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壁w鴻道:“我們走吧!”
說實話.
趙鴻有點心軟了。
不為別的。
而是這六個小孩。
他報官,這些小孩活不了!
不能因為家長是罪犯,就把小孩定義為罪犯。
這個世道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趙鴻轉(zhuǎn)身離去。
秋風連忙跟上,夸獎道:“姑爺,你心真好!”
“我不是心好!”
趙鴻道:“秋風,我?guī)屠羁熳旖o錢的目的在于什么?”
這個問題對于秋風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她跟在凌秋雁身邊也見過太多類似的事了,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地回道:“施恩于人!”
“是。
“施恩于人!”
“李快嘴也承了我的恩情,恩情他還不了,李狐卻能還,也一定能還!”
“既然我的目的達到了,那么這名婦人的生死于我而言也就可有可無的。”
“既然可有可無,為什么不做點好事呢!?”
說到這里趙鴻微微一頓,在思考片刻后又說道:“你要是還覺得心中氣不順,還可以換一個方向去想!
“十二兩銀子于我而言,不過就是十幾天的生活費而言。”
“當然與剛才那一家來說,那就是一筆橫財!
“說不定能微微改變一下,那六名小孩的人生命運,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
“可是,我還是覺得太便宜她了!”
秋風道:“總該給她一點懲罰才對。”
趙鴻腳步一頓。
轉(zhuǎn)頭看著秋風道:“如果真想給點教訓……那就想辦法讓周圍鄰居知道她得了一筆大錢吧!”
住在漁村的人。
條件都不好,同時也是沾親帶故的。
而這樣的人普遍都有一個心態(tài),那就是既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自然會有人眼紅。
自然會有人弄得他雞犬不寧的。
這樣既不牽扯小孩,又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秋風自然理解了趙鴻的心思。
當即說道:“姑爺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沒過一會就又回來了。
面帶微笑。
趙鴻也沒問她干什么去了。
只是問道:“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吧!”
“不會!”
秋風低聲道:“我只是在一副人家門口路過,并問了一下路,然后不小心說出來買大量魚的事!
趙鴻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很快兩人回到了港口。
趙鴻停下腳步回望了一眼漁村,神色莫名道:“在再說了,一筆橫財,對于這樣的一個家庭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公子,回了?”
王德發(fā)見趙鴻回來,連忙從船上站了起來。
趙鴻跳上木船道:“回了,去東城青煙東巷!
“好呢!”
王德發(fā)等秋風上船后,滑動船只,向東城而去。
“姑爺,我們這就回去嗎?”秋風問道。
“對,回去!”
趙鴻坐到船頭,伸了一個懶腰道:“魚油餅可不好吃,回家吃飯,然后下午去租房子。”
“傍晚時分,你再跑一趟,把李家爺孫接出去!
“好的,姑爺!”
秋風應(yīng)了一聲就不再詢問,坐在船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趙鴻也沒去管他。
他在想以后的事。
雖然嘴上說著以后過詩酒田園的生活,但實際上以他的性格,還是想折騰點東西出來。
然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不想了。
坐在船頭發(fā)呆。
船只很快駛離了漁村進入了城中。
而就在船只進入城中沒多久,迎面一艘木船順流而下。
趙盼兒坐在船上。
看樣子是去港口。
趙鴻看到了趙盼兒,趙盼兒也看到了趙鴻。
就在兩艘船一上一下,擦肩而過的時候,趙鴻把手中先前李快嘴塞給他的魚油餅拋了過去,喊道:“趙盼兒食油餅!
趙盼兒下意識接住魚油餅。
一時間有些發(fā)懵。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趙鴻的船只已經(jīng)走遠了。
……
與此同時。
城中一家客棧中。
兩人相對而坐。
正是趙鴻早上遇到的兩名行商客。
在沉默片刻后,其中一人道:“錢泗,你確定早上遇到的那名公子就是我們需要找的人嗎?”
“不確定!”
“但我能確定,這名公子和主上有六分神似。”
“六分神似,這也不能確認,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除非百分百確定,不然這件事我是不敢往上報!
“那就確認!”
錢泗眼神閃爍道:“只要確定他臀上是不是有塊紅斑就行。”
“這怎么確定啊!”
另外一人苦著張臉說道:“總不能扒了他的褲子強看吧!”
“為什么不呢!?”
“……”
“你什么意思?”這人驚愕問道。
錢泗道:“人夜路走多了,總有倒霉的時候,找?guī)讉人套他麻袋,扒他褲子看一下就行了!
“……”
“這……不好吧!”
另外一人遲疑道:“萬一他真是我們要找的人,以后秋后算賬,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
“所以我才說找人套麻袋!”
錢泗端起手邊的茶杯說道:“只要我不說,你江鶴不說,誰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叫人去辦的?”
江鶴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不愧是你,錢泗!只是,我們在這錢塘人生地不熟的,該找誰呢?”
“這要是辦事不嚴,很容易泄露我們的身份。”
“這倒是個問題!”
錢泗端著茶杯沉吟了片刻道:“正道盟的變故,你清楚嗎?”
“知道一點,怎么了?”
“小道消息,正道盟有支人馬在附近尋找那位!
“正道盟和我們不搭邊!”
江鶴道:“他們又不聽我們指揮?”
“他們是不聽我們指揮,但是他們也要吃飯啊!”
“花錢,讓他們幫我們綁個人,這樣的小事,我相信還是有人會愿意干的。”
“畢竟正道盟上面的爭斗對于下面的這些人來說太遠了!
“聽你這樣一說,倒是可行!”
江鶴道:“但是與正道盟那邊,我沒有門路!”
“你沒有,我有。
錢泗道:“我們做兩手準備。”
“我去找正道盟的人綁人,你去找合歡宗!
“合歡宗?找他們干什么?”
“當然是找女人吶!”錢泗道:“能讓男人主動脫衣的也只有女人了!
“我們做兩手準備。”
“要是綁架失敗,那就讓合歡宗的人上!
“美人計什么的,可沒人再比合歡宗更熟了!
聽到這里,江鶴雙眼一亮:“妙。
“這是盡快去辦,宜早不宜遲!”
“那就現(xiàn)在動身?”
“走!”
江鶴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