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句話,她卻不能在剛才的場合說出來。
“我知道。”
秦昱低低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摟入懷中:“顏寧,我會幫你查清真相的。”
入夜,秦昱好不容易將顏寧哄到睡著,顏寧依然睡得很不安穩(wěn)。
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雙手也緊緊的抓著被子,指關(guān)節(jié)都泛出了白色。
秦昱伸手覆上她的臉,指尖卻突然觸及一片濕潤。
他一怔,起身借著清淡的月光看清了顏寧眼角的淚痕。
她哭了?
顏寧這會正在做噩夢。
她夢到同族一個接一個變成喪尸慘死在她的眼前。
不止如此,顏寧甚至還夢到自己也變成了喪尸,就如同那只貓喪尸一樣。
昔日的朋友和同伴都害怕她,恐懼她。
她慌張的逃跑,卻迎面碰上了秦昱。
秦昱……秦昱肯定不會害怕她的。
顏寧欣喜的在他面前停下,張嘴想要說什么時,秦昱卻面無表情的越過了她,將另一個長的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抱入懷中。
她清楚的看到秦昱回頭,面色冷淡的開口。
“你不是顏寧,她才是!
顏寧心頭猛的一跳,瞬間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額頭流下了冷汗,胸口劇烈起伏著。
“顏寧?做噩夢了嗎?”
秦昱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伸手想要觸碰顏寧,顏寧一驚,下意識的拍開了他的手。
一時間,兩個人都怔住了。
顏寧的思緒有些恍惚,似乎才從那掙扎可怕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她呆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秦昱,突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秦昱立馬抓住她的手腕,然而顏寧眉頭一皺,直接變身成一只小貓從他手中逃脫,隨后飛快的越過陽臺跳了下去。
秦昱迅速跟到陽臺那邊,然而樓下哪里還看得見那只小白貓的影子?
……
路晟正在房間里美滋滋的看光碟里的番劇,結(jié)果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不是,這大半夜的,誰。
路晟罵罵咧咧的去開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外竟然是秦昱。
他被嚇得一激靈,立馬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臉上多了一分尊敬。
“這么晚了,您是來……?”
秦昱的臉色很冷,直接越過他往屋里走:“進去再說!
路晟關(guān)上房門后,回頭看向秦昱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喪尸王這臉色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他不會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麻煩的吧?
救命,他這段時間明明沒招惹過秦昱!
“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你最好老實回答我!
秦昱的聲音冷的可怕,仿佛淬了冰一般,聽的路晟遍體生寒。
他咽了下口水:“您問,您隨便問!
秦昱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一字一句的開口:“溫曲的異能到底是什么?”
路晟一愣,溫曲?
為什么突然問起他?
但是秦昱仿佛要殺人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他,路晟背脊發(fā)涼,沒什么多余的思考空間,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是催眠嗎?”
秦昱微瞇起眼:“是只能對喪尸催眠嗎?”
“。俊甭逢擅H,“有這回事嗎?”
秦昱眼皮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起身拉開陽臺推拉門,直接從七樓陽臺跳了下去。
路晟:???
……
而此時,顏寧作為貓再次來到了病毒研究中心。
她發(fā)現(xiàn)從正門開密碼鎖的話,溫曲一定會及時出現(xiàn),所以溫曲大概率是有什么開鎖警報器之類的東西。
顏寧這次沒有走大門,而是找到了病毒研究中心的通風(fēng)口,從狹窄的管道鉆了進去。
她穿過潮濕而漆黑的管道,從亂七八糟縱橫交錯的管道中辨別出大概的方向,摸索到大概是病毒研究中心大廳的位置。
溫曲是有自己專門的研究室的,之前曾經(jīng)帶秦昱和貓形態(tài)的她參觀過。
她仔細回想著路線,往大致的方向移動,很快就在漆黑的管道中發(fā)現(xiàn)了一處隱隱透著光的地方。
顏寧放輕腳步走過去,透過百葉透氣窗的縫隙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溫曲的身影。
溫曲正坐在一張白色巖板長桌邊觀察著什么。
他的背正好擋住了身前的東西,顏寧看不清他在看什么。
她猶豫了一下,盡量不發(fā)出動靜的將百葉透氣窗給卸了下來,然后從那個洞口跳了下去。
“嗯?”溫曲似乎察覺到什么,回頭看了一眼。
剛落地的顏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跳躍到一旁的柜子上,躲過了他的視線,借助柜子的凸出部分掩藏了自己的身影。
溫曲回頭,發(fā)現(xiàn)背后什么也沒有。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余光突然瞥到了天花板消失的透氣窗。
他的眼瞳微動,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而躲在柜子上的顏寧在這時才看清他面前是什么。
那是一管藍色的液體。
上面貼了一張標(biāo)簽,清楚的寫著“1:2.15”。
不止如此,他面前的試管架上還有一整排的藍色液體,只不過深淺不一,上面全都貼著各種各樣的標(biāo)簽。
“1:2.14”。
“1:2.16”。
“1:2.17”。
顏寧疑惑的蹙起眉,那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