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袖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天南山人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看著阮紅袖,天南山人搖頭道:“阮紅袖,我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你何必執(zhí)迷不悟呢?”
“我說了,我是在救你,而不是在害你,莫非你真的不相信我,覺得我這個老骨頭會騙你不成?”
“出了境,就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了,或許,大危險,就在前方等著你,為了一個剛剛認(rèn)識的葉青,你確定,自己可以拋下所有的一切,甚至,生命?”
天南山人一幅一切為了阮紅袖好的架勢,似乎還想勸說,然而,阮紅袖此刻,臉色已經(jīng)變得不耐煩了。
“老東西,給臉不要臉!”
“我阮紅袖做什么事,什么時候需要別人來說三道四了,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阮紅袖眼神冰冷,似乎已經(jīng)不打算和天南山人多說什么了,而看著天南山人依舊打算繼續(xù)勸說的樣子,阮紅袖眼中冷光一閃,二話不說,直接向前突進(jìn),一道殘影留下,手中長劍,依然直指天南山人眉心,這一劍,似乎絲毫沒打算留手。
天南山人臉色一變,身體開始不斷后退,手中拐杖終于離地,直接與阮紅袖的長劍碰撞,那速度和架勢,哪里還有半點之前老邁不堪的樣子。
“阮紅袖,既然你冥頑不靈,行,那老夫,就試試你這位傳奇的女王,究竟有多少的斤兩吧。”
隨著話音落下,天南山人的氣息開始不斷上漲,整個人雖然依舊一幅老邁的樣子,但卻給人一種猛虎下山的感覺。
不但不老,反而,相當(dāng)恐怖。
而天南山人也的確不愧是多年前的龍榜實力強(qiáng)者,這么多年隱居,非但沒有變?nèi)酰炊,似乎更有精進(jìn)。
阮紅袖和天南山人兩人纏斗,速度方面,幾乎只能看見殘影,也只能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但,周圍的花草樹木,卻因為兩人的打斗,不斷的被摧毀,由此可見兩人的實力之強(qiáng)。
而白芍等人,雖然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參與兩人的戰(zhàn)斗,卻仍舊是一個個流露出了緊張的神情,她們自然相信阮紅袖的實力,可,同樣身為強(qiáng)者的她們,自然能夠感受到天南山人是不好對付的。
阮紅袖想要簡單戰(zhàn)勝天南山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恐怕會是一場,持續(xù)時間不短的戰(zhàn)斗。
“白芍,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閣主,這個天南山人,不好對付啊!
“不必問了,我看,我們還是找機(jī)會直接出手,我們這么多人,足夠?qū)Ω哆@個天南山人了!
然而,有人想出手,就有人有別的想法。
“不,我們不要出手,這是閣主的戰(zhàn)斗,這天南山人似乎對閣主沒有殺機(jī),他說的很清楚,他只是想要阻止閣主出境,而我們,不也不愿意閣主陷入危險之中嗎?”
“現(xiàn)在,真正危險的,不是這場戰(zhàn)斗,而是閣主一旦出境,恐怕,將會面臨生死絕境,所以,如果這天南山人能夠攔下閣主,那比什么都強(qiáng)!
這番話,其實得到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認(rèn)可。
天南山人的話,終究是說到了她們的心坎上,之前如果沒什么危險,或者說危險不夠大,那,出境也就出境了,可,現(xiàn)在分明就是有人要借助這個機(jī)會,渾水摸魚,甚至圍殺阮紅袖,這,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白芍眉頭微皺,看著眾人,沉聲道:“行了,都別再說了,現(xiàn)在,我們左右不了什么,但是,閣主的命令,就是最高指令!”
“都做好準(zhǔn)備,隨時出手。”
只是,不等白芍她們做出什么準(zhǔn)備,戰(zhàn)場上的變化,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阮紅袖和天南山人戰(zhàn)斗的難解難分,雙方不停地過招,看似在伯仲之間,然而,阮紅袖的殺機(jī)卻是越來越強(qiáng),出手也是越來越凌厲。
當(dāng)最終,阮紅袖竟是開始以傷換傷,甚至以命換命的時候,戰(zhàn)斗,其實也就結(jié)束了。
天南山人全力一擊擊退阮紅袖之后,停在原地,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劍傷,眉頭緊皺。
“阮紅袖,你瘋了不成?”
此刻,阮紅袖左臂也在流血,就是剛剛為了擊傷天南山人,而付出的代價。
事實上,阮紅袖和天南山人看似在伯仲之間,實際上,阮紅袖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的,再加上阮紅袖年輕,只要時間足夠,阮紅袖的優(yōu)勢只會越來越大,擊敗天南山人,只是時間的問題。
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拼命地方式,可,阮紅袖就是這樣做了,似乎,不惜代價。
白芍等人想要上前,這一刻,卻又不敢。
阮紅袖則是看都不看自己左臂上的傷,而是看著天南山人,神情冷漠的說道:“我說了,你敢阻我,就是我的敵人,而我面對敵人,只有一個字,殺!”
殺氣騰騰的一番話,配合上阮紅袖這殺伐果斷的表情,差點沒把天南山人給氣瘋了。
天南山人看著阮紅袖,咬牙道:“阮紅袖,你簡直是不知好歹,我的確是受人之托來阻你,可,我并沒有想要殺了你的意思,更何況,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境外,有大危險,你一旦出境,就會遭遇伏殺,我這是為你好,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
阮紅袖看著天南山人,沉聲道:“天南山人,這是我的事情,但,你敢阻我,便是我的敵人,我再問你一句,讓,還是不讓!”
“若是不讓,我阮紅袖保證,下一秒,必和你分一個勝負(fù),更分一個生死!”
“想要在這里阻止我,耽誤我的時間,便是我的生死之?dāng)!?br>“天南山人,你,聽明白了嗎?”
天南山人看著阮紅袖,冷哼一聲,道:“阮紅袖,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該做的,我也已經(jīng)做了,既然你不知好歹,非要找死,那就,隨你的便吧!”
說完話,天南山人也不多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這樣,倒也不顯得天南山人好像膽怯,畢竟,他可沒有要和阮紅袖拼命地意思,而他之前答應(yīng)的事情,該做的,也已經(jīng)做了。
看著天南山人離開的背影,阮紅袖這才收起了長劍。
而這時,白芍她們迅速走上前來,開始給阮紅袖包扎,涂藥。
白芍更是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閣主大人,我等,請您三思啊,天南山人的話,不可不信。
“是啊,閣主大人,還請您三思啊,如今,境外有人準(zhǔn)備伏殺您,您,不可不防!”
“閣主大人,還請您,一切以大局為重,不要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