熟悉的聲音,唐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見不遠處,身穿白衣的余憐正怒氣沖沖地殺了過來。
“完了完了!”
唐羽面色蒼白頓時慌了神,眼神不停閃躲。
“怎么回事?”
瞧見余憐滿眼殺意地朝唐羽走來,夫子也是一頭霧水。
唐羽壓低了聲音道:“不小心看到她洗澡了,你說你是夫子的朋友,那她肯定不敢把你怎么樣,老頭你可要救我!”
聞言,夫子愕然。
他早就聽聞唐羽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可夫子怎么也沒想到,唐羽竟然連余憐洗澡都敢看。
“小賊,你可真是讓我好找。
余憐美眸中涌動著滔天殺意,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小賊?什么小賊?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唐羽故做出一副狐疑模樣,仿佛自己從未見過余憐,也根本聽不懂余憐在說什么。
見狀,余憐怒火中燒,眸中殺意更濃。
“你休要狡辯,盡管你改變了聲音和外貌,但你身上的氣息我認得!”
“那個偷看我洗澡的人就是你!”
“今日,我非要將你碎尸萬段不可!”
一股濃濃凜然殺氣席卷全場,空氣中的溫度都驟然下降,宛如令人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無比寒冷。
余憐身上彌漫出無比恐怖的氣息,美眸中寒意大盛。
下一秒,余憐身軀化作鬼魅朝著唐羽襲來。
感受到那如同實質(zhì)的殺意,唐羽滿臉惶恐,他深知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余憐的對手,干脆心一橫突然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果然,看到這一舉動,余憐也停了下來,羞憤轉(zhuǎn)身怒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當然是撒尿!還不趕緊轉(zhuǎn)過身去,難道你要偷看我撒尿不成?”
見自己的辦法果然有效,唐羽得意笑道。
偷看你撒尿?
此話一出不光是余憐懵逼了,就連一旁的夫子臉色也是極其復(fù)雜。
他們還從未見過像唐羽這種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