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望仙宗的大陣被破開,包圍圈外的修士如潮水一般涌入到望仙宗。
直到這一刻,很多人才真正見識到望仙宗的富饒。
遍地都是寶藏,上山的小路,是用靈礦石鋪就,小路兩邊生長的雜草,全都是幾百上千年的靈藥。
“我的!都是我的!”
一名花鱗片的修士狀若瘋狂,拼命地扯起地上的雜草,然后塞進(jìn)自己儲物袋里。
他此刻恨不得將肉眼所見的一切靈物,全都塞進(jìn)自己儲物袋。
“噗嗤……”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路過的修士,隨手一刀劈下,這名花鱗片修士的人頭滾落。
然后他的儲物袋被人摘走,尸體倒在地上,被路人隨意踐踏。
這樣的現(xiàn)象在上山的路上隨處可見。
反正大家都不熟,趁亂殺了也就殺了,搶了也就搶了。
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爭先恐后地往山上爬去,他們就像一群行走的蝗蟲大軍,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走在前面的人還能夠拔一些雜草,搶一些靈花靈草。
前面第一批的走過,后面的人只能挖一點靈壤。
當(dāng)然,大家都知道,望仙宗最值錢的東西在山頂上,只是山頂上的競爭更激烈。
二狗子仍然被關(guān)在牢籠之中,縱使他重新變回了望天涯的模樣,也沒有用了。
之前對他義憤填膺的望仙宗修士,在得知大陣被破之后,全都抱頭鼠竄,逃跑了。
現(xiàn)在桃園里就只剩他一個人在牢籠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他被困在牢籠里,看到那些從山腳下沖上來的修士,沖進(jìn)這片桃園。
第一批人先是把樹上未成熟桃子給摘走了,期間發(fā)生爭奇,死了十幾個人。
第二批人,把樹葉都捋走了,樹葉子的功效雖然遠(yuǎn)遠(yuǎn)不如桃子,但里面的靈氣,也是純粹無雜質(zhì)的。
為了搶奪這些桃樹葉子,又死了幾十個人。
第三批人來的時候,就直接把桃樹砍了。
都是生長了數(shù)千年的桃木,可用于煉制法寶,燒制上等靈炭,最不濟(jì)也能將其劈碎了泡水喝。
第四批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桃園里只剩下幾根樹樁子,連地上的雜草都被薅光了。
試著敲了一下關(guān)押二狗子的那座牢籠,發(fā)現(xiàn)敲不動。
現(xiàn)在大家都在爭分奪秒地?fù)寫?zhàn)利品,太費時間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做。
只能重新把目光看向地上的那幾個木樁子。
“這些樹根也很不錯,還有土壤也是難得的靈壤!
一陣挖掘,把桃園里剩下的樹根還有靈壤,全都挖走了。
原地只剩下二狗子所在的那座牢籠,孤零零地豎立在那里。
來來往往的修士很多,都湊到近前看一下,敲一敲,發(fā)現(xiàn)短時間奈何不了,便放棄了。
現(xiàn)在大家闖入望仙宗,入眼所見皆是平時難得一見的寶物,只恨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幾只手,搶不過來。
誰有時間處理你一個牢籠里的囚犯。
二狗子獨自被困牢籠之中,他試著想要逃出去。
這座牢籠有很多手掌寬的縫隙,外面的東西可以塞進(jìn)來,還可以把武器塞進(jìn)牢籠里,毆打里面的人。
從這一點來說,設(shè)計得很人性。
但被困在里面的人,他想把手指從縫隙中伸出去也不行。
也就是說,只能進(jìn)不能出。
他仍然可以躲進(jìn)葫蘆之中,但這只牢籠擺在這里,遲早會被人撿走。
到時候還不知道又落入什么人手里。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自救了。
二狗子祭出一柄法寶大刀,對著牢籠就是一陣劈砍。
“轟轟轟……”
現(xiàn)在無論外面怎么亂,他也懶得理會,專心劈砍牢籠,爭取早日脫身。
如此,時間又過了好幾天。
現(xiàn)在望仙宗內(nèi)早就亂成一鍋粥。
能夠搶到的寶物,都已經(jīng)被搶光了。
然后,很多人都把目光瞄向了身邊的其他人,相互爭奪,殺戮不止。
望仙宗被扒得光禿禿的土地,完全被鮮血染得通紅。
而且,由于宗門外的紅樹林被破壞,護(hù)山大陣也被破除,外界靈氣中的雜質(zhì),已經(jīng)開始往望仙宗的方向涌動過來。
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望仙宗也就跟其他地方一樣了。
縱使如此,剛占領(lǐng)望仙宗的修士根本就無心管理護(hù)山大陣。
因為這次參與的人和勢力實在太多,現(xiàn)在利益無法分割,商量不來。
而重新修復(fù)護(hù)山大陣,需要花費大量的資源和人力。
無法確定的事,自然也就沒有人愿意投入大量資源,為他人作嫁衣裳。
除了攻上山的這些修士,這一天,原本望仙宗的修士,又組織到一起,殺了一個回馬槍。
畢竟望仙宗修士享受了這么多年的優(yōu)質(zhì)資源,他們的底蘊和實力還是很強(qiáng)的。
包括望天涯他爹娘在內(nèi),一共有上百位化神,數(shù)千元嬰,同時降臨望仙宗。
望仙宗修士丟失山門,心中不甘,聚集全部力量,重新殺回來,誓要奪回宗門寶地。
“轟轟轟……”
山頂上又是一輪劇烈的交戰(zhàn),化神修士一出手,輕易就能摧毀一座山峰,能滅掉一片元嬰修士。
“孩他爹,你有沒有看到涯兒在哪里?”
望天涯他娘無心戰(zhàn)斗,目光一直在人群中尋找望天涯的身影。
她在來之前就打聽過,望天涯好像是被一座什么牢籠困住了。
“我去找涯兒!”
望天涯他娘獨自離開戰(zhàn)場,悄悄找尋,一路上如果遇到敵對的修士,他也不介意隨手?jǐn)貧ⅰ?br>
與此同時,因為李主持的原因,才導(dǎo)致宗門失守,太招人恨了,已經(jīng)成了整個望仙宗人人欲要誅的對象。
現(xiàn)在望仙宗修士重新殺回來,很多人都追在他的身后,想要把他抓住,狠狠地折磨。
李主持背叛望仙宗,為外面的敵人打開護(hù)山大陣,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現(xiàn)在被追得到處亂竄,也沒人對他施以援手。
就在此時,逃竄中的李主持終于找到機(jī)會,重新給自己戴上了那一張望天涯的面具。
當(dāng)他以望天涯的身份重新走出來的時候,終于沒有人再追殺他了,大部分人對他視而不見。
李主持得以脫身,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開始在戰(zhàn)場上鬼混。
反正現(xiàn)在對他而言,無論哪一邊獲勝,都無所謂。
此時,他獨自往桃園的方向走去,他要把那座牢籠收起,把里面關(guān)押的人弄死,以絕后患。
“涯兒!”
“原來你在這里找的我好苦!”
就在這時,從李主持身后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
回頭看去,原來是望天涯他娘。
李主持身子僵了一下,他畢竟不像二狗子那樣經(jīng)常冒充別人,有些緊張,害怕被看穿。
不過,他的擔(dān)心好像有點多余,望天涯他娘愛子心切,哪里會用神識去仔細(xì)辨認(rèn)真假。
“涯兒,你沒事就好,爹和娘擔(dān)心死了。”
他娘說著,就走上前去拉李主持的手。
“娘……”
李主持有點僵硬地喊了一句娘,隨便把一個人喊作娘,心理上不太適應(yīng)。
“好孩子,不怕,現(xiàn)在沒事了!”
“娘來了就沒事了!”
望天涯他娘有些激動,一把將李主持?jǐn)堖M(jìn)懷里。
李主持被一個化神的婦女抱住,心中緊張,念頭百轉(zhuǎn),他可沒有二狗子那么好的變化秘術(shù)。
他目前能偽裝成望天涯,全靠臉上的那一張?zhí)刂频拿婢,破綻比較多。
也就是望天涯他娘愛子心切,沒有仔細(xì)查看。
畢竟天底下沒有幾個母親,會每天用神識查看一下,自己家孩子是真是假。
但他這種偽裝,時間長了很容易露出破綻,被識破身份。
到時候落在這一對夫妻手里,恐怕會生不如死。
李主持想到這里,心生歹意,袖中出現(xiàn)一柄鋒利的短劍。
如果爹娘全都死掉,身邊沒有親近的人,他就沒那么容易被人識破了。
“噗嗤……”
短劍很順利地刺進(jìn)望天涯他娘的心口。
“涯兒,你……”
望天涯他娘實在沒想到,自己親兒子會向自己下死手。
這時李主持手握劍柄,還在心口里面狠狠地扭了好幾圈。
“你……你不是涯兒!”
望天涯他娘這時候認(rèn)出來了,面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她兒子,只是戴了一張面具。
“你兒子早就死了,你也去死吧!
李主持臉上流露出得意的微笑,抽出短劍連忙退到很遠(yuǎn)的地方。
“涯兒死了……”
望天涯他娘突然得知自己兒子身死,似乎忘記了自己心口的傷勢,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任由鮮血,從心口涌出。
“我先殺掉你,然后再殺掉你男人,從此以后,就沒有人能揭穿我的身份了!
“哈哈哈……”
李主持得意大笑,他也是從二狗子經(jīng)常變化身份中得到了靈感,專門制作了這一張可以偽裝身份的面具。
從此以后他就有兩個身份可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