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規(guī)則九【神廟禁止蛇女入內(nèi)】,蛇女是什么?
時肆眉眼顰蹙,陷入困局。
她微微側(cè)身用只能陸蘇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副本對你很不利啊……”
陸蘇天賦是【圣母萬人迷】,會讓副本內(nèi)的所有異性,包括男詭異在內(nèi)對她抱有好感,這就相當(dāng)于在偏袒男性且禁止辦公室戀情的魔鬼公司,成了人見人愛的紅玫瑰。
男人對陸蘇的愛戀和維護都會變成違反規(guī)則的禁忌。
以前的幸運加持變成死亡預(yù)告,只怕陸蘇的心情不會太好受。
時肆看著陸蘇原本可愛元氣的臉變得陰沉不定,總覺得自己嘴角翹起,有點幸災(zāi)樂禍。
“好了,現(xiàn)在由男祭司為你們分配工作任務(wù)。”大祭司側(cè)身讓開位置,讓站在神殿角落的那群“男祭司”走上前。
男祭司們并不是人,是一坨坨類似鼻涕般的粘膩物質(zhì),通體發(fā)黑,有點像被黑色石油水浸泡過的泥娃娃,他們模仿著人類的走姿朝時肆走來,所到之處留下泥濘污臭的大碼腳印。
“哇哦,這個長得有點意思昂……”為首的男祭司來到眾人面前,指著五人中一個尤為漂亮的女孩咂嘴。
“這個輪廓……”另一個男祭司用手比劃著皮球的形狀,笑意猥瑣,“至少得有C吧……”
陸蘇深知天賦在神廟副本為自己帶來的困擾,趕緊低下頭生怕引人注意,可還是有個男祭司走到她面前,用力吸吸自己的泥人鼻孔,“你身上好香啊……”
“我、我身上沒味道!就昨天用奶奶家的洗頭膏洗了頭發(fā),可能是洗頭膏的味道,我以后再也不用了!”
謹記規(guī)則的陸蘇生怕被別人誤會噴香水,趕緊搖頭。
“還有衣服也是,我現(xiàn)在就換!”陸蘇穿了件可愛的粉白假兩件套頭衫,下身是膝蓋以上的紺色短裙,她慌忙彎下身子捂著膝蓋,害怕自己剛開局就飲恨西北。
“嘿嘿,神廟里的女人就該這么穿,看著這白又細的大長腿,我們上班才有動力啊!”男祭司不以為然,依舊圍在陸蘇身邊打轉(zhuǎn)。
“你穿得確實風(fēng)騷,如果不是你問題回答得足夠好,我也不會錄用你……”大祭司嫌惡地打量了一眼陸蘇,又抬眼掃過眼前的五位試煉者,她們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有些露手腕、露腳脖。
大祭司語氣厭煩,“你們一會兒全都跟我去換衣服!”
“嘶,這還有個死魚眼豆芽菜!”站在末尾的男祭司看見時肆干癟的身材和潔凈的眼白,一副吃屎表情。
“沒正經(jīng)~你們趕緊分任務(wù)!”大祭司一副中年女老師打趣高中貧嘴男學(xué)生的語調(diào),催促他們趕緊派活。
五名試煉者中,身材較好的兩位被分配到男祭司秘書一職。
陸蘇和另一位長相漂亮的女生負責(zé)祭品采購、清點,每天晚上八點準時跟男祭司提供采購發(fā)票報銷。
時肆因為長相身材都一般,沒人愿意給她分配職務(wù),還是大祭司出面給了她個擦神廟、拖地板的活兒。
這不就保潔嗎?
不過在【盛開的花,請求無罪】副本里,好像越不招男人待見越安全。
時肆突然慶幸自己長得兇。
大祭司吩咐身邊人拿出五件一模一樣的長袖高領(lǐng)連衣裙,“你們趕緊去更衣室換上,在神廟工作必須穿這個!
拖地長裙是潔凈到?jīng)]有一絲雜質(zhì)和塵埃的白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
這讓人不禁想起氣氛沉重的醫(yī)院,鼻息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換衣服的時候,大家氣氛都很凝重,尤其是陸蘇,整張臉都要拉到地上。
離開更衣室的前一秒,時肆轉(zhuǎn)頭對還在磨蹭的陸蘇囑咐,“……萬事小心!
誠然,二人只是恰好經(jīng)歷過一個副本的陌生人,根本不算朋友。
況且陸蘇還為了完成天賦要求搞了一通故意陷害再拯救的騙局。
時肆對她沒什么好感,但也并不討厭,所以臨走前才說了這么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表面上關(guān)懷萬千,事實上卻沒有付出任何行動進行幫助。
無用的空話誰不會說?
時肆領(lǐng)了掃把、拖布、水桶等打掃工具,開始對神廟進行打掃。
神廟祭臺上的祭品每小時都會進行更換,時肆一邊拖地擦石柱,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女祭司更換祭品。
女祭司們統(tǒng)一身著白色長裙,頭發(fā)扎起,16個小時的超長工作時間讓她們面容憔悴,但是她們?nèi)耘f強撐著身子,讓自己的一舉一動典雅莊重。
“這是?”時肆在石柱角落發(fā)現(xiàn),一節(jié)被撕破的裙子,料子跟自己身上是一樣的。
有誰撕壞了裙子嗎?
神廟里多露一寸肌膚都不被允許,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撕裙子?
正這么想的,時肆看向墻壁映射的影子,除了自己的人影,右側(cè)還有一個圓乎乎帶翅膀的玩意兒。
轉(zhuǎn)頭看去,竟是個巴掌大的小貓頭鷹。
貓頭鷹的眼睛又圓又突,好像下一秒就要突掉出來。
這生物時肆見過,大祭司講規(guī)則時貓頭鷹就趴在她的肩膀。
貓頭鷹看向時肆的眼神恐怖扭曲,好像在檢查對方有沒有認真工作。
雅典娜神廟女祭司規(guī)則六。
【小鸮是雅典娜的愛鳥,會時刻在神廟飛行巡視,對任何不尊重女神的人進行處罰!
小鸮是貓頭鷹的一種,它繞著神廟飛了好幾圈。
好在時肆將神廟打掃的一塵不染,小鸮仔細檢查一圈,確認沒發(fā)現(xiàn)任何紕漏后飛離。
“放開我!”
石壁后面?zhèn)鱽砼缘暮艉啊?br>
“怕什么,那玩意飛走了!”一個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男生回應(yīng)著。
“就算沒有它,你也不能這么對我!”女人的聲音更加焦躁。
時肆藏在巨大的石柱后,偷偷巴望那邊的情況。
一個長相精致的盤頭女人正奮力推開著旁邊粘稠稠的黑泥人。
那黑泥人的力氣遠比女人要大,女人推了好幾次都沒有完全推開。
“婊子,跟我玩欲擒故縱呢?”
泥人也不知道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真沒意識到男人的力氣遠勝于女人,竟把女人未能完全脫離自己的囚困,歸結(jié)于對方?jīng)]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