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使者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檸檬的氣味,他修長的身形靠在軟椅中,余芝芝很快縮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她臉頰通紅,耳朵都快要滴血。
指尖慢慢解開的他的衣扣,發(fā)現(xiàn)貓族青年沒有任何反抗。他的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不做半點(diǎn)逾越。
余芝芝費(fèi)了很大功夫,對方才終于有點(diǎn)反應(yīng)。
隔著白色面具,無法看清他臉上的情緒,余芝芝幾乎埋在他胸口,心中帶著一絲羞澀,慢慢地沉浮。
好像……
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掌控。
貓族青年握著扶手的手臂,漸漸凸起一道青筋,他的呼吸略微加重,凝眸看向懷中的兔族雌性,她低著頭,兩只兔耳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輕撓他臉頰。
忽然,神殿使者察覺到了什么。
他第一時間轉(zhuǎn)過椅背,將搭在一旁的外套拿來,罩住了懷中的小雌性。
余芝芝怔了一下,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整個人像是被他藏了起來。她安靜的趴在他胸口,罩著她的外套邊緣,露出兩只白色兔耳。
怎、怎么了?
她剛想開口,就聽到了一道男人平淡冷漠的嗓音:“禮物準(zhǔn)備好了嗎?”
——來人了?!
余芝芝一個緊張,渾身驀地一顫,神殿使者跟著皺眉,他單手按在兔族雌性的背上,壓抑住自己的聲音,慢慢地恢復(fù)平靜。
“當(dāng)然……”
神殿使者微微抬頭,他的椅背轉(zhuǎn)了過來,雖說在外人看來可能有貓膩,但至少,看不到他懷中坐著的是誰。
貓族青年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他大概也沒想到,貳號使者會在今天過來。
畢竟,他消失好久了。
平時怎么都聯(lián)絡(luò)不到。
不過神殿使者還記得他上次來,提的要求,早早就準(zhǔn)備好。貓族青年打了個響指,圓桌中間慢慢出現(xiàn)一圈陣法,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禮盒。
“找了很久,小公主應(yīng)該會喜歡!
余芝芝縮在貓族青年懷里,根本不敢動彈。她慢慢蜷起腳趾,生怕被突然到訪的人發(fā)現(xiàn)。
雖然可能,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
嗚嗚……應(yīng)該換個地方的……
不過神殿幻境好像就這么大,他們本來隔得超級遠(yuǎn),環(huán)境也就不能做太多要求了。
“貳號!必堊迩嗄旰鋈婚_口:“下次聚會,過來嗎?介紹你認(rèn)識一位新朋友!
貳號?
余芝芝忍不住抬了下頭,她只能看到貓族青年臉上的白色面具,所以,來的這位已經(jīng)加入了神殿聯(lián)盟?
貳號拿過禮盒,拆開后看了一眼。
他聲音冷淡:“不打擾了,你忙吧。”
貓族青年“唔”了一聲,頗為苦惱:“別這么見外嘛!
哎呀,又婉拒了。
這個貳號,冷冷淡淡,加入神殿聯(lián)盟有種隨時都會離開的感覺。
余芝芝只覺得這人的聲音十分耳熟……
她仔細(xì)想著,暫時還沒有對上號。
貳號離開了。
走之前,他掃了一眼特地轉(zhuǎn)過去的椅背,神殿使者的肩頭,冒出了一點(diǎn)兔耳尖尖。
余芝芝緊張的不行。
她根本不敢抬頭,不能確定男人走沒走。
因?yàn)樘o張了,整個身體都緊繃著。
貳號離開后。
貓族青年垂眸看向藏在他懷里的小雌性,她的臉紅得不行,兔耳輕輕顫動,隨著呼吸,咬的更緊了。
他的喉嚨微微滾動,攏著她背部的手慢慢挪開,重新搭在了扶手上。
“你……可以繼續(xù)了!彼徛暤馈
余芝芝的臉更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稍微調(diào)整了下姿勢,抬起頭,額間剛好撞到了他的白色面具,吃痛的“唔”了一下,突然聽到了細(xì)微動靜,她又連忙趴回去。
——是傳送禮物的陣法,消失了。
看到兔族小雌性一聲不吭,努力將自己藏起來的模樣,貓族青年便忍不住悶笑兩聲。
……膽子也不大嘛。
可能只是貪吃了些。
余芝芝只覺得腿好酸,腰好酸,一直都是她在動,早就沒了力氣。
她咬著唇畔,忍不住問:“他走了嗎?”
“走了!
“他來——拿禮物嗎?”
“嗯,是給他的寶貝女兒準(zhǔn)備的禮物。神殿聯(lián)盟找了很長時間,那只漂亮的小家伙應(yīng)該會喜歡!
貓族青年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懷里的小雌性看似在聊天,實(shí)則是沒力氣了,在偷懶。
他輕輕笑了:“只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會投降的喔!
神殿使者的右手放到了她頭頂,他慢慢抵頸,白色面具貼在她的兔耳邊,壓低的嗓音像電流一般輕觸她的耳膜:
“你還需要再多多努力,我的Master!
……
余芝芝離開了神殿幻境。
她蜷縮在書屋的床榻上,輕輕喘氣。
嗚嗚……
好累。
她午休的時候進(jìn)入的神殿,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傍晚,慢慢坐起身,她赤腳踩著地板,朝著后院走去。
在公爵回來之前,她得清洗一下身體。
晚上,公爵回來了。
他像往常一般抱起小兔子,將她圈在懷里。她身上,是剛洗完澡的沐浴露的氣味。
公爵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上的信。他單手摟著小雌性,時不時會摸摸她柔軟的兔耳。
余芝芝的懷里抱著他的細(xì)長煙桿,上面還掛著她送給公爵的藍(lán)色福袋。
她輕輕把玩。
思緒早就飄到了神殿。
……不知道,現(xiàn)實(shí)中的【零】是什么身份?
他全程戴著面具,余芝芝無法窺見他的真容。
就這樣蜷縮在公爵懷里,想了一會兒,便困意襲來。她眼皮沉重,抱著煙桿靠在他的懷里,漸漸睡去。
公爵處理了幾份公務(wù)。
看到小兔子睡著了,他金色蛇瞳里露出一絲笑意。
站起身,將她抱到床榻上。
放下后替她蓋好被子,準(zhǔn)備離開。
忽然,他聞到了一絲……
陌生的氣味。
——床?
公爵坐到床畔,他斂目看了眼睡著了還抱著他煙桿的小兔子,視線落在雪白的被褥上,公爵的眉心越皺越緊。
怎么有一種若有似無的……
貓薄荷的味道?
他起身,開始緩緩巡視整個屋子。難道趁他不留意,有什么野貓跑了進(jìn)來?
小兔子之前還去瓦羅蘭的貓族,相看了許多貓族雄性。
因?yàn)檫@個,公爵把全府的貓族仆從、護(hù)衛(wèi)全部調(diào)離。
書屋更是不允許任何雄性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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