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菲斯美眸微皺,她只想吃瓜,可不想自己無緣無故受到別人戰(zhàn)火的波及。
更別說,自己主人的女人們還在身后的別墅內(nèi)休息呢。
要是讓她們也受到波及,那她就不好和主人交代了。
眼見那個渾身是血,形象狼狽的女人就要沖進(jìn)自己這座別墅的前院,安德菲斯嬌小的身子立于樓頂,淡漠的嗓音傳遍四方:
“若你敢闖入院子,我不介意比你的敵人更快一步殺了你!
身受重傷,意識都有些恍惚,只顧著悶頭向前奔逃的希維妮聽到這道聲音愣了一下。
因為她感覺這道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她像是在哪聽過。
于是,她艱難的抬起頭,將視線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是一眼,她那雙比之平常黯淡許多的大眼睛突然猛的瞪大。
因為她認(rèn)出了那道站在銀月之下的嬌小身影是誰了,這不是那個腦袋里空無一物的安德菲斯嗎?
她怎么在這?難道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追蹤到這的?
不對,聽她剛才說話的語氣和用詞,她應(yīng)該沒有認(rèn)出自己。
可如果她沒認(rèn)出自己,那她為什么在這?大半夜的散步到這?總不可能這棟房子是她的吧?
她把房子買在自己房子隔壁?
不是,啊?
哪怕現(xiàn)在身受重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可一想到這個,還是讓她忍不住感到一陣失神。
直到背后一痛,又挨了一記術(shù)法后,她這才回過神來。
可隨后,她就感受到了一股無力感,前有狼,后有虎,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在這了。
命運仿佛和她開了個惡劣的玩笑,讓和她很不對付的安德菲斯在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在她前面。
希維妮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緊接著,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加速向著安德菲斯所在的院子沖去。
在加速沖刺的過程中,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前方立在銀月下的那道嬌小身影大喝道:
“安德菲斯,幫我攔住后面那條血蛭!
聽到這聲大喝,站在樓頂正積蓄力量,準(zhǔn)備出手滅殺這個闖入者的安德菲斯一愣。
這個家伙認(rèn)識她?
可在暗之外海知道她是女人的,除了家族里的人,就只有主人他們和自己那些人偶了。
對方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
她可不信對方是慌亂間瞎喊的,世界上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喊她的名字?
很快,安德菲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美眸凝視著前方那道狼狽逃竄的身影。
她想起來了,暗之外海還有一個人見過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從她手里逃走的希維妮。
面前這人是希維妮那個賤女人?
想明白這點后,安德菲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任由希維妮闖入自己別墅的前院。
在她身后,幾名渾身流淌著鮮血,眼睛赤紅,雙手雙腳像是被利刃切斷的男人緊隨其后追進(jìn)了別墅內(nèi)。
看到這一幕,安德菲斯冷哼了一聲,下一秒,那幾個闖入的男人就直接栽倒在地,被她拖進(jìn)了夢境世界。
在夢境世界內(nèi),花費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把這幾個男人解決后,她的耳邊就傳來了一道略帶些驚疑的嗓音:
“安德菲斯?你為什么在這?”
安德菲斯目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然后就看到了從不遠(yuǎn)處趕過來的奧德賽斯。
顯然這位污血皇帝對于安德菲斯突然出現(xiàn)在這,也是十分錯愕的。
他并沒有在意,安德菲斯怎么突然變成女人,改變性別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他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安德菲斯會出現(xiàn)在這,出現(xiàn)在希維妮藏身點的隔壁。
難道她也是追蹤希維妮而來的?
“我在哪關(guān)你什么事?”
安德菲斯翻了個白眼,沒有絲毫要尊重這位實力比她高一個序列的海盜皇帝的事。
事實上,以她的身份確實不需要尊重尊重一位序列3。
她是誰?邪神組織幻想鄉(xiāng)高層的后裔,家里老祖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天使,還活著的那種。
一位序列三而已,尊不尊重全看她心情。
聽著安德菲斯那毫不客氣的回答,奧賽德斯臉上閃過了一絲慍怒。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沒出手,這才導(dǎo)致一個序列4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但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不管安德菲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加將希維妮這個女人給搶到手里。
為了今晚能夠順利活捉希維妮,他可是損失了幾十位忠心耿耿的手下的。
這要是讓安德菲斯把希維妮給截下了,那他那些手下的犧牲,豈不是變得毫無意義?
希維妮如今身上的大半傷勢,可都是自己那些手下寧愿承受規(guī)則之書的懲罰,也要拼死對其發(fā)動攻擊換來的。
奧德賽斯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不悅,指著已經(jīng)進(jìn)入院中的希維妮對安德菲斯開口道:
“這個女人造成我數(shù)十位手下傷亡,我們污血海盜團(tuán)和她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說著他便向著站在院內(nèi)的希維妮走去,一邊走,一邊觀察安德菲斯的反應(yīng)。
他這是想試探一下,安德菲斯知不知道希維妮的身份。
他擔(dān)心安德菲斯知道希維妮的身份,然后想和他爭奪希維妮這些年的收藏。
他當(dāng)然不是害怕自己爭不過安德菲斯,而是擔(dān)心他和安德菲斯的爭斗引來其他人,就比如那位城主。
如今蘇德霍爾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希維妮的,要是被他知道了,在黃金城中,自己恐怕爭不過他。
正是基于這個原因,他才不想和安德菲斯爆發(fā)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