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尼偷看了一眼消失在盥洗室門口的厄洛斯,然后也磨磨蹭蹭的起床了。
將體內(nèi)多余的水分排出去后,厄洛斯按下了面前的抽水馬桶按鍵。
正在盥洗室外面等待的溫蒂尼聽到響聲后敲了敲門,讓厄洛斯將反鎖的盥洗室門打開,她也要進(jìn)去洗漱。
厄洛斯洗了洗手,來到盥洗室門前將門打開,然后就看到了穿著睡裙,踩著一雙拖鞋的溫蒂尼。
厄洛斯讓開了位置,目送溫蒂尼走到盥洗室內(nèi)的洗手臺前。
溫蒂尼雙腿并攏,像是察覺到了厄洛斯的注視,她回過頭來語氣兇巴巴的朝厄洛斯罵了一句:
“看什么看!”
厄洛斯撇了撇嘴,也邁步走到洗手臺前開始刷牙洗臉。
溫蒂尼有些不自然的站在厄洛斯旁邊刷牙洗臉,不知道是不是季節(jié)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冬季的原因,她感覺涼嗖嗖的。
洗漱過后,厄洛斯本來還想在房間中待一會兒的,卻被紅著臉的溫蒂尼直接推出了房門。
看著面前合上的房門,厄洛斯眼中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隨后邁步來到了客廳。
也不知道是不是尼彌西斯覺得自己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也就沒必要藏了的原因,總之今天她并沒有躲在薇薇安的靈魂空間,而是大大方方的借助靈性力量組成的軀體在船上亂逛。
盡管她此刻的樣貌和身材和薇薇安一模一樣,但船上的眾人還是能一眼看出哪個才是薇薇安的。
主要是她倆氣質(zhì)相差太多了,如果說薇薇安現(xiàn)在的氣質(zhì)是清冷,淡漠的話,那尼彌西斯就是活潑好動,話還特別多。
她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似乎對什么東西都很好奇,一直扯著薇薇安東問問,西瞧瞧。
還讓薇薇安不要一直板著一張臉,多笑笑,多和人說說話,交流交流。
如果不是厄洛斯和她們說過,面前這個女人是一位行走于地上的神靈的話,她們是真的無法將這個話癆女人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們聯(lián)系在一起。
客廳中,艾絲黛兒有些不自然的坐在沙發(fā)上,一邊謹(jǐn)慎的回答著尼彌西斯的問題,一邊眼神不住瞄向門口,似在等待能夠拯救她的人。
尼彌西斯像是沒察覺到艾絲黛兒的小動作一樣,親熱的拉著艾絲黛兒的手,向艾絲黛兒請教育兒經(jīng)驗。
問她是如何把溫蒂尼養(yǎng)得這么活潑可愛,說她想汲取經(jīng)驗,讓薇薇安也變得活潑起來,不要一天天的冷著一張臉。
被一位神靈如此親熱的拉著手,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艾絲黛兒只能強裝鎮(zhèn)定,一邊回答尼彌西斯的問題,一邊在心中祈禱厄洛斯快點來。
在她身邊,席薇兒和芙蘿莉卡她們此刻跟只鵪鶉似的,全都縮著頭,一聲不吭,像是生怕被尼彌西斯注意到一樣。
在客廳的角落,許愿畫板也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那,不敢有絲毫異動。
作為命運途徑的封印物,它能撬動命運讓命運往自己所設(shè)想的道路前行,自然也能看到命運。
而尼彌西斯,乃是命運途徑的神靈,屬于剛好是頂頭上司了,因此,它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所以它不敢動。
它可沒忘記自己之前輔助布魯斯追殺祂女兒的事,它不想被拆。
不過這其實也不能怪它,主要是之前尼彌西斯一直藏在薇薇安的靈魂空間中,將自己給隱藏了起來,所以它在窺視薇薇安的命運時,并沒有察覺到祂。
不然的話,給它十個膽子,它也不敢輔助別人追殺自己頂頭上司的孩子啊。
除非是它那位偉大的,崇高的,至高無上的主人命令它那么做。
許愿畫板縮在角落,心中不斷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薇薇安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神情平靜的看著面前茶幾上的杯子,對于耳邊傳來的交談聲,如若未聞。
看似人還在這,其實已經(jīng)走了有一會兒了。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在艾絲黛兒的不斷祈禱中,厄洛斯推門走了進(jìn)來。
見到自己孩子進(jìn)來,艾絲黛兒眼眸中露出了一絲驚喜,不斷給厄洛斯使眼色。
厄洛斯接收到了,然后她對著房間內(nèi)眾人投來的目光笑了笑,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說著。他后退了一步,又將門給合上了。
艾絲黛兒:“……”
她突然感覺有一股氣堵在自己胸口,不上不下,有點憋得慌。
這個糟心的孩子,艾絲黛兒銀牙緊咬,以她對自己孩子的了解,她可以肯定,厄洛斯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逗她。
她還真沒猜錯,在見到自己媽媽那求助般地眼神后,厄洛斯確實是想逗一下她。
好在厄洛斯知道尺度,在將客廳門關(guān)上沒一會兒后,他又將門給打開了,沖著里面的人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早。
從剛才開始就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薇薇安輕輕點了點頭,嗓音清冷,用詞簡潔的回了一聲:
“早!”
尼彌西斯:“……”
她剛才在這講了一大堆話,自己女兒一聲不吭,在那走神,結(jié)果這個黃毛一來,不僅回神了,還主動回了一聲招呼。
不是,胳膊肘也不能這樣外拐吧?
莫名的,尼彌西斯感到了一陣心塞,突然不想說話了。
厄洛斯對著薇薇安笑了笑,然后走到自己媽媽身邊,一屁股坐下,語氣好奇的問道: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啊,看你們聊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艾絲黛兒手掌不動聲色的伸到了厄洛斯的大腿旁,在自己孩子的大腿上擰了了一把。
很顯然,她這是在報復(fù)剛才厄洛斯故意逗她的舉動。
一邊擰,她一邊笑著回道:“尼彌西斯女士在跟我討論,該怎么讓自己的孩子變得活潑一點!
“她覺得現(xiàn)在的薇薇安小姐性子太冷了,不怎么愛說話。”
厄洛斯將手摁在了自己媽媽的手背上,試圖將自己媽媽的手扯開,但臉上卻依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原來是這樣!”
說完后,他看向薇薇安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疑惑:
“說起來我也很好奇,薇薇安以前在海達(dá)拉姆時,好像不是這樣的啊,是我們分別的這幾個月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當(dāng)時的薇薇安雖然不像尼彌西斯那樣活潑好動,但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清冷。
不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話,平時的薇薇安還是挺懶散,也挺好說話的。
他還記得薇薇安那副生無可戀的咸魚姿態(tài),以及趴在桌子上,用胸脯彈鋼筆的慵懶模樣,以及走路時,喜歡踩格子,每一步都踩在格子中間的可愛模樣。
怎么現(xiàn)在突然變得這么清冷了,就像把戰(zhàn)斗狀態(tài)常駐了一樣,這才過去多久。
聽到厄洛斯的問題,尼彌西斯干笑了一聲,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的問題,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