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測試過一次,不同人格的時候,好感度是不同的。
系統(tǒng)的聲音很快傳來。
【系統(tǒng):好感度查詢中……叮!樂園之主,好感度83】
【系統(tǒng):恭喜宿主暫時達(dá)成任務(wù)一!】
【系統(tǒng):友情提示,提交陣營任務(wù)時,以當(dāng)時的好感度為準(zhǔn),請宿主再接再厲!
余芝芝怔怔的看了眼路易斯的背影,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多少?
好感度,竟然有83?
怎么會這么高!
任務(wù)需要的好感度是60,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
余芝芝一時走神,沒看到路易斯停下,差點沒撞到他背上。路易斯回眸,看到少女懵懵的神色,眼底含笑:“在想什么呢,小姐?”
“沒……”余芝芝忽然就心虛了,她不敢看路易斯,只低著頭來到他身畔。
路易斯站在大殿外,遠(yuǎn)處的天空呈現(xiàn)出幽紫色的漩渦,余芝芝看到有兩只麋鹿,拉著一輛敞篷車停到了臺階下方。
隨后飛來的,是一只烏鴉。
余芝芝本能的向路易斯身后躲藏了一下。
大殿的烏鴉,都是黑色的,她分辨不清楚,這和早上給自己送餐的黑袍隨從,是不是同一個。
上車后,路易斯仿佛知道余芝芝心里的想法,他輕聲解釋:“它不會亂說話的,放心!
對圣殿的仆從而言,無論是哪個人格,都是樂園之主。
是不可違背的存在。
它們不會找死。
兩頭麋鹿在陸地上奔跑,速度又快又穩(wěn)。沿途的風(fēng)吹來,吹落了少女的連袍帽檐,她尖尖的耳朵暴露了出來,因為一時是舒爽,而露出淺淺的笑靨。
路易斯深深凝視著她——
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小兔子的身影。
偽裝靈法非常成功,除了樂園之主以外,幾乎能騙過所有人。
雖然和小兔子南轅北轍,但是在路易斯看來,芝芝就是芝芝,無論她長什么樣子,都是他深深喜歡著的小雌性。
青年的嘴角噙著一絲笑,但很快,笑容又淡了去。
他轉(zhuǎn)頭看向外面,神色落寞,孤寂。
路易斯怎么都沒想到,小兔子會只身一人來到樂園。他沒有把握,能送她安全離開。
而且,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如今芝芝在,路易斯很害怕會波及到她。
麋鹿車來到了【紫金幽殿】。
在山谷之中,古怪猙獰的高塔建筑,像黑月一般吊掛在半空中。
向上的臺階藏于黑霧中,仿佛一腳踏空,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路易斯先下了車,他將小雌性抱了下來。
替她一點點整理好帽檐,“跟緊我。”
紫金幽殿是樂園禁區(qū)。
這里游蕩著各種墮落種,它們被刻上了蠱印,聽從樂園之主的驅(qū)使。
路易斯走在黑霧中,感受到身畔的小雌性瑟瑟發(fā)抖。
他步伐微頓,“抱歉,是我疏忽了!
小兔子精神力剛覺醒,是無法抵御這里的兇煞之氣的。路易斯看向余芝芝,“我抱你上去,好嗎?”
余芝芝從來到這個地方,心底就在發(fā)顫。路易斯是她全部的依靠,聽到這話,她連連點頭。
路易斯的黑眸漾開一抹笑意,他彎腰,以公主抱的方式,將余芝芝抱了起來。
她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安靜乖巧的靠在他胸前。
這一刻,余芝芝心底一切的不安,全都消失了。路易斯就像有魔力一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離得太近,幾乎可以聽到路易斯的心跳。
余芝芝想到了他的好感度,心中蔓延起一絲絲的羞澀。
路易斯……
他竟然喜歡自己嗎?
什么時候開始的?
路易斯從來沒有提過,余芝芝以前完全不知道。
她只覺得,路易斯對自己很好,很溫柔,尊重她的一切決定,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無論是她遇到的危險的時候,還是她難過哭泣的時候,路易斯一直都在。
想到這里,余芝芝的臉埋在他鎖骨處,眼角微微濕潤。
陣營任務(wù)與路易斯有關(guān)……
就好像是,在黑夜中有人遞給了她一盞螢火燈。
讓她能看得清腳下的路。
不再是抹黑過河。
不會突然摔倒。
那種感受很安心,很踏實,又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她忍不住小聲輕喚:“路易斯……”
“嗯?”路易斯踩在臺階上,每一步都很穩(wěn)。周身黑霧繚繞,已經(jīng)看不清底下的風(fēng)景。
他聽到小雌性軟軟的嗓音,“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路易斯黑眸微怔,他腳下的步伐頓了一秒,繼續(xù)向上走去。視線落在小雌性的腦袋上,她像個小鵪鶉,把自己的臉藏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路易斯嘴角微微揚起:“嗯!
好像,能感受到小雌性這一刻,對自己深深的眷戀。
但很快,他的深邃的黑眸再次變得凝重。
山谷里的風(fēng)吹亂他額前碎發(fā),路易斯踩著黑霧一步一步向上走去,他的身姿堅定卻又透著幾分孤寂。
來到紫金幽殿后,門口穿著黑色鎧甲的四名守衛(wèi),齊刷刷的單膝跪地。
路易斯抱著她進(jìn)入幽殿。
這里關(guān)押著許多窮兇極惡的罪犯,牢房里充斥著野獸一般的低吼聲,黑暗中一雙雙猙獰的眼睛,看著那抹純潔無瑕的光。
在充滿污垢的黑暗地獄,突然闖入了一朵純白的小茉莉。她與這里的磁場格格不入。
那些罪犯忍不住走上前,隔著鐵牢,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柔弱的身軀。
卻又在樂園之主的視線中,情不自禁的渾身顫栗。
它們的喉嚨里發(fā)出嗚咽聲,一個個雙手抱頭,跪了下去。
余芝芝雖然害怕,但還是透過路易斯的肩膀,看向被關(guān)押著的一個個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恐怖獵獸。
直覺告訴她——
這里面,似乎沒有她要找的那位隱藏選手。
“路易斯!
余芝芝抬頭,睫毛觸碰到他的下顎。她稍稍遠(yuǎn)離了一些,聲音輕弱:“有沒有參賽過的選手?”
“沒有!
樂園參賽的選手,只有兩個下場。
一,失敗,死亡。
二,勝利,出逃。
這里關(guān)押的罪犯,身份迥異,唯一的共同點是不會作為獵殺游戲的選手,參與比賽。
“我昨晚查詢了歷來的選手名單,暫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不過——”
話剛說了一半,路易斯的眉頭忽然蹙起:“小姐,很抱歉,我的時間可能要到了,下次再跟你說!
他話音剛落,便是一陣薄霧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