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修為廢了大半,把青云宗打造成為大陸最頂尖的勢力,就是極限了!
江若塵唏噓不已。
原來,青云宗是這么來的。
可惜了師尊的一腔熱血,最終郁郁不得志,就此坐化而去。
誰知,燕鎮(zhèn)北接著道:
“晚年時,師尊落寞不得志,對我們幾個弟子交代了種種后事,已有坐化之意。”
“直到某一天,他心生感應(yīng),去了天外!
“不久后,便抱回了一個嬰兒。”
說到此處,燕鎮(zhèn)北復(fù)雜的望著江若塵。
江若塵也心中一咯噔。
毫無疑問,這個嬰兒就是他。
燕鎮(zhèn)北道:“誰都不知道,師尊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回來時,七魂六魄已去了大半,道軀崩潰只剩下半截身子。”
“是僅剩的意志,讓他殘軀回到了風(fēng)月大陸!
“并且交代了最后的遺言!
江若塵口干舌燥,注視著燕鎮(zhèn)北道:“師尊……說了什么?”
燕鎮(zhèn)北眼神里露出一縷悲傷,以及一絲欣慰,嗓音哽咽:
“師尊說……好好撫養(yǎng)這個嬰兒!
“有朝一日,他若有通天之姿,便傾宗門之力培養(yǎng)!
“若沒有,也請好好照顧他。”
“交代完,他便原地坐化了!
江若塵心中莫名黯然。
一定是自己的誕生,出現(xiàn)過巨大異象,讓師尊斷定自己生來不凡。
培養(yǎng)得當(dāng),或許能夠傳承他的意志,繼續(xù)帶領(lǐng)青云宗超越青玄宗。
可他什么都沒說。
只是讓弟子們好好照顧他而已。
他是擔(dān)心給嬰兒的江若塵,帶來無法承受的負(fù)擔(dān)。
影響其一生。
他看向雕像下,師尊的靈牌,深深鞠了一躬:
“弟子江若塵,有生之年必竭盡所能,完成您的遺愿!
一旁的燕鎮(zhèn)北,眸中多了一層水氣。
以及深深的欣慰。
而后,又鄭重的取出了一件染血的嬰兒兜。
“這是你身上唯一的東西,我替你保管著,現(xiàn)在交給你了!
江若塵接過。
觸手剎那,便有種強烈的熟稔感。
好像此物陪伴了自己很久。
上面的零零散散的殘存著干涸的血跡。
分不清,這是師尊的,還是早就有的。
嬰兒兜的中央,還繡著一個十分怪異的圖案,像一個人影,又像一把劍。
燕鎮(zhèn)北道:“這個圖案,師兄查了一輩子,也沒有見過!
“想來,應(yīng)該不屬于我們?yōu)懶怯。?br>
江若塵點點頭,鄭重?zé)o比的將其收好。
這事關(guān)著他的來歷,他的最終身世。
“多謝師兄解惑。”江若塵拱了拱手道。
起碼知道了青云宗的來歷。
以及自己出身不同尋常。
算是解開了兩個很大的困惑。
燕鎮(zhèn)北沉默片刻,跳上了祖師爺像,吃力的將雕像給抬起來。
只見,雕像底座之下,竟壓著一把七彩之色的古老傘。
江若塵一眼認(rèn)出來,吃驚道:“聶無雙的傘?”
“不,只是很像而已!
這本七彩之傘,似乎更為玄妙,只是被壓得時間太久,靈光黯淡而已。
燕鎮(zhèn)北將其拿出來,道:“這是師尊年老時,親自壓在雕像之下的!
“他曾說,沒到合道境勿要拿出來,以免招惹青玄宗的嫉妒。”
“可惜師兄我愚笨,至今也沒能突破合道境!
“如今小師弟已經(jīng)是合道境中期,此傘,便由你使用吧。”
江若塵一把接過。
頓時感受到一股澎湃無比的力量在涌動。
“圣器?”他大吃一驚!
這竟然是一件真正的圣器!
雖然靈光大退,是一件殘破圣器,但也比準(zhǔn)圣器強無數(shù)倍。
難怪師尊讓弟子們達到合道境才能拿出來。
這種級別的法器,稍微動用一下,就能抽干天人五衰所有靈力,讓其當(dāng)場化為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