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買斷全球所有地區(qū)的2G核心專利加盤古芯片授權!
還說…還說價格還能談!”
“嘶…”
旁邊的石虎倒抽一口涼氣,手里的筆記本差點掉地上。
“二……二十五億?
還是現(xiàn)金?
腳盆雞哪來這么多錢?
他們那幾家通訊社,前兩年不還在哭窮求政府救濟嗎?
再說盤古芯片……”石虎猛地看向高曉光,眼里全是震驚和疑問。
高曉光放下搪瓷缸,沉悶的碰擊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身體微微后仰,靠進那張寬大的皮質轉椅里,指尖在光滑的扶手上輕輕敲擊著。
二十五億美金?
打包全球?
還帶盤古芯片?
西北區(qū)域干燥的風仿佛穿過了玻璃,吹拂在他的臉上,帶著沙礫的顆粒感。
腳盆雞通訊行業(yè)自從在老禿鷲的廣場協(xié)議和后續(xù)一波接一波的關稅大棒敲打下,早已遍體鱗傷。
半導體被強行分割,家電市場份額被瘋狂蠶食,幾家大型通訊會社近幾年更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二十五億美金……這絕對不是一個腳盆雞本土通訊公司能輕易拿出來的天文數(shù)字,更別提還要頂著老禿鷲可能的制裁風險。
除非……
高曉光的目光變得銳利如鷹隼……仿佛看到了遙遠大洋彼岸那個陰冷的倉庫。
亨利.湯普森那張因焦慮而扭曲的臉,大摩話事人冰冷無情的最后通牒……還有李陽那晚通過特殊渠道傳遞過來的、關于“棱鏡”計劃即將啟動的風聲。
華爾街的大鱷們,對隱私曝光的恐懼,恐怕遠比對金錢的渴望更加強烈。
一個念頭迅速成型,清晰而鋒利。
這哪里是什么腳盆雞的野心?
分明是威爾遜那條老禿鷲,披上了一張蹩腳的腳盆雞皮!
他不敢親自下場,怕暴露自己的急迫和虛弱,更怕被高曉光抓住軟肋再狠狠敲上一筆。
所以,他找了一個看似瘋狂、實則受控的白手套,妄圖用腳盆雞這張牌,把水攪渾,把價格拱高,甚至制造競價的假象,逼他就范!
“呵……”
一聲低沉帶著了然和嘲弄的輕笑從高曉光喉間溢出。
他眼中寒芒一閃,那點嘲弄瞬間化為冰冷的算計。“小郭!
“在!”小郭立刻挺直腰板。
“去……”高曉光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告訴刑老摳,給腳盆雞的小野二郎回個價——五億美金!
石虎和小郭同時愣住了。
五億?
比對方提出的二十五億天價砍掉了整整二十億?
這簡直是……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高曉光接下來的話,更是像重錘般砸下:
“只賣腳盆雞本土的2G專利授權!”
他唇角微揚,勾勒出一個近乎殘酷的弧線,“記住,強調清楚——僅限腳盆雞本土,二十年獨家。
其他地方,一根毛都沒有!”
石虎猛地明白了什么,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浮現(xiàn)出興奮的紅光。
“高總!這招…妙。
釜底抽薪!這是要逼著那條躲在后面的老禿鷲跳出來!”
小郭也回過味,用力一點頭:“明白!我馬上去告訴刑老哥!”
他幾乎是跑著沖出了辦公室。
高曉光緩緩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西北獨有的蒼茫與雄渾。
“亨利啊亨利……”
他對著窗外……仿佛在對著那個遠方的對手低語,“喜歡躲在幕后玩代理人?
喜歡攪渾水抬高價格?
那我就先把你精心準備的蛋糕,撕下一塊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