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韻面色不變的開口:“其實這兩位也是小楊的朋友,小楊快不在了,我想帶他們?nèi)ヒ娦钭詈笠幻!?br>
陸子川掃了眼一旁的秦昱和顏寧,表情明顯有些為難:“華如楊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不合適吧,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他手腳都被綁著,能出什么事呢,”華如韻微瞇起眼,“還是說,有什么不能讓我見他的理由?”
“……說什么呢,沒有的事,”陸子川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你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比A如韻輕飄飄的回應。
顏寧跟著華如韻往前走去,和陸子川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隱約感覺陸子川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打量。
顏寧皺著眉回頭看了他一眼,陸子川的臉上立刻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直到一行人走了很遠,華如韻才微微松了口氣,向他們解釋。
“剛才那個人,你們不用在意,陸子川雖然名義上是我的丈夫,但是我們之間其實早就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
顏寧疑惑的歪頭:“名存實亡?什么意思?”
華如韻挑眉,笑著的摸了摸她的頭:“意思就是,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并沒有什么感情可言!
畢竟只是一段強硬湊出來的商業(yè)聯(lián)姻,末世前他們就知道彼此并不合適。
末世之后,其實華如韻以為陸子川會立馬和自己劃清界限。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陸子川仍然堅持繼續(xù)這段關(guān)系,還喜歡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恩愛的模樣。
雖然她是無所謂就是了。
顏寧跟著華如韻往基地里走,周圍的環(huán)境也越來越偏僻荒涼。
一直走到一處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建筑物的荒草地時,華如韻才停下腳步,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排平層矮房上。
這里就是“關(guān)押”她弟弟的地點。
為了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連關(guān)押地點都選在了遠離基地居民的地方。
矮房前有兩個持槍的人把守著,看到華如韻過來,紛紛露出笑容向她問好。
“華姐,你來了!
華如韻頷首:“能開一下門嗎?我想進去看看他!
這兩名看守人員都是華如楊的手下,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后,并沒有推辭,而是果斷的掏出鑰匙給華如韻開門。
房門打開,顏寧敏銳的聞到了那種血腥味和腐爛味交織在一起的味道。
她跟著華如韻踏進這間漆黑陰冷的小屋,遠遠的看到房間最里面,有個人被綁在鐵架子上。
似乎是嗅到了人類的氣息,剛才還垂著頭安靜無比的喪尸陡然變得激動起來,朝著他們激動的嚎叫著,看起來十分驚悚。
喪尸奮力的掙扎著想往前沖,連帶著束縛著他手腳的鐐銬也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華如韻下意識的停住腳步,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顏寧疑惑的歪頭。
奇怪?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雖然能聞到腐爛的味道,但是卻感覺不到進化喪尸獨有的那種陰冷氣息。
顏寧扯了扯秦昱的袖子,示意他彎下腰來。
秦昱彎腰貼近她,聽到她極小聲的附在他耳邊說:“他真的變異了嗎?”
秦昱眸光微閃,沉默片刻后搖了搖頭。
他是可以聽到進化喪尸的心聲的,但是他完全聽不見面前這個喪尸的心音。
也許是沒有心音,也許是他還沒有徹底變成喪尸。
華如韻并不知道秦昱和顏寧在小聲交流什么,但是她看到兩人說了幾句之后,秦昱突然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頓時感覺天昏地暗。
難道說……真的沒救了?
顏寧得到確切的答案后,心里有了底,她手一動,手中就多了一把解毒草,然后朝著華如楊走去。
華如楊幾乎整個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青灰色,一雙血紅的眼睛帶著嗜血的欲望死死地盯著走到他面前的顏寧,又死命的掙扎嘶吼起來。
華如韻見顏寧靠的這么近,華如楊那尖銳的牙齒好像都快咬上去了。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來。
顏寧……她都不害怕的嗎?
那張看起來似乎可愛過頭的臉,竟然沒有露出任何害怕或者猶豫的情緒。
甚至連表情都沒怎么變。
仿佛她面前并不是一個隨時要咬人的危險喪尸,而是一只汪汪大叫的狗。
顏寧有了之前給喪尸喂草的經(jīng)驗,直接從錦囊里抽出一根木棍,熟練的頂入喪尸大張的嘴里,強行撐開了他的嘴。
她將手中的解毒草揉成一團,眸光一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塞進了面前喪尸的嘴里!
喪尸:???
怕自己塞得不夠深,顏寧甚至還貼心用指尖用力往喉嚨里按了按。
喪尸的嚎叫聲被迫停止,差點干嘔出來。
大功告成之后,顏寧飛快抽出自己的手,順勢取掉他嘴里的木棍,然后直接扣住他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抬!
“吞下去!鳖亴幍吐曢_口。
可怕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喪尸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竟然真的將解毒草吞了下去。
一旁的華如韻:“……”
這……這哪是什么小可愛。
這分明是……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