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坐月子的藥
宋辭一連幾天沒搭理周斂那邊的任何工作商議邀請。
午飯時間,她掀了掀眼皮,劃掉周斂助理打來的第五個電話,心情有些煩躁。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宋辭對于周斂的態(tài)度就更加冷淡了起來。
“姐,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被通緝了!
人事部的經(jīng)理滿頭冷汗推開房門,“他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我實在是找不到搪塞的理由了。”
聞言,宋辭也沒再為難他,順手接起了對面打來的第六個電話。
“喂!彼无o聲音涼涼的,顯得很冷淡。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緊接著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周總說笑了!
雖然有些詫異是周斂接的電話,但宋辭還是很快出聲辯駁,“我膽子大不大也和周總沒關(guān)系。”
疏離且針鋒相對的話語,很有宋辭鬧脾氣時一貫的風范。
周斂擰眉,盡量平和的開口:“我沒空跟你計較這些,合約簽完了,許諾你的半分不少,但你也該履行約定。”
宋辭唇角含笑,言辭尖銳:“什么約定,做周總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女伴嗎?”
話音剛落,周斂從喉嚨里擠出略顯煩躁的嘖聲,顯然是沒了耐性。
但宋辭卻仍舊咄咄逼人,“我的時間也很寶貴,沒空陪你玩過家家的無聊游戲,更何況如果是女伴,周總應(yīng)該有更合適的人選吧。”
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江真真病怏怏的,周斂根本不會找上自己。
“我們沒必要這樣!
停頓許久,周斂才緩慢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辭竟從中聽出了無奈和妥協(xié)。
他房間內(nèi)保存完好的婚紗照與自己生活過的痕跡一一滑過她的腦海,最終定格在江真真笑靨如花的面容上。
宋辭深呼吸了一口氣。
“后會有期,周總!
她利落的掛斷電話,心里卻有點堵。
無論如何,她都與周斂相處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宋辭正煩著,門外傳來熙攘與叩門聲。
“進!
她揉了揉緊繃的臉回答。
高澤與蘇楠走進房間,兩人的神色都自信滿滿。
見狀,宋辭這才恍然回想起給這對狗男女使了絆子,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正巧她心情不好,這倆人就送上門來了。
高澤將方案遞給宋辭,沒忘了巴結(jié)兩句:“宋總,你最近都瘦了,要多注意身體啊!
他試圖以這種方式動搖宋辭的內(nèi)心。
對此,宋辭惡心的想吐,面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頷首。
“宋總,我的方案也已經(jīng)做完了!
蘇楠則是滿臉認真的將手里的方案擱在桌子上。聞言,宋辭懶散的撿起來兩份不同的方案瞥了兩眼。
蘇楠的方案稿的確不錯,至少比起高澤做的垃圾,可以說是完全碾壓。
但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未免顯得有些無聊。
宋辭指尖輕點桌面,神色極其為難:“你們兩個人做的都不錯,我很難抉擇!
得到這樣的回答后,蘇楠有些錯愕,高澤卻欣喜若狂,連忙補充了幾句,“我對這些合作商的信息更熟悉一些,相信肯定能幫到宋總!
聞言,蘇楠咬了咬牙,審視著眼前這個為了利益與自己敵對的男人,連駁斥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之前的許多機會都被自己拱手讓給了高澤,這才給了他現(xiàn)在借機發(fā)揮的空間。
一時間,蘇楠看向高澤的目光又陰翳了不少。“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會仔細考慮的!
看出他們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宋辭笑得輕快,揮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蘇楠顯然還有些不甘,但面對宋辭絲毫不帶感情的目光,也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看著兩個人相對無言的走出房間,宋辭心情愉悅。
其實她根本沒打算把這個機會給他們中的任何人。
這種提升自己的好機會,給陌生人都比給這對狗男女強。
但宋辭樂意看這倆人狗咬狗,很快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后。
“滴——”
手機嗡鳴了聲,宋辭拿起,發(fā)現(xiàn)是宋母發(fā)來的消息!疚曳噶搜鼈热ツ眯┧,如果嚴重了再去醫(yī)院。】
見狀,宋辭立即打電話過去詢問了幾句,得到無事的肯定答復(fù)后,這才放松下來。
宋母掛斷宋辭的電話,臉上笑意連連。
自己這個女兒,有能力又孝順,還和好男人結(jié)了婚,就是這個孩子嘛……
她嘆了口氣,索性不去想,來到了自己平時常去的中醫(yī)館。
館長與她熟識,見到宋母來便噓寒問暖:“這是腰傷又犯了?”
“可不是嘛,嗨,年紀大咯!
宋母笑瞇瞇的和她聊了起來,余光突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女孩身影。
她看過去,咦了聲。
不遠處站著的人竟然是周斂的妹妹周燦。因為結(jié)婚的緣由,宋母見過幾次周燦,雖然都只是遠遠的打個招呼,但她仍然記得這個女孩子。
外表單純可愛,似乎有些嬌縱,但對于這個年紀來講也不礙事。
“噢,那個小姑娘啊!
見到宋母的目光落在周燦身上,館長立即打開了話匣子。
“好像是前段時間就一直過來了,抓的藥方也都挺貴的,一二來去的我們也都認識她了!
聞言,宋母出聲詢問:“她一個小姑娘,抓的什么藥啊,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聽到宋母的問話,館長的臉色卻突然變換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拉過宋母。
“這事兒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聽出她話里的謹慎,宋母心咯噔了下,不由得屏住呼吸。
“她來抓的是女人坐小月子的藥!”
館長小聲說著,似乎有些感嘆,“看她活蹦亂跳的,應(yīng)該不是給自己抓的,就是不知道是給誰了。”
這話卻讓宋母有了無限的遐想。
周燦年紀輕輕又活蹦亂跳,肯定不至于吃這種藥。
而她是周斂的妹妹,只能是給他們家的女人抓的中藥,無論如何,宋母都只能想到一個人選。
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宋辭。
她腦袋疼了下,盡量穩(wěn)住心情。
館長仍然在喋喋不休,宋母的心情卻錯愕震驚。
但宋辭前不久還回來給自己送補品,看著身體很健康。
那周燦到底是為了誰抓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