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為‘夕月’的女武者安置在一棵樹下,萊斯特才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再次回到場上,被男人的舉動所迷惑,有不少人認(rèn)為拯救女武者的男人就是下一個挑戰(zhàn)者,因此并未有人直接上去挑戰(zhàn),反而是把空間留給了萊斯特。
“武器大師,賈克斯!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上單一霸,在賈克斯有些不爽的目光中, 萊斯特禮貌地上前一步,握住了賈克斯右手的三根指頭,顯得彬彬有禮。
賈克斯冷著臉盯著跟自己示好的男人,一言不發(fā)地把手抽了回去。
并未在意賈克斯冷淡的態(tài)度,萊斯特倒是一臉真誠。
“在諾克薩斯的時候我就聽聞過你的事情,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大師果然厲害,還有就是,雖然這樣的巧合有些難以啟齒,但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謝謝賈克斯大師,我和夕月一見如故,既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會擔(dān)負(fù)起照顧夕月的責(zé)任,如果不是大師,恐怕我們會失去彼此相見的緣分!
本來還對欺負(fù)女人,刻意趁人之危的卑劣男人有些惡感,正準(zhǔn)備錘爆某人狗頭的賈克斯倒是沒想到眼前的男人還算是有些擔(dān)當(dāng), 懂得負(fù)起責(zé)任。
在賈克斯看來, 知道負(fù)責(zé)的男人才算得上男人,只是玩弄感情的家伙根本就不配稱為男人。
話說, 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居然促成一段姻緣,倒也算是一件值得留念的趣事。
見萊斯特言辭懇切,賈克斯的火氣也就消散了下去,聲音也平和了不少。
“哼,臭小子,男人下流一點無所謂,知道負(fù)責(zé)就好,不然我非得用燈柱敲掉你的腦殼!
他本就是不愿拘束于世俗的灑脫之人,揭過之后,自然不會再斤斤計較剛才的事情。
“怎么,還不走,你也要和我打嗎?”
“是有這個想法,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指了指靠在樹下,有些呆萌地看向自己的女武者,萊斯特也有些無奈,把聲音壓低。
“大師,我并無惡意,如果可以的話, 還請大師給我留下一個可以見面的方式,除了切磋之外, 我還想跟大師談?wù)勱P(guān)于虛空和艾卡西亞的事情, 在瓦羅蘭大陸上,我發(fā)現(xiàn)了虛空的蹤跡。”
即便是隔著厚厚的毛皮革甲和多孔面具,萊斯特也可以看的出在自己說出‘虛空’和‘艾卡西亞’這兩個關(guān)鍵詞后,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賈克斯卻是顫了一顫,直接反手抓住萊斯特的右手。
本想拒絕的話語直接噎到喉嚨處,又狠狠咽了下去,看了一眼受到輕傷的夕月,賈克斯點點頭,松開了萊斯特的手。
“在綻靈節(jié)之前,我都住在北邊的森林里,到時候你吹口哨我就會過去。”
預(yù)想之中的戰(zhàn)斗并未發(fā)生,與賈克斯說了幾句話的男人抱著女武者快速離去,讓在場的其他武者不由得大失所望。
倒是躺了許久的白衣武者終于悠悠醒來,恍惚間,男人心頭一痛,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等等,我為什么會暈過去?當(dāng)時,好像是有人跟我道歉,這么說,是有人攻擊了我?”
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記憶,武者依稀記得,襲擊者沖撞自己身體的力道很大,讓作為男人的他都難以承受,至于其他的特征反而是記不太清。
“唉,你醒了啊,你也真是夠倒霉的……賈克斯又跟別人打起來了,真是太好看了,你不去挑戰(zhàn)一下嗎?”
被旁邊的人打岔,武者也放下了心頭的思緒,從地上站了起來,環(huán)視一周,卻并未發(fā)現(xiàn)那個墨衣女武者的蹤跡,不由得有些失望。
……
在夕月的指引下,萊斯特來到了女武者所居住的旅者房間,把女武者安置在床上后,萊斯特又打來了一盆水,為夕月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
在此期間夕月只是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男人,沒有任何的掙扎,也不說話。
把布巾放在一邊,萊斯特好笑地看著依舊蒙著下半張臉的女武者,雙手緩緩疊在小腹上,隔著衣服開始幫女武者做活血化瘀的基本按摩,單從女武者的裝扮上來看,男人不由得想起了英雄聯(lián)盟之中的一位女英雄,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一位與那一位是不是有關(guān)系。
“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讓性情溫和的賈克斯下這么狠的手?衣服都差點被捶爛了。”
被男人用手指點了點自己多了一個大腳印的小腹,夕月終于扭過臉,耳廓微微泛紅。
說起來也算是陌生人,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很是和諧,就像是熟知的戀人一般極為自然,男人散發(fā)出來的‘氣’中正柔和,又隱含凌厲剛強(qiáng),單單是這一點就讓對‘氣’感知很是敏銳的夕月很舒服,作為一名霧隱流飛鐮的武道傳承者,她不介意自己的身體被人看光,她只在意那個看光自己的男人適不適合自己,愿不愿意對自己負(fù)責(zé)。
如果男人不負(fù)責(zé)的話,她也就只能拼個你死我活了,不過目前看來,眼前的男人是超乎尋常的可靠,自主性極強(qiáng),即便她從不在意男人的長相,但討人喜歡的模樣當(dāng)然是更順眼。
這次在師傅的命令下,下山歷練除了參加綻靈節(jié)的除魔活動外,本身也有尋找伴侶的想法,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剛好碰上一個不錯的男人,直接就越過了一開始的相知階段,把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直接做了,只差最后一步……
這樣的話,自己就沒得選了。
回過頭后,夕月的心里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也就不準(zhǔn)備繼續(xù)蒙著臉,順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張英氣十足的緋紅俏臉。
少女的聲音依舊清冷,但比之前又多了幾分溫柔。
“因為我對他下殺手了,所以他很生氣!
“切磋挑戰(zhàn)而已,你為什么要對他下殺手?”
感受到小腹不斷傳來的暖流在愈合著淤血和暗傷,夕月有些驚奇男人獨特的按摩手法,下意識地夾緊了大腿。
“唔……因為他說不會憐香惜玉,我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就拼盡了全力,想試著殺了他!
“這還真是……奇特的思考方式!
雙目相對,萊斯特看著眼前的女人,終于問出了自己早就想問出的問題。
“你知道【我流】嗎?”
“【我流】?好傲的名字,是什么武道流派嗎?”
夕月一愣,搖了搖頭。
“我沒聽說過這個流派,你在尋找【我流】的傳人?!
“沒有,只是聽別人說起過,可能是我記錯了……對了,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我叫李斯特,剛從瓦羅蘭大陸過來,是諾克薩斯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幾個伙伴。”
“夕月,納沃利省【霧隱流】的傳人,擅長飛鐮和雙刀,在山上跟著師傅修行了十多年,今年剛好十六歲,就獨自下山歷練,來參加普雷西典的綻靈節(jié),
李斯特,你也是來參加綻靈節(jié)的吧?”
萊斯特點點頭承認(rèn)下來。
“沒錯,我是來參加綻靈節(jié)的,除此之外,也想去長存之殿見一見卡爾瑪!
“卡爾瑪?shù)氖虑楹棉k,長存之殿就在雙龍山,現(xiàn)在的話可能卡爾瑪會很忙,你不一定能見到他!
“這樣啊……看來還得等一等了!
“并不影響,你不是要參加綻靈節(jié)嗎?綻靈節(jié)結(jié)束后卡爾瑪就有時間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見他!
“謝謝你,夕月,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是想接住你,沒想到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谷嗭</span>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話題還是拐到了兩人相識的巧合上。
回想起前不久發(fā)生的事情,縱然少女生性灑脫,且早就做好了覺悟,此刻也不由得有些羞澀,在此之前她從未與異性有過拉手以上的接觸,沒想到陰差陽錯下自己的忍服被賈克斯震開,剛好把自己親手送到了李斯特的臉上,還不小心懟進(jìn)了嘴巴里。
好在懟出了一個不錯的男人,而不是懟出了一個死敵。
“沒……沒事,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也是想救我,戰(zhàn)斗之中難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修行之人,不拘小節(jié),不拘小節(jié)!
“那,我是唯一一個讓你不拘小節(jié)的男人嗎?”
被男人拉住手,少女愣了愣,不自然地歪過了頭看向窗外暖陽,風(fēng)輕云淡的墨黑色高馬尾輕輕搖曳,柳葉細(xì)眉文靜地舒展開來。
“從小到大,我只跟師傅拉過手。”
對萊斯特來說,這一句話就夠了,眼前的少女值得他珍惜。
“那,那你呢?等到與卡爾瑪見面之后,你會跟我回山上見師傅嗎?”
“上山之后,與你長相廝守一輩子嗎?親親我我,朝朝暮暮!
“咳咳,也,也可以不是,等和師傅見了面之后,你可以再下山忙你的事情,我不要緊……”
話音戛然而止,少女繃直身體,呆呆地看著忽然抱住自己的男人,心臟就像是山里發(fā)狂的猿猴一樣瘋狂舞動,大腦一片空白。
僵硬的身體在溫暖中漸漸柔化成水,少女還是回抱住了萊斯特,把頭埋在男人的胸口,耳邊是男人低沉卻溫柔的語調(diào)。
“夕月,我不愿意騙你,我的身份其實有點特殊,無法離開瓦羅蘭大陸太久,也無法在艾歐尼亞定居,如果可以的話,等我辦完所有事情,能跟我回瓦羅蘭大陸嗎?”
“……”
“可以嗎,夕月?”
“抱歉……”
少女悶悶的聲音從胸前傳來,墨色的發(fā)絲散發(fā)著不知名的梨花香。
“我還需要照顧師傅,還需要把【霧隱流】傳承下去,這是我加入師門的時候立下的誓言,我……不能違背!
氣氛僵硬了許久,少女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斯特,我這邊沒事的,到時候,你去忙你的事情就好了,隔幾年回來一次就好了,我會一直等你!
無言醞釀的情感在剎那爆發(fā),烈如美酒,又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于春風(fēng)中一經(jīng)綻開,就再也無法閉合。
相看兩不厭,一見誤終生。
衣帶漸褪,陽盈陰缺,青鳥端坐,黑貓影亂。
心靈之湖深處,艾琳娜閃爍著歡快的生命符光,在一聲聲充滿力量的節(jié)律中,訴說著生命之間的美好的時光。
生命的力量,在不知不覺中又增強(qiáng)了一分。
……
“皮克斯,小萊尼在哪里?”
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璐璐和皮克斯愣在原地,前進(jìn)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在……那邊!”
皮克斯指向了一片低矮的房屋。
“可,可我們不是才剛從那邊過來嗎?”
摩挲著下巴,皮克斯再次指出了一個方向,正好與剛才的方向相反。
“我明白了,是在那邊!”
“那邊不是我們居住的瓦斯塔亞藍(lán)羽旅館嗎?”
“……”
“怎么辦,找不到了……”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回去等吧!
皮克斯終于給出了一些靠譜的建議。
“嗨!璐璐!皮克斯!你們怎么在這里?!”
驚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璐璐扭過頭,一個扛著大口徑炮管的銀發(fā)紫膚約德爾人正揮舞著小手跟自己打著招呼。
臉上浮現(xiàn)喜色,璐璐小小地歡呼了一下,帶著皮克斯跑向了約德爾同伴。
“波比!你怎么來了?你不是一直在德瑪西亞嗎?”
‘璐璐,那個好像是崔絲塔娜,不是波比……’
皮克斯想要小聲提醒璐璐,在看到崔絲塔娜的空洞眼神后卻不得不閉上嘴巴,他還是挺畏懼這個極度自律的約德爾炮手隊長的。
小手垂下,崔絲塔娜喜悅的微笑漸漸僵住,班德爾炮手的頭子腦袋上少有的出現(xiàn)了幾根青筋。
分清楚自己和波比真的就這么難嗎?
這難道比自己訓(xùn)練那些想要加入【班德爾炮手】懶散的新兵還要難嗎?
崔絲塔娜把沉重的黑火藥手炮‘轟隆’杵在地上,面色嚴(yán)肅地指出了呆萌璐璐的錯誤。
“我是崔絲塔娜!不是波比!璐璐,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手炮‘轟隆’,不是波比的魔法小盾!而且波比的耳朵比我的小多了!只有我才能聽清楚一千米之外的聲音!把轟隆的炮彈塞進(jìn)敵人的嘴巴里!”
“喔!原來你是崔絲塔娜!我就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嘿嘿~對不起啦,崔絲塔娜。”
無奈地抱了抱自己的好朋友,與皮克斯打了一聲招呼,崔絲塔娜自然不會在意璐璐的小錯誤,畢竟認(rèn)錯人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奇怪的是,包括班德爾城里的很多人在內(nèi),都會認(rèn)錯自己和波比,這讓她很是疑惑。
“對了,崔絲塔娜,你出現(xiàn)在這里的話,就說明傳送門在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