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日后。
本可持續(xù)半年的定魂散藥力,在這股難纏的時間之力作用下,竟被消磨得一干二凈。
殘存的時間之力,試圖再度讓江若塵老死。
豈料。
江若塵在此時緩緩睜開眼眸,手指輕輕一點(diǎn)。
這股時間之力仿佛得到了引導(dǎo)般,離開他的身體,沒入了無邊的宇宙之中。
他嘗試抬起手掌,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人祖之妃那出了一半的掌勢。
順勢往前拍去。
一股肉眼難以感知的時間之力,繚繞著一方空間。
里面的塵埃在時間之力作用下,逐漸風(fēng)化,化作虛無。
那半招滄海桑田,他學(xué)到了。
“哎!可惜,殺早了!
江若塵不無遺憾,只有半招而已。
若是一招都學(xué)會,近身之戰(zhàn),誰可為敵?
不過,當(dāng)想到光是這半招就差點(diǎn)讓自己死去,又不由得一個激靈。
如非人祖之妃抱著玩味的心態(tài),一直都沒有認(rèn)真。
而劍陣威力又太強(qiáng),沒有給她認(rèn)真出手的機(jī)會。
不然,江若塵頃刻就老死。
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他抬起眸子,望向最頂層。
一縷縷若有若無的圣力在云層之中流動。
江若塵猶豫了。
人祖之妃都萬般兇險(xiǎn),輕而易舉就能取其性命。
何況是最終的兇物?
而且那一縷圣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想退了。
人祖問道,到此為止吧。
想來應(yīng)該早已通過了。
可,就在他準(zhǔn)備飛身躍下時。
一尊少年的身影,自陰云中走出來,淡笑著注視江若塵。
他雖年少,卻渾身都是傷疤。
面容堅(jiān)毅,眼神既堅(jiān)定,又不乏溫和之色。
其模樣,竟與人祖雕像十分神似。
噌的一聲。
青玄宗主自椅子上猛然起身,一生里都波瀾不驚的他,面露驚色。
“最后一層,竟然就是人祖少年時期的投影!”
什么?
全場嘩然!
“那是人祖少年時?”
“那居然就是人祖!”
“少年時期,便已經(jīng)醞釀出圣力,乃是半步圣境的存在!”
“即便投影只有本尊十分之一的戰(zhàn)力,那也是堪比渡劫境后期的存在!”
江若塵也察覺到頭頂?shù)淖兓?br>
仰頭一看,瞳孔劇縮:“這是……人祖少年時?”
本想退去的他,看著人祖的投影,不禁心血澎湃。
能夠跨越時空,與當(dāng)年的少年人祖一戰(zhàn)。
輸贏已不重要了!
他血液沸騰,戰(zhàn)意空前的旺盛。
縱身一躍,跳到了人祖問道最終層,一片陰云的上空!
此刻。
厚密的神秘陰云,遮擋住了一切感知。
無人能夠探知上面發(fā)生什么。
這讓他們?nèi)f分懊惱,心急如焚。
人祖與江若塵的一戰(zhàn),那可是跨越了人族歷史時空,是兩個人族天驕皇者的一戰(zhàn)!
如此驚艷時空的大戰(zhàn),他們卻不能看!
換了誰不焦急?
便是青玄宗主都微微嘆口氣,道盡了心中的遺憾。
作為瀾星域人族的領(lǐng)袖。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一睹人祖少年時期的風(fēng)采。
想看一看,那時的人祖是何等驚艷。
可惜。
這一幕,只有江若塵能夠看到。
也只有他能夠切身感受到。
云層之巔。
江若塵凝望著面洽人祖少年時期的投影,心中波瀾萬千。
能夠與之一戰(zhàn),雖敗無悔!
他鄭重的拔出天子劍,醞釀著不滅劍皇的劍招。
少年人祖卻背負(fù)著手,溫和笑道:“想不到,后世之人竟有能抵達(dá)這一步的。”
“如此說來,當(dāng)今的時代并未如我預(yù)料那般破敗!
“否則,難以孕育出你這樣的后世之人!
咦?
這尊投影有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