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大鵝受了丹藥刺激,帶著鵝群一次次不要命地?fù)湎騼擅?br>
二狗子騎在鵝背上,這次也沒慫,給身上拍了好幾次防御符箓,一次次揮劍與筑基硬拼。
短短時間里,大鵝身上的毛已經(jīng)掉了大半,二狗子身上多處負(fù)傷。
跟在他們身后沖殺的鵝群,已經(jīng)死了三十多只,此刻僅剩八只。
但兩名筑基修士也付出了代價。
其中一人被鵝群撲咬,拼死了二十幾只大鵝之后,受了不少的傷,只能從天空降落到地上。
地面上,司馬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他銀發(fā)染血,雙眼又一次變得通紅,見人就殺,不分?jǐn)澄摇?br>
他現(xiàn)在殺人效率極高,一名練氣修士,落到他手上只需要一息功夫,就會精血枯竭而亡。
而且,隨著他殺的人越來越多,這種殺人的效率還在提升,越來越快了,有時候甚至能隔空吸人精血。
當(dāng)那名筑基修士落地之后,立即就被司馬義盯上了。
司馬義此刻神智全失,眼中只有殺戮,只有鮮血,無盡的鮮血才能滿足他的欲望。
這種狀態(tài)的司馬義強(qiáng)得可怕,在與筑基修士戰(zhàn)斗中,竟然也僅僅只落入下風(fēng)。
天上,二狗子把剩下的紅色培元丹全都倒進(jìn)大鵝嘴里。
大鵝體內(nèi)妖氣澎湃四溢,身體表面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滲出鮮紅血液。
同時,二狗子往自己嘴里也塞了幾粒培元丹。
姬倉教的這門劍法威力確實很猛,但對體內(nèi)真氣的消耗也很快。
看到姬倉斬殺筑基修士,跟殺雞屠狗一樣簡單。
自己上手才知道有多難,練氣和筑基之間相差太大了。
二狗子往自己和大鵝身上,各拍了一張防御符箓,一層金光將兩人護(hù)在中間。
手中巨劍再次亮起光芒,騎著大鵝向前方的筑基修士沖殺過去。
這名筑基修士也不復(fù)之前的風(fēng)光,頭發(fā)被大鵝扇得像雞窩,一身衣服成了碎布條子。
二狗子手中巨劍再一次斬下,消耗掉對方的法術(shù),隨后一群大鵝撲上去,又是一扇,蹬,咬……
“嘎咯……”
又有一只靈獸大鵝戰(zhàn)死,慘叫一聲,墜落下去。
這名筑基修士戰(zhàn)斗中也施法祭出一層護(hù)體金光,被大鵝一陣撲打。
這層金光慢慢的被消耗,越來越薄。
“噗嗤……”
二狗子瞅準(zhǔn)時機(jī),從后面一劍洞穿這名筑基的胸膛。
終于成功干掉一名,姬倉嘴里的草包筑基。
二狗子心中沒有任何喜悅,他付出的代價同樣巨大。
一共42只大鵝,現(xiàn)在加上他胯下這只鵝王,一共只剩下8只,其他大鵝全部戰(zhàn)死。
自己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好幾次差點死了。
望向地面戰(zhàn)場,瘋狂嗜血的司馬義,根本就不知道傷痛與疲憊,糾纏著那名筑基修士死戰(zhàn)不退。
筑基修士身上,原本就有許多傷口。
在戰(zhàn)斗中,他體內(nèi)的精血不斷的流失,被司馬義吸走。
因此司馬義越戰(zhàn)越勇,越戰(zhàn)越強(qiáng),那名筑基修士則失血過多,越來越虛弱。
二狗子飛在空中,想著怎么幫司馬義一把。
兩人糾纏得太近,動作又快,他從上面扔飛箭肯定不行。
司馬義看樣子已經(jīng)失去神智,也不會配合他。
想了一會,他想起一個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笨辦法。
就是苦了司馬義,要吃點苦頭了。
他很快就下定決心,拿出兩大筒辣椒水,對著下方戰(zhàn)斗的兩人,就滋了下去。
辣椒水澆得兩個人滿臉,滿身都是。
那名筑基修士被辣得閉上了眼睛,反正修仙者有神識,仍然能夠戰(zhàn)斗。
不過,辣椒淋在臉上仍然火辣辣的難受。
特別是他身上還有很多傷口,那些辣椒水流到傷口里,感覺就像在受刑一樣。
另一邊的司馬義就不同了,他現(xiàn)在只知道殺戮。
辣椒水流到他眼睛里,那一對本來就赤紅的眼睛,變得更紅了,紅得冒火。
也許是受到辣椒刺激,司馬義大吼一聲,抓住筑基修士的一條手臂,死死揪住不放。
筑基修士體內(nèi)精血迅速流失,被司馬義吸走。
“啊啊啊……”
“放手……”
這名筑基修士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快速流逝,生命也要隨之而去。
慌亂中,他抽出一柄匕首,對準(zhǔn)手臂一刀斬下。
“噗嗤!”
也許是失血太多頭暈了,也許是心中慌亂,也許是閉著眼睛。
筑基修士這一刀,將自己被抓住的那條手臂給斬了下來。
就連騎鵝飛在天上的二狗子,也沒看明白,這是什么奇怪操作。
只能歸結(jié)為,也許傻是可以相互傳染的。
司馬義扔掉手里斷手,又抓住筑基修士的另一只手,這一回吸嗜血液的速度更快了。
筑基修士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后精血干枯,軟軟倒在地上。
付出慘重代價后,終于把兩名筑基修士熬死了。
司馬義殺死這名筑基之后,他并沒有停此,而是不分?jǐn)澄,繼續(xù)追殺所有人。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縣令,以及跟在縣令身邊低眉順眼的司馬東。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保持了一點點記憶,只見他怒吼一聲,就向縣令追殺過去。
縣令看到發(fā)瘋的司馬義殺來,抓起身邊的司馬東,就擋在身前。
“十四哥!”
“別殺我……”
但司馬義雙目赤紅,絲毫沒有留手,才幾息之間,就已經(jīng)被吸干精血。
司馬東當(dāng)初為了活命,殺了自己親哥哥,又殺了自己全族老小。
為了前途,后來緊緊抱住縣令的大腿,奴顏屈膝,給縣令當(dāng)狗。
沒想到今天危難關(guān)頭,縣令毫不猶豫地把他扔出來擋災(zāi)。
司馬義把尸體一扔,就繼續(xù)向縣令追殺過去。
縣令剛才看到司馬義殺死筑基,現(xiàn)在哪里敢跟發(fā)瘋狀態(tài)的司馬義斗,只能逃竄。
二狗子看到這邊好像沒什么事了,喝了一大口水,舒了一口氣,騎著大鵝繼續(xù)向余下的叛軍殺去。
不過他還沒殺幾個人,發(fā)現(xiàn)天邊又飛來一群筑基修士,腳踩飛劍往這里飛來。
這一次起碼有二十幾個人。
“有完沒完了?”
二狗子心中怒罵,今天怎么就有這么多筑基修士。
難道誰捅了叛軍筑基的老窩?
怎么辦?
現(xiàn)在無論是姬倉,還是他,或者司馬義,都沒有能力應(yīng)對這么多筑基修士。
難道是天要亡我嗎?
不僅是二狗子,其他人感應(yīng)到那股龐大的筑基威壓,全都勃然變色,臉上流露出絕望。
死定了!
二狗子拍了拍大鵝的脖子。
“大鵝,還能沖嗎?”
“嘎咯……”
大鵝昂起頭,紅著一雙眼睛,作勢就要繼續(xù)向前沖。
不過,當(dāng)20多筑基高手飛到身前的時候,卻沒有理會二狗子。
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從二狗子身邊一飛而過。
這些人臉上神情狼狽,好像是在逃命。
二狗子正感覺到疑惑,就看到后方追來了三名筑基修士。
后面這三人明顯就不一樣,身著統(tǒng)一的明亮鎧甲,看起來英氣勃勃。
而且僅憑三個人,追得20多人狼狽逃竄。
“哪里逃?”
就在這時,20多人逃跑的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隊三名身著明亮鎧甲的人,擋住了去路。
原來身著鎧甲的人,還有幫手。
這20多人被追得抱頭鼠竄,只能更換方向,繼續(xù)逃跑,卻不料前方又出現(xiàn)一支殺人小隊。
三支三人小隊,一共9個人,慢慢的合攏,竟然將這20多人包圍了。
“還敢負(fù)隅頑抗!”
“殺!”
僅僅九個人,竟然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沖進(jìn)那20多名筑基修士之中,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才片刻功夫,這20多名筑基修士已經(jīng)被殺死大半,余下的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沒膽反抗了。
九名鎧甲人控制住地上的幾名叛軍,這時又有一名鎧甲人腳踏飛劍而來。
“啟稟邢隊長,叛軍頭目都已經(jīng)被控制!
原來最后這人是他們的隊長,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朝廷的精銳軍隊。
“很好,死的把頭割下腌起來,剩下的活口都押回去請功!
邢隊長吩咐完手下,這才看向二狗子這一群人。
“這一群,又是什么人?”
“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正在戰(zhàn)斗!
一名鎧甲士兵抱拳回道。
“全部抓起來審問!
邢隊長揮了一下手,命令道。
“各位軍爺救我,我是安昌縣令!
正在逃竄的縣令,終于逮到機(jī)會,向這一隊士兵求救。
“縣令?”
還沒待邢隊長號令,兩名鎧甲士兵同時出手,已經(jīng)把縣令和司馬義都擒拿,按倒在地。
“邢隊長,我是州府夏家的人,任安昌縣令。”
縣令士兵被按住之后,倒也不慌不忙,將自己的身份和后臺都報了出來。
“原來是夏家的人!”
邢隊長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了,那名按住縣令的士兵,察言觀色,連忙放手。
“那這些又是什么人?”
邢隊長掃了一眼二狗子和他的鵝,問道。
那些叛軍都已經(jīng)逃跑了,原地除了縣衙兵卒,只剩下二狗子,姬倉,還有蛇口山的這一大群人。
“他們?nèi)紒y臣賊子,都是叛軍!
縣令此刻站直了身,手指從二狗子,姬倉等人方向一一指過。
特別是指到姬倉和司馬義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
任你實力高強(qiáng),在朝廷大軍面前,也是土雞瓦狗,正好趁這個機(jī)會把敵人都?xì)⒏蓛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