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返回山洞,把被關(guān)押的人都從石室里放了出來,司馬義在里面找到十來個手下的乞丐。
幸虧人還活著。
當兩人從山洞里走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有很多人聚集在外面等著他們倆。
“你們怎么還沒走?”
“這里是邪教的老巢,到時候找回來,又把你們?nèi)甲ミM去了。”
二狗子看著山洞外面等著的這么多人,心中有所猜測,但沒說破。
人群一時陷入沉默,沒有人說話,都只是靜靜地看著二狗子和司馬義。
“我們想追隨兩位恩公!
終于,有一個膽子大一點的漢子站出來說道,其他人也連忙附和。
“是啊!”
“我愿意為恩公當牛做馬。”
“只求恩公收留,我什么都不要!
“我愿為奴……”
一下子,所有人都言辭懇切,什么都不要,哪怕給二狗子當牛做馬,做奴隸都可以。
“不要,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糧食,養(yǎng)不活你們,還是自謀生路去吧!
二狗子還是拒絕了,蛇口山下已經(jīng)有一千多張嘴,儲備的糧食也就是勉強夠吃。
這群人又有一兩千之多,帶回去吃啥?山上的樹根都不夠吃。
“我們不要兩位恩公養(yǎng),我們自己解決,哪怕吃草吃樹吃土都行,只求追隨兩位身后!
那漢子又帶頭說道。
“那行,你們喜歡跟,那就跟著吧。”
二狗子說著,就已經(jīng)向前走去。
果然,這一群人都默默地跟在后面。
除了腳踩在雪地上發(fā)出的聲音,以及少數(shù)抑制不住的咳嗽聲,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二狗子大概猜到這些人的心思,倒不是想要混飯吃,而是為了不被別人吃。
以現(xiàn)在的生存環(huán)境,這些人離開之后,還是會被其他勢力像牲口一樣捕獵。
現(xiàn)在跟在兩個大高手身后,倒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尋求庇護。
兩人帶著這一大群人,這一路走過去倒是顯得極為壯觀。
之后,二狗子帶著人,找到先前在靠山王營地藏起來的小乞丐。
回去的路上,途經(jīng)一些村鎮(zhèn)的時候,又順道滅了幾個國。
因為據(jù)之前去蛇口山報信的乞丐所說,他們原本突圍的有十來人,沿途被這幾個勢力攔截。
不過,大部分人已經(jīng)沒了,只找回三個活的。
二狗子帶著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蛇口山時,姬倉走過打量了一下。
“你不是說出去救一個人嗎,怎么回來這么多?”
“你這是打算擴張勢力,造反稱王了嗎?”
二狗子連忙搖了搖頭。
“我哪里有空去當王?每天要修煉種地都忙不過來!
“是他們自己主動要跟過來的,攆都攆不走!
接著他把姬倉和司馬義相互介紹了一下。
姬倉看著司馬義那一顆赤紅的眼眸,瞳孔微微一縮。
心道這小子交友還挺廣泛,連邪教的人都有。
“姬哥,你知道什么叫做血煞嗎?”
在回來的路上,二狗子和司馬義也相互交流過。
但司馬義本人也很迷糊,在清醒過來之前那一段經(jīng)歷,他也是渾渾噩噩,記不清楚。
姬倉見多識廣,兩人便想著向他請教一下。
二狗子接著將司馬義的情況,大概地講了一遍。
“血煞?”
姬倉又看了一眼司馬義,思索了一會。
“我只是略知一二,這應(yīng)該是上古時期的魔道功法。”
“包括你上次得到的那一本不完整功法,也是屬于這一類!
“在一萬多年前,大周圣祖立國之初,蕩平了天下所有魔道宗門,焚毀魔道修煉功法。
為了防止有人修煉,連皇室都沒有保存這些功法,現(xiàn)在存世的資料不多!
“你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機緣巧合,在體內(nèi)煉成了一種血煞。
但魔道功法講究速成,擁有強大威能的同時,總是會有各種缺陷!
“血煞這種東西,會蒙蔽人的心智,使人變得殘忍嗜殺!
“正常的修煉,都是人控制各種各樣的功法,與法器等外物!
“講究的是以我役物,而非物役我!
“但魔道修士往往反客為主,搞到最后反而被功法,或者法器等外物控制了人!
“你體內(nèi)的血煞過于強大,會慢慢扭轉(zhuǎn)你的心智,會變得殘忍嗜殺!
“而且隨著體內(nèi)血煞的增強,隨時都有失控的風(fēng)險,那個時候,就會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的怪物。”
“目前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但不要再繼續(xù)吸收精血,可以嘗試著煉化體內(nèi)的血煞,直到徹底被你掌控!
姬倉果然是見多識廣,什么東西都能略知一二。
雖然沒有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法,但也指明了大概的方向與思路。
“多謝!”
司馬義拱手向姬倉道謝。
“我承諾過還你一張欠條,你想要哪一張?”
二狗子還記得,當初走的時候許下的諾言。
“不用還了,你再給我兩斤辣椒吧!
姬倉豪爽地一揮手,只要了一斤朝天貢辣椒。
“我上次可是給了你10斤,全都吃完了嗎?”
二狗子記得好像還沒過多久,10斤那么辣的辣椒就吃完了,他是當飯吃的嗎?
他只用幾斤辣椒熬成的辣椒水,最起碼放倒了好幾千人。
“吃完了啊!”
“就還剩下這兩個,我沒舍得吃!
姬倉說著,從懷里摸出兩個紅辣椒,這個時候才塞進嘴里,咔嚓咔嚓地細細咀嚼。
好吧,你不怕辣,也不用這么炫耀的。
二狗子轉(zhuǎn)過頭,假裝沒看見。
距離蛇口山不遠處,跟過來的那一兩千人,仍然老老實實的站在雪地里,怕被驅(qū)逐,不敢亂動。
二狗子走過去,之前帶頭說話的那名漢子,連忙出來拱手行了個禮。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孫,名旺財!
“好,這名字吉利!”
二狗子稱贊了一句。
這名字聽起來更像是土狗的名號,跟二狗子倒是顯得很親近。
“我給你一些稻草和兩石糧食,你帶著人去那邊荒山腳下居住!
二狗子指著距離蛇口山不遠的兩座荒山。
正是他用丹藥,從縣太爺手里換來的地盤。
之前組織人手開畝,陸陸續(xù)續(xù),才開墾平整出百多畝平地,挖出兩口池塘。
等到明年春耕繼續(xù)開荒,確實需要一些人手,到時候可以考慮讓這些人幫忙干活。
“多謝恩人!”
“多謝恩人!”
“多謝……”
就在這時,一大群人全都呼啦啦跪倒在雪地里,拼命的向二狗子磕頭。
腦袋一下一下磕在雪地里,有些人頭磕到石頭上,磕出血來了,也渾然不覺。
原本也不敢指二狗子能給他們口吃的,只要能受到庇護,不被人抓去吃掉就萬幸了。
沒想到不僅給了他們地方住,還給了兩石糧食。
二狗子讓秋月從庫房里,搬出兩石糧食,交給孫旺財。
另外又發(fā)給每人一大捆稻草,可以用于保暖,燒火,搭草棚。
孫旺財帶頭,領(lǐng)著這些人千恩萬謝地往荒腳下走去。
二狗子這才騎上大鵝,飛上蛇口山頂。
羽山仍然光著膀子,正在推動千斤石磨,將一些藥材磨成粉末。
大冬天的,他竟然累得滿頭大汗。
“辛苦了!”
“不辛苦!”
“為東家分憂,是我該干的!
羽山擦了一把汗水,自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