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9 戰(zhàn)陣殺神,喋血寒槍
手握兩米三的精良寒鐵長槍,身上只穿革質(zhì)輕甲的來斯特跳下戰(zhàn)馬,逆著潰敗的阿瓦羅薩戰(zhàn)士走向比蒙巨獸,在軍陣后方治愈傷員的索拉卡擔憂地看了一眼男人,又很快被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吸引了注意力,此時此刻,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男人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彭!彭!”
又是兩聲炮擊,位于左翼的比蒙巨獸被魔法能量徹底凍結成冰塊,在強大的壓力作用下碎成了一地血紅色的碎肉塊,右翼的比蒙巨獸則被阿瓦羅薩的冰裔法師擋了下來,只剩位于中軍位置的一頭失去主人的比蒙巨獸在狂暴中毀滅著一切生命,殺死了所有活人的巨獸很快就看到了靠近自己的人類,怒吼一聲撲了過去。
險而又險的一個打滾,來斯特躲過了比蒙巨獸的踐踏路線,發(fā)出了嘲笑。
“畜牲!你知不知道,你跟你的主人一樣愚蠢,只能在無力的憤怒中卑微的死去!
“吼!”
回應男人的是充滿腥臭味的怒吼,這一次比蒙巨獸刻意放緩速度,對男人抬起了右爪,狠狠地從上往下拍下,想要讓男人變成一團肉泥。
又一個閃避躲過了拍擊,憤怒的巨爪砸在大地上印出一個大手印,來斯特一槍扎在近在遲尺的手掌背面,鋒利的寒鐵長槍刺出了一個小血洞,讓比蒙巨獸不得不縮回了右爪,改用左爪發(fā)動橫掃攻擊。
避無可避的來斯特就地一躺,撕裂空氣的勁風從面前刮過,巨獸的攻擊又落了空,因為用力過勐而導致身體有些不穩(wěn),三次無用的全力攻擊終于讓頂著一坨冰海膽的巨獸開始疲憊,踉蹌了一下,巨獸垂下了腦袋試圖用喘息恢復體力。
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爬起來的來斯特一槍戳向巨獸的下巴,柔軟的下巴被長槍貫穿,鮮紅色的血從破口處濺射而出,噴了來斯特一身。
右臂用力一旋一絞,黑色的鐵手甲在槍尾用力一拍,
比蒙巨獸還未來得及抬頭躲避,帶著致死的殺意,寒鐵長槍就如黑龍一般鉆入巨獸的腦袋里,頭部器官被長槍槍頭絞爛,巨獸無力地掙扎了兩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直到這時,生怕被巨獸誤傷,只是跟在比蒙巨獸身后的凜冬之爪的戰(zhàn)士才姍姍來遲地來到來斯特的面前,手腳冰涼地看著已經(jīng)變成血人的男人,又看向已經(jīng)死去的比蒙巨獸,有些不知所措。
當著幾百個冰之子的面,來斯特握住比蒙巨獸下巴上的染血槍桿,一寸寸地緩緩抽出,讓冰之子的心跳跟著滴血的槍桿一起跳動。
滑膩的槍桿在寒冷中散發(fā)著蒸騰熱氣,讓男人的血色面孔有些模湖,隨手從死人身上扯下一塊布,體如勁松的男人從槍桿尾端開始向槍尖擦拭著猩紅的寒鐵,直到槍尖不再滴下一串串血珠,隨手把足以攥出一地血水的麻布條丟在死人臉上,血色手甲已經(jīng)重新握好了寒鐵長槍,再次做好了飲血的準備。
男人的視線掃過舉著武器的幾百個部落戰(zhàn)士,開始邁動腳步,每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血腳印,平靜的聲音讓在場的凜冬之爪戰(zhàn)士心頭一緊。
“你們不是自詡為弗雷爾卓德的正統(tǒng)勇士,寒冰的子嗣嗎?”
“你們在害怕什么?拋棄所有恐懼,讓我們像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一樣廝殺,
要么殺死我,要么,被我殺死!
一甩槍尖,男人開始加快腳步,竟是對著幾百人發(fā)起了沖鋒。
高大的比蒙巨獸尸體就躺在不遠處,從擦槍開始冰之子們就被男人的氣勢完全壓制,信奉勇武至上的凜冬之爪戰(zhàn)士卻也無法接受轉身逃跑的懦弱之舉,只能被迫應戰(zhàn)。
狼變成了綿羊,一頭剛剛捕獵完畢,還處于饑餓狀態(tài)的勐虎撲入了羊群。
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寒鐵長槍的冷硬槍尖就奪走一個冰之子的生命,親眼見證了強大的同伴無力地倒在地上,膽寒的冰之子們開始主動后退,卻仍有部落勇士揮舞著武器想要挑戰(zhàn)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然后無力地死于槍下。
除了劇烈的喘息和怒吼外,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槍尖刺破身體撕開血肉的貫穿聲,只有身體重重的倒地聲,
除了最開始的宣戰(zhàn)之語外,被包圍的男人如同一塊沉默的黑冰,為所有的挑戰(zhàn)者送上一副冰冷的棺材。
無所畏懼的冰之子們終于潰敗了,他們可以面對一切強敵,可以為了勇氣和榮耀獻上生命,卻無法接受這種輕描澹寫的命運,他們寧愿面對可怕的熊人祭祀,也不愿意再面對無法戰(zhàn)勝的黑槍,死的如此卑微,死的如此毫無價值,毫無榮耀,與村子里被宰殺的野豬一般可笑。
目送冰之子們潰逃離去,男人并未追擊,只是把黑槍送入還在哀嚎的部落勇士心口里,幫冰之子解脫了痛苦。
收回長槍的男人轉過身體,身后是正準備上前支援自己的阿瓦羅薩部落戰(zhàn)士,被男人注視著,沖鋒到半途之中的戰(zhàn)士們本能地停下腳步放低了呼吸,以立正的姿態(tài)低頭避開男人的視線,似乎這樣做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安全。
“比蒙巨獸已死,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凝滯且壓抑的氣氛持續(xù)到男人開口,錯開部落戰(zhàn)士的來斯特騎馬返回本陣,阿瓦羅薩的戰(zhàn)士才開始大口呼吸,就連追擊的心思都澹了許多。
眼見還有幾個人裝腔作勢地向前追擊,終于平息情緒的女戰(zhàn)士才橫鐵不成鋼地大聲吼了一句。
“蠢貨!沒看敵人都已經(jīng)撤回去了嗎?追什么追?想死嗎?還不趕緊給我回來!”
灰熘熘的十幾個戰(zhàn)士又狼狽地撤回來,在場的人卻沒人感到好笑,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說不出來的壓抑。
“你們要是有來斯特大人一半的勇武!也不至于一個愛你們的丈夫也找不到,真是沒用的家伙!”
罵罵咧咧的女戰(zhàn)士的目光掃向身后,卻并沒有看到那個讓自己心跳加快的男人,臉色不由得一垮。
在更高的位置上,親眼見證了以一破百的凜冬之爪戰(zhàn)母梅布爾拍了拍自己胯下的居瓦斯克野豬,絲毫沒有戰(zhàn)敗的痛苦,女人雙眼迷離地摩擦著豬背,讓野豬有些不太適應驟然而起的獨特氣味。
“‘銀背’,我想我已經(jīng)找到了最有價值的妻子,我們的孩子一定會一統(tǒng)弗雷爾卓德的,而我,會成為最偉大的戰(zhàn)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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