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財以前幫過二狗子很多,黃富貴現(xiàn)在為他做事,每天盡心盡責(zé)。
沖著這兩點,二狗子把事情應(yīng)承了下來。
送走黃家父子之后,二狗子看著塞滿屋子的禮品發(fā)呆。
剛開始收禮的時候,確實挺開心的。
人坐在家里,別人把各種各樣的好處送上門來,感覺很爽。
以前自己特別討厭那些當(dāng)官的老爺們,覺得這些官老爺太貪財。
現(xiàn)在才明白,那是因為自己貪不著才討厭他們的。
此刻激情過后,看著黃家父子離去的背影,還有這一堆禮品,他思量很久,自己可能真的不適合做官。
官場上所謂人情往來,不過是對他利用價值的一種肯定,將來要還的。
算了,以后還是不摻和他們官場上的事,自己安心在蛇口上種地。
自己種的莊稼自己吃,舒服自在。
不過既然領(lǐng)了農(nóng)都尉的職,手下這群人還是要好好煉出來,天有不測風(fēng)云,沒準(zhǔn)哪天就用上了。
二狗子抽空去了一趟郡城,幫黃老財把事辦了,而且這次事情出乎他意料地順利。
另外,他還送了一瓶培元丹給黃富貴,讓他拿回去。
把黃滿倉的修為提升到練氣五層,再去參加武舉考試更妥當(dāng)。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二狗子每天縮在山上修煉,不再摻和官場中任何事務(wù)。
他這個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農(nóng)都尉,漸漸地在官場眾人視線中淡去。
二狗子每天修煉《鴻蒙煉神》訣,他的神識又增強(qiáng)了很多。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籠罩到方圓30丈的范圍。
同時,對于神識的精細(xì)控制,也增強(qiáng)了很多,表現(xiàn)為戰(zhàn)斗中操控法器更加靈敏多變。
而且能用神識收斂自身氣息,或者是將神識化為細(xì)絲探查時,更難被人發(fā)現(xiàn)。
這一日,孫旺財扮成乞丐從外面回來,求見二狗子。
“東家,終于找到一處邪教窩點了。”
孫旺財為了找到邪教窩點,每天蹲守,已經(jīng)找了一年多。
之前找到了很多邪教派往各地的使者,還有很多村莊里的臥底。
但卻一直沒能找到,邪教真正的窩點在什么地方。
而且隨著時間過去,這一年里,邪教內(nèi)部還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以前每個村的臥底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莊稼漢,從去年開始,邪教已經(jīng)開始分發(fā)修煉功法。
所以這一年里,除了原來的那些臥底,又有很多新成員加入了邪教。
如果按照這樣的方式發(fā)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整個安昌縣又要變成邪教的天下了。
只是一直沒能找到邪教的窩點,僅僅消滅幾個使者和臥底治不了根。
為了找到邪教這個窩點,除了孫旺財之外,還派了幾十個人在外面找。
這一年時間里,僅僅是隱身斂息的符箓,就用掉了好幾百張,全都是用丹藥換來的,花得二狗子都心疼。
“在什么地方?有多大規(guī)模?”
二狗子連忙問題,他等待這個消息,等了太久了。
“這個邪教窩點藏得好深,快要藏到邊境去了。”
二狗子拿出地圖,讓孫旺財在上面標(biāo)出地點。
果然,已經(jīng)到了安昌縣跟鄰縣交界的地方,那一片區(qū)域有很多荒山,人煙稀少。
“我回來的時候,安排了幾個人在那里盯著的!
“東家,咱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滅了他們?”
“要不要稟告縣衙那邊?”
面對孫旺財提出來的這些疑問,二狗子其實早就考慮了很久。
他相信邪教肯定不止這一個窩點。
最早的時候,他是打算把所有窩點都找出來,然后再同時清理掉,永除后患。
但這一年時間里,僅僅找到這一個窩點,就耗費了他幾十個人力,好幾百張符箓,這可都是錢。
說實話,他就是舍不得錢財了,肉痛。
也是同樣的原因,他原本是打算通知縣衙,讓丁縣令派人過來,雙方一起抓捕邪教。
現(xiàn)在他想獨吞一些邪教的戰(zhàn)利品,以找回之前這一年多的損失。
這一年多為了找到邪教巢穴,他虧得太多了。
大不了等邪教徒抓住之后,再把人交給丁縣令,讓他也沾點功勞。
只要從邪教徒嘴里拷問出其他窩點,到時候再和丁縣令一起行動。
將隱藏在安昌縣的邪教勢力,連根拔除。
“為防夜長夢多,咱們今天晚上就動手!
“你去清點全部人手,負(fù)責(zé)抓捕藏在各地的邪教使者和臥底,今天晚上子時同時出手!
“邪教巢穴那邊,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孫旺財?shù)玫蕉纷拥拿,就做?zhǔn)備去了。
“好的,我保證那些邪教徒一個也別想跑掉!
當(dāng)天夜里,二狗子騎在大鵝背上,往邪教窩點飛去。
他這次并不是一個人,葫蘆里還藏著幾只大鵝,還有三條大蛇,和一些小蛇妖。
這三條大蛇自從上次在道玄秘藏里吃了頓飯,一直餓到現(xiàn)在沒吃東西。
“二狗子,你一直讓我的蛇寶寶干活,干了那么多活,卻不讓他們吃人!
二狗子這次又把那塊玉石地板帶在身上,常靈兒的聲音就一直在他腦海里念叨。
“常靈兒你這種想法就不對,大家都是一家人,干點活怎么能計較這么多?”
“每個人為家庭付出都是應(yīng)該的,就不應(yīng)該計較個人得失!
二狗子通過神識跟常靈兒辯論,試圖糾正她不正確的價值觀。
“你再瞧瞧羽山,他為了大家庭每天有多努力,你還有你的蛇寶寶,應(yīng)該向羽山學(xué)習(xí)!
“可是我的蛇寶寶干的活更多,一條蛇能頂好幾十個人!
“蛇口山下那么多人,你一個也舍不得給蛇寶寶吃,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摸著良心問一下自己,你這樣做對嗎,有讓家人每天都餓著肚子干活的嗎?”
常靈兒在腦海中,向二狗子發(fā)起血淚控訴。
“那是你的蛇寶寶太挑食了,哪有肚子餓了就要吃家人的!
那幾條大蛇,整天就想著吃山腳下的人,二狗子怎么可能讓它們得逞?
“就算不讓蛇寶寶吃人,那也不能讓它們吃草吧?”常靈兒心中仍然不滿。
“草怎么就不能吃了?你沒看大鵝每天都吃草。
別人都能吃草,就你的蛇不能吃。
好好反思一下,難道不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這些蛇就是欠教育,沉睡了那么久,醒來不想著多做貢獻(xiàn),整天想著吃人。
再說了,他提供的草料,可都是有靈氣的靈草。
二狗子在腦海里與常靈兒激烈辯論,不知不覺已經(jīng)飛到邪教隱藏的巢穴附近。
這里早就藏了幾個蛇口山的人,在這里監(jiān)視接應(yīng),二狗子在他們旁邊落下。
“東家,我們一直守在這里,他們就藏在對面那座山里,那塊大石頭后面,就有一個山洞入口。”
二狗子往那邊山腳看去,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只偶爾聽到一兩聲蟲鳴鳥叫。
“只有這一個入口嗎,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兵書上說,狡兔三窟,藏在山洞里時,一定還要準(zhǔn)備其他出口,否則被人堵住出入口就完蛋了。
“東家果然料事如神,還有兩個出口,一個在山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在旁邊那座山腳下。”
“我們都有人在那里看著的!
幾個手下指向另外兩個出口的方向,跟二狗子講清楚了具體位置。
“我去里面看看,你們繼續(xù)守在這里,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逃跑就抓起來,死活不論!
二狗子吩咐了一下,就獨自摸黑往對面山腳走去。
走到山腳下那塊石頭后面,果然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洞口。
“常靈兒,這里面就有很多人,今天就讓你的蛇吃個夠!
二狗子說著,就從這一個洞口放進(jìn)去了一條大蛇。
大蛇把頭探入到洞口,聞著里面的人味,就搖頭晃腦地往里面溜了進(jìn)去。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山洞里傳出驚慌失措的慘叫。
二狗子并沒有跟著進(jìn)去,而是走到另外兩個洞口,把余下的兩條大蛇也分別塞了進(jìn)去。
然后他就騎上大白鵝的背,飛在天空盤旋,俯視觀察。
偶爾有那么幾個逃出來的人,他一粒鐵荊棘種子扔過去,化為纏繞術(shù),將人捆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逃出來的這些邪教徒都不過是些練氣級別,連練氣后期都沒有,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掌心。
又過了很久,山洞里面都沒有人再往外逃,二狗子才從一個洞口走了進(jìn)去。
被幾條大蛇禍害過后,山洞里一片狼藉,一個人也沒看到,很多物品倒了一地。
在山洞的最里面,那三條大蛇吃得太飽了,被撐得一動都不動。
“常靈兒,里面的人都被他們吃掉了嗎?”
“那肯定,我的蛇寶寶連筑基都能吞,這里不過是一些煉氣小修。”
二狗子還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場,原來這么輕松,邪教的實力跟他想象的不符。
因為在上次青州動亂之中,就有一些邪教徒達(dá)到了練氣后期,過了這么久,實力反而大不如以前了。
在山洞里查看了一遍,確實收獲了一些物資,幾塊靈石,幾株靈藥,幾十粒血魄丹。
還又找到一只染血的煉丹爐。
查看完這些物品,值錢的東西不多。
看這樣子,他的損失無法挽回了。
將大蛇和那些物資都收進(jìn)了葫蘆里,只能有點失落地往外走。
今天晚上,除了幾條蛇飽餐了一頓,他是沒什么收獲。
“東家,里面怎么樣了?要不要我們進(jìn)去戰(zhàn)斗?”
幾名手下還以為又有一場惡戰(zhàn),正準(zhǔn)備沖進(jìn)去大戰(zhàn)一場。
“不用,全都死了,帶上這幾個人回蛇口山。”
二狗子瞟了一眼被抓住的幾個邪教徒,年齡都挺小的,應(yīng)該都還沒有20歲。
“年紀(jì)輕輕,不做好事,竟然干邪教!”
“呸!狗官!”
沒想到一名邪教徒還挺硬氣,直接朝二狗子呸了一口濃痰。
“本官愛民如子!”
二狗子感覺有點委屈,他是真的把手下都當(dāng)成一家人的,沒想到也有被罵做狗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