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他小,可你們想過嗎?我才大他幾歲,他是個嬰兒寶寶的時候,我也不過是個幾歲的娃娃,也正是渴望被爸媽疼愛的時候!
“他除了搶走你們的愛,我的玩具我的衣服,我的一切都被他一點點奪走,甚至你們都不顧我的喜歡,只要他想要你們就拿我是哥哥說事,讓我割愛也要讓給他!
“在你們的PUA和威脅下,我就成了那個要處處讓著他的哥哥,日子久了我都讓習(xí)慣了,哪怕是我喜歡的,我也會讓他先選,如果他拿走了我只能失落的半夜去哭!
江淮的話讓他父母的臉色灰白,我也看到了江淮眼底的委屈。
這些話他在心底壓了二十多年了,今天終于說出來了。
“后來,杉杉來到了我們家,我一眼就喜歡上他,可是你們卻說他是小珩未來的老婆,我又一次難過的躲起來,哪怕喜歡也不敢流露出來......”
江淮說這話時看著我,雖然他愛的扭曲,但絕對純,比金還純。
“后來你們讓小珩管理公司,找一堆理由夸我,目的就是把我送到國外,我在國外的四年你們?nèi)タ催^我?guī)状,你們甚至一次都沒說過要我回來,哪怕是小珩他們要訂婚......”
“你們當(dāng)我傻嗎?我知道你們怕我回來搞破壞,壞了你們的計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還是出了問題,我知道自己有機(jī)會了便回了國,可是你們一點都不驚喜,甚至有些惶惶不安。”
江淮澀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們怕我趁虛而入,可你們知道我內(nèi)心里有多難過嗎?我無數(shù)次懷疑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我甚至偷偷和你們?nèi)プ鲞^DNA,可結(jié)果我就是你們親生的!
“明明都是你們生的,為什么你們要厚此薄彼?明明是我先來到的,你們先喜歡的,為什么到最后我卻成了多余那個?”
“行,這些我都可以忍下,誰讓我不如小珩長的招人,討人喜歡?可是為什么小珩跟杉杉都沒有可能了,我只是想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你們還不同意?就因為怕你們最愛的兒子受傷?”
“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什么在你們這兒,我就被你們這么不待見?”
最后的話江淮說出來時,我看到了他鬢角凸 起的青筋。
“你為什么不被待見,不得問你自己嗎?”江昱珩走了進(jìn)來。
本就緊張的氣氛,當(dāng)即多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而我是這一切的導(dǎo)火索。
看著這一幕,我暗彎了下嘴角,“看來你們有問題需要解決,那我先走了!
起身的時候,我拿起了幾億資產(chǎn),看著江爸爸,“大哥說對了,這些本就是我的,不是用來交換的!
這些是我爸媽拿命換來的,我憑什么不要?
今天是他主動給了,就算他不給,我也會提出來。
“杉杉,”這次是江媽媽叫我,挺急的。
我看向她,她卻只是嘴動沒說話,很顯然她想說但又說不出口。
“阿姨是想把這個再要回去嗎?”我舉起手里的資產(chǎn)材料。
她的臉微紅,很顯然是我說中了。
她還是不舍得這么多錢都被我?guī)ё摺?br>
其實這些年,她對我真的好,好到讓我可以原諒他們害死了我的父母,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她所有的好都是建立在利益無損的情況下。
她之前那么疼我,說是我做不了她的兒媳,也要做她的女兒,我當(dāng)成她是真的愛我,此刻我才明白過來她愛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家。
“阿姨,這些是屬于我的,是你們掠奪了我爸媽的,”在我識破了人性的丑陋后,我也不再扮乖了。
“杉杉,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樣的解釋真的很無力,我也沒有聽更不會信,而是直接轉(zhuǎn)身。
只是我剛要走,江昱珩上前一把拉住了我,我冷睨向他,“你也不舍得這幾億資產(chǎn)嗎?江昱珩,我拿的這點資產(chǎn)不過是你們江家的九牛一毛,而且正是我手里的這點資產(chǎn),才成就了江浪集團(tuán)!
“你以為我稀罕這個?”江昱珩帶了怒意。
他抓著我的手用力,看向了江淮,“大哥,你看清了,喬杉是我的女人,哪怕現(xiàn)在分手了,她也是我的前任,你想找誰都可以,但她不行!
比起江昱珩的狂躁,江淮表現(xiàn)的很是淡然,“小珩,這事你說了不算!
江淮四兩撥千金這一招讓江昱珩更加怒意昭昭,“江淮,如果你還顧念我們的兄弟情,那你就離喬杉遠(yuǎn)點!
兄弟倆杠上了,頗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夠了!”他們的父親發(fā)飆了,“瞧瞧你們兄弟倆是什么樣子?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兄弟之情,不知道丟人嗎?”
他兇完,目光落在江昱珩扯著我的手上,“你給我放手!”
江昱珩卻是握的更緊了,而且下一秒便帶著我往外走。
他的步子很大,拉扯的我一路踉蹌,最后把我拉出了門,拉到了他的車上。
“你要做什么?”我質(zhì)問。
“喬杉,我知道你并不想真跟江淮在一起,你就是故意來攪亂我們家的,對不對?”江昱珩終還是了解我的。
他都看穿了,我也不否認(rèn),“是,我就是來你家當(dāng)攪屎棍的!
他瞳眸收縮,“你終還是放不下你父母的仇恨!
他這話說錯了,我原本放下的,可是他們太狠了,害死我的父母讓我成為孤兒還不夠,還要把我最愛的男人也弄沒了。
“換作是你,你能放下嗎?”我嘲弄的反問他。
江昱珩露出一抹無力來,“我爸媽并沒有真的想害你爸媽,真正害死你爸媽的是他們的司機(jī)!
他這么一說不僅把他父母的罪過摘的一干二凈,還不忘提醒我秦墨跟我才是真的仇人。
真是父母陰,兒女也傳承。
“江昱珩,”我看著他,“我很想知道那天你在鱷魚池里,為什么我那么哀求秦墨他都不救你?”