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李寅虎來得及張嘴說話呢,鄭朝山就迫不及待地搶先一步補充說道:“書記,是我自己親眼所見!
高曉光被調(diào)查組的人給帶上車帶走啦!
李書記……這情況是不是得趕緊立馬召集個會議?
好讓咱們這邊的人來主持一下那個戰(zhàn)機生產(chǎn)線的競標工作?”
李寅虎聽后并沒有馬上回應(yīng),而是皺起眉頭開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雖說他這個人確實沒有多少文化,可頭腦卻一點兒也不愚鈍。
而且,由于這么多年一直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緣故,早就養(yǎng)成了一種習慣——但凡事情還未徹底塵埃落定之前,他絕對不會輕易地 All-in 。
這時,李寅虎動作嫻熟地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地吸了好幾口。
隨著煙霧緩緩從口鼻中吐出,他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開口,“朝山吶!你呀……有些沉不住氣。
越是碰到像眼下這般緊要的關(guān)頭時刻,咱們就越發(fā)需要保持沉著和冷靜才行吶……”
聞言!
鄭朝山按下心中狂喜,想了想!
自己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基地出了如此大的事,何韜與王德彪必然要親自來向李寅虎匯報。
兩人必然要向李寅虎請示,由誰接替高曉光主持競標。
反之要是李寅虎火急火燎召開會議,反而適得其反……
念至此。
鄭朝山態(tài)度誠懇的道,“李書記,您批評的對!
就這樣兩人左等右等也不見何韜、王德彪兩人前來匯報。
兩人百般無聊下起象棋打發(fā)時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朝山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焦躁,微微抬起手腕,目光迅速掃向那精致的表盤。
只見距離競標只剩下短短三個多小時了。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問道:“李書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著就要到競標時間了,何韜、王德彪他們兩個怎么還不來向您匯報情況呢?”
面對鄭朝山的質(zhì)問,李寅虎并沒有立刻回應(yīng)。
相反,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憂慮和思索。
此刻,他的心中正暗自思忖著:按照常理而言……高曉光既然已經(jīng)被調(diào)查組帶走,何韜、王德彪乃至一向精明的刑老摳理應(yīng)在第一時間就趕來向自己稟報此事才對。
可是,自己在這里苦苦等待了如此之久,卻始終未見這三個人的身影出現(xiàn)。
念至此,腦海中蹦出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叮鈴鈴~"
清脆而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打破了房間里的寧靜,也打斷了李寅虎腦海中的種種猜測。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向放置電話的桌子,一把抓起話筒,語氣略帶焦急地說道:“喂!我是李寅虎,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書記,我是老王!有個重要的事情得向您匯報一下!
聽到是老王打來的電話,李寅虎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哦?什么事這么著急?”
王德彪深吸一口氣,然后用簡潔明了的語言快速說道:“李書記,是這樣的,高曉光今天被調(diào)查組給帶走了。
具體情況目前還不太清楚……”
說到這,王德彪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李寅虎的反應(yīng)。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你怎么早點向我匯報?!”李寅虎佯裝既驚訝又震驚語氣道。
“為了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限度,我和何韜商量之后,已經(jīng)通知了身在西北區(qū)域的刑老摳。
把原本定好的競標的時間往后延幾天,等調(diào)查給出結(jié)果在進行戰(zhàn)機生產(chǎn)線競標。”
驢曰得!
忘記誰才是大小王了嗎?!
李寅虎內(nèi)心憤怒王德彪、何韜先斬后奏。
但表面上卻表示認可這個做法。
接著,他又詳細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高曉光被帶走以及后續(xù)處理事宜的細節(jié)問題。
在結(jié)束通話之前,李寅虎囑咐王德彪要密切關(guān)注事態(tài)發(fā)展,并隨時向他匯報最新情況。
掛斷電話后,李寅虎緩緩坐回到椅子上,眉頭緊鎖,右眼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與此同時。
西北區(qū)域一棟四層小樓內(nèi)。
王萍心情焦慮地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同時,她還會不時地停下步伐,踮起腳尖,透過房門上方那個小小的窗戶,向里匆匆瞥上一眼。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地方調(diào)查組成員邁著急促的步子朝這邊走來。
他走到王萍面前,語氣恭敬地說道:“王姐!有結(jié)果了嗎?熊組長讓我過來問問情況!
王萍輕輕皺了皺眉,略微有些疲憊地回答道:“剛剛聽林專家講,想要把美刀上的指紋全部提取出來,估計還得再等上好幾個小時呢。”
說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年輕組員連忙安慰道:“王姐!您都已經(jīng)辛苦一整天啦,這兒就讓我來守著吧。
您趕緊去好好休息一下,養(yǎng)足精神,后面還要提審呢!
聞言!
王萍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不禁暗自腹誹:哼!熊組長這分明就是對自己不放心嘛,居然還專門派人過來……
“小薛,我不累,這里就由我盯著!
“王姐!讓您休息可是熊組長的命令……”
就在這時,一道“滴滴滴”的傳呼機聲響起,王萍從腰間拿出傳呼機,看過后,向年輕調(diào)查員打了聲招呼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她離開四層小樓,確定沒人跟蹤,穿過幾條街走進一家羊雜館。
旋即,熟門熟路般的走進包廂內(nèi),“朝山!有什么急事非要見面說?”
“萍萍!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鄭朝山賤兮兮笑著,說著起身將王萍攬在懷中。
沒錯!
兩人是不正當情人關(guān)系。
王萍一把撥開鄭朝山的咸豬手,冷著臉將專家正在提取指紋之事告訴鄭朝山。
“什么?你在說一遍?”
鄭朝山有些慌了。
美刀可是他親自偷偷放進高曉光辦公室,并且,他在放置美刀時,根本就沒想到高曉光會讓調(diào)查組提取美刀上的指紋。
不對!
準確的來說,他根本就不清楚,美刀上的指紋還能提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